到了東勝集團大廈樓下,楊帆讓阿勝待在車中,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在前臺,楊帆說明了來意,可是沒有預約,見不到何有昌。
在大廳裡,楊帆給何有昌打了個電話,何有昌接了:“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或者來找我的,動作挺快的。”
“和何總相比,我甘拜下風,郭老已經被你弄進去了,你說對了,我會來找你,我現在就在一樓大廳,可是沒預約不讓進去,何總,我們談談。”
何有昌直接拒絕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我再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閒事,該幹嘛幹嘛去。”
電話那邊已經沒了聲音,楊帆掛了手機,直接往裡走去。
前臺小姐喊了一聲,楊帆置之不理,繼續往裡走。
沒多久,楊帆就聽見了保安的聲音:“先生,你站住。”
楊帆同樣沒有理會,旁若無人的加快了腳步。
保安看到楊帆都不理會,四個保安,一路狂奔着追了上去。
終於追上了楊帆,那保安道:“先生,你不能進去,走吧。”保安做了個請的姿勢。
原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楊帆,突然發力,迅速出手,四個人倒了一地,暈了過去。
看都沒看地上的四人一眼,楊帆走進了那邊的電梯。
此時,大廳的這一幕,早已被東勝集團保安部的監控錄像拍的清清楚楚,保安部立即派出十幾個保安,在電梯外攔截楊帆。
到了二十八樓,楊帆從電梯裡走出來,便看到了十幾個保安,擋在自己面前。“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同樣的冷峻的表情,同樣的一言不發,楊帆凌厲的身手,十幾秒鐘之後,倒了一地的保安。
這些人全都暈了過去,這是楊帆故意爲之。
楊帆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甚至除了昏迷之外,連皮外傷都沒有,爲了避免這些人像牛皮糖一樣的纏着自己,他必須得這麼做。
東勝集團保安部監控室裡,值班的人懵了,將近十五六個保安全部掛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妖孽。
更可怕的是,他依然在往董事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保安部經理親自出面,帶着僅有的二十多個保安,迅速去了二十八樓。
這些人的速度挺快,在楊帆還沒到何有昌辦公室的時候,這些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你不能進去。”二十多人圍着他。
和剛纔一樣,楊帆沒有給他們說話和反抗的機會。
保安部經理,已經吸取了前兩次的教訓,這次採取的是,一哄而上的辦法,避免被各個擊破。
可是他又想錯了,這人的身手和力量,強大到讓他匪夷所思的地步。
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二十多人包括他自己已經倒了下去,沒有半點聲息的躺在地上。
監控室僅有的兩個值班人員,徹底傻了,趕緊打電話給總裁辦公室。
此時何有昌正在辦公室裡看文件,沒多久,田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董事長,楊帆那小子闖進來了,公司裡的所有保安竟然擋不住。”
“什麼!”何有昌猛地站起來,驚訝過後,又輕輕地坐下,曾經這小子能一人打一百人,又何況這些公司裡的保安,他釋然了,沒什麼好意外的。“不用管了,來就來吧,他還能殺人不成?”何有昌也不是等閒之輩,躲不過去,那就只能面對,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想幹什麼。
門開了,一個保安都沒見,就楊帆一人走了進來。
面帶微笑的他,邊走邊開口:“何總,想見你真難,沒有經過九九八十一難,還真見不到你。“
“呵呵。”何有昌輕輕一笑:“楊先生你這動靜也太大了,想見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如此呢。”
此時,門口五六個保安部的人到了,看到楊帆,立即對何有昌道:“董事長,他……”
何有昌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的客人,你先去吧。”
“可是……”
“沒聽懂我的話嗎?”何有昌板起臉孔,暴喝了一聲。
那人不敢說話了,帶着自己的手下往外走去。
田軍也莫名所以的走出去,關上門,屋中就剩下了兩人,何有昌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楊帆走過去坐下,翹着二郎腿,一副輕鬆淡然的表情。
“楊先生有事就說。”何有昌明知故問,手撐着椅子的扶手,悠哉的看着楊帆。
今天心情不錯,被楊帆打了個措手不及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只要郭氏祠堂還在自己手上,他想什麼時候拆遷,就什麼時候拆遷,想什麼時候開發,就什麼時候開發。怎麼開發也是他說了算,何有昌不急。
“何總,你申請了法院強制執行,郭老那麼大年齡,來回折騰,身體吃不消的,你既然已經拿到了郭氏祠堂,何必還要咄咄逼人呢?”
何有昌用手摸着下巴,一副很認真的聽着楊帆說話的樣子:“這你就要去問郭家人了,如果他們早點離開郭氏祠堂,配合拆遷,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另外,強制執行,這是法院的事情,和我無關,你更應該去問法院的人。”
踢皮球踢的順溜,楊帆輕輕地笑了:“東勝集團是用什麼手段,拿到郭氏祠堂的想必何總比我更清楚。”
何有昌哈哈一笑,笑的很大聲:“是嗎?我還真不清楚,如果他們有證據,證明我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或者違法犯罪的手段,拿到了郭氏祠堂,大可以去告我,何必要打悲情牌呢?這個世界沒人會同情一個只會找藉口的弱者,楊先生你說是嗎?”
果然厲害,任何話都能說的滴水不露,當初何有昌策劃完美,想找到證據,那是不可能的,但這不代表楊帆什麼都不做,任何有昌拿着郭氏祠堂,最後夷爲平地。
“但我想相信,邪不勝正,人在做,天在看。”
何有昌依然笑了:“楊帆啊楊帆,如果我不是覺得,你一點都不幼稚,我實在不相信,你能說出如此沒有腦子的話。”
“是嗎?”兩個輕描淡寫的字脫口而出,楊帆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