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失蹤了,無外乎有人綁架了她。
楊帆安慰好了唐子墨,讓她不要擔心:“子墨,你不用擔心,我會把果果帶回來的,你就呆在家裡,等我回來。”
想到那些綁架果果的人,楊帆沒有擔憂,而是一聲冷笑,有人想死,楊帆成全他。
這麼久以來,楊帆已經將這丫頭當成了親女兒,有人敢動她一根毫毛,楊帆會將她挫骨揚灰。
看着離開的楊帆,作爲一個母親,女兒不見了,她很擔心,可是她知道,楊帆一定會將果果帶回來的,絕對會。
離開小區的楊帆,叫來了冷鋒,打電話給阿勝。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坐進阿勝的車中。
看着兩人凝重的表情,阿勝問了楊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帆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果果失蹤了。”
一句話讓阿勝愣愣的看着楊帆:“老大,要不要我派人去找?”
“暫時不用,既然有人綁架了果果,自然會打電話過來的,等着就是。”
阿勝心裡七上八下,很不踏實,實在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女兒丟了,他爲何那麼淡定,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沒有多問,阿勝一切按照楊帆的指令行事。
果然讓楊帆說中了,天黑的時候,阿勝開着車在燕京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有人將電話打了進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楊帆,拿出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邊的人開口道:“是楊帆嗎?”
“是我。”他答道。
“想見你女兒嗎?想要她平安無事嗎?”電話那邊的人,連說兩個問題。
“當然,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要錢還是要別的。”
“要你的命。”電話中那人冷冷的道。
楊帆沉默了幾秒鐘:“要我的命沒問題,我總要先見到我女兒,確定她安全吧。”
“沒問題,燕京郊區,小林村,到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一個人來,若果八點之前你不來,爲你女兒收屍吧。當然,你要是報警,結果你自己想。”
楊帆沒怎麼推辭:“我不會開車,這麼遠的路,帶個司機總行吧。”
“行,就讓你的馬仔阿勝開車過來。”
“瞭解的這麼清楚,連我的司機都知道。”
那人粗暴的打斷了楊帆:“不用廢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那人說完掛了電話,那邊沒了任何聲音。
楊帆拿着手機,看着窗外:“阿勝,停車。”
阿勝將車停在路邊,看着楊帆,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冷鋒下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燕京郊區的小林村偵查一下。”
一句話都沒有的冷鋒,漠然下車了。
“老大,我們也去小林村嗎?”阿勝終於聽到了點有用的信息。
“是,目標燕京小林村。”
阿勝發動了汽車,他知道時間緊迫,沒有半刻耽誤
夜色如墨,窗外的景色一晃而過,漸漸的,汽車離開了繁華的市區,一路向小林村駛去。
小林村和燕京曾經很多村子一樣,村裡的人都進城了,如今的小林村十門九鎖,到處空蕩蕩的如同鬼城。
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裡,但對很多流浪漢,或者不法分子來說,這裡是天然的港灣。
讓阿勝將車停在村口,楊帆一個人走了進去。
不時的東看看西瞧瞧,一步三回頭的往裡走去。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楊帆看了看號碼,正是剛纔那個人打來的:“你很守信用,果然一個人來了,下一個地點,長河造紙廠。
手機那邊沒了聲音,對方似乎不願意多說半個字。
手中拿着手機,四周黑洞洞的四下無人,藉着半彎的月亮微弱的月光,楊帆到了長河造紙廠。
大鐵門虛掩着,因爲造紙從大河裡引來的河水,在廢棄的水溝裡潺潺而去,老遠都能聽的點聲音。
走進廠中,楊帆才才知道,小小的造紙廠,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竟然會這麼大,幾十間各式房間和作坊,散佈其間,雜草叢生的路面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廠中無數的房間裡,看不到半點亮光,似乎連一點的聲音也沒有。
楊帆站在廠中的空地上,舉目四望,什麼都沒發現,只能站在那裡等待着對方的電話。
……
在長河造紙廠,五百米遠的地方,一處小房間內,果果坐在簡陋的沙發上,瞪着眼睛看着陌生的一切,似乎沒有害怕,也從不哭鬧。
門外的齊龍康,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他不是打給楊帆,而是打給了肖宇晨。
一切都在按照原計劃進行,楊帆來了,今天晚上,這裡就是他的死地。
“肖少,今天晚上之後,不會再有這個叫楊帆的小子了。”齊龍康勝券在握的向肖宇晨打着包票。
肖宇晨還是同樣的回答:“我只要結果。”
齊龍康知道肖玉成不喜歡廢話,惜字如金,他脫口而出:“肖少,楊帆死定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絕對不會。”
“我等你好消息,辦完了這事,明天晚上,皇庭大酒店爲你慶功。”賞罰分明,恩威並施,是肖宇晨駕馭自己手下的最重要的手段,只有這樣,這些人才會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多謝肖少,到時候我們多喝幾杯。”
“沒問題,女人隨你選,菸酒隨你挑,只有有價值的人,纔會有這樣的待遇你明白嗎?”
齊龍康連連點頭:“明白。”
……
十幾分鍾過去了,電話沒有打過來,楊帆拿出手機,將兩次打過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有人接聽,卻沒人說話,直到造紙廠中,所有的地方同時亮了起來,上百黑壓壓的的人羣,從破敗的房間中,衝了過來,每個人手中都是明晃晃的砍刀,鐵棍鋼管。
齊龍康撥開人羣,走向楊帆,黑子和劉權跟在身後。
看到劉權,楊帆多少有點意外,他竟然跟齊龍康這夥人混在一起。他對幼兒園瞭如指掌,想要找到空子,帶走果果不是難事,八成就是他從幼兒園裡將果果帶走了。
楊帆不由的多看了幾眼劉權,嫣然看着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那般,冷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