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白髮蒼蒼,坐在輪椅上,呆若木偶。
評委團和外國的專家教授聊過之後,立即由剛纔那個中國專家,來告訴楊帆:“楊帆,這個病人,是帕金森症的典型患者,主要表現爲,靜止性震顫,也就是渾身顫抖,尤其是上肢的顫抖。第二,運動遲緩,渾身的運動能力,基本上已經喪失。剩下的肌強直,姿勢步態障礙,也有不同程度的病發。楊帆,你可要想好了,這幾乎是慢性死刑的病。”那個專家,不免爲楊帆捏一把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我知道,我也準備好了!”楊帆還是同樣的回答。
既然楊帆這麼自信,那個專家,也期待着他的表現。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楊帆檢查了一下那個老頭的基本情況,他拿出了自己的銀針,並讓人拿來了一盞酒精燈。
接下來半個小時,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楊帆將一枚枚銀針插在了那老頭渾身重要的穴道處。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他們也想見證這奇蹟一刻,但又怕楊帆吹牛,將今天爲中醫找回面子的事情,徹底演砸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楊帆收好了銀針,讓人按照他給的藥方,抓藥熬藥。
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一碗中藥被人端了進來,立即給那個老頭服下。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似乎老頭也沒什麼變化。
直到,一聲陌生的的聲音,從老頭口中發出:“阿來……”
阿來是誰?
臺下響起了一陣不小的議論聲。
只有那個一直負責老頭的護士和主治醫生知道,這是他兒子的名字。
同樣過來看熱鬧,在現場的那個老頭的主治醫生,立即向衆人解釋:“阿來,是他兒子的名字。”
這這這……
竟然能說話了,思維清晰了,在場的所有專家教授,面面相覷,不斷地大聲討論。
“這……竟然說話了,之前可是思維混亂,問什麼都不會回答的。”
“真起作用了,不可思議啊!”
“僅僅銀針,和一副中藥,就有這樣的變化。”
“起死回生,絕非浪得虛名。”
……
陳濟堂滿臉欣慰的看着場中的情況,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沒有理會那麼多嘈雜的聲音,楊帆走過去,扶着輪椅上的老頭,慢慢的扶了起來。
所有人睜大着眼睛,看的清清楚楚,楊帆扶着老頭往前走了幾步,一步兩步,等到第五步的時候,楊帆放開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老頭。
那老頭看看楊帆,慢慢的邁動了腳步,一步,兩步,三步……那老頭足足走了十步。
轟!
臺下立即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什麼都不需要說了,什麼都不需要去問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老頭原本思維混亂,渾身喪失了運動能力,現在能夠走路了,能說話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叫楊帆的年輕人,再一次創造了奇蹟。
一個不可能出現,但卻出現了的奇蹟。
臺下的觀衆不淡定了,他們也是醫生,也是護士,今天有幸見到了這樣的壯舉,這樣的創紀錄的一刻,個個臉上掛着難以抑制的笑容。
更何況,楊帆爲中醫正名,告訴所有人什麼纔是真正的中醫。
“牛逼,牛的一塌糊塗!”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這樣一幕,值了!”
“額滴神啊,那可是帕金森啊!”
“我想知道,還有他治不好的病嗎?”
“誰能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這不會是提前安排好的吧?”
……
更有很多爲中醫歡呼的,更是大聲嚎叫:
“哈哈哈,西醫,讓你狂,這纔是中醫,這纔是西醫望塵莫及的中醫。”
“中醫必勝!”
“傻了吧,這些老外,就是一堆傻逼。”
“還牛逼不?牛個我看看,還說中醫是僞科學不?說個我看看!”
……
臺下的觀衆瘋狂了,那些專家教授也瘋狂了,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一個個睜大着眼睛,不斷的交頭接耳的議論。
過了會,一個個走向楊帆:
“楊帆,你創造了奇蹟。“
“楊帆,今天是劃時代的一天。”
“帕金森從此不再是慢性死亡了。”
“你到底什麼地方畢業的,在哪學的醫!”
……
恭維的,也有不少八卦的,各種聲音不斷響起。
最後那邊的外國專家團,由安娜用站在舞臺中央用中文宣佈:“這此的交流,就像是楊帆剛纔開始所說的,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是治病的方式,無所謂先進與落後,重要的是治好病人。通過今天的交流,包括我自己,以及我的那些老師和前輩們,一個個感慨良多。之前,我們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活在西醫爲主的世界中,從而沒有對中醫進行全面的瞭解,甚至帶着有色眼鏡,就妄下結論,中醫是僞科學,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爲。我們也在反思,而今天楊帆給我們上了一課,中醫有缺點,但也有自己的長處和特點。同樣的,西醫又優點,也有自己的缺點和短處。通過今天這次交流,我希望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能消除誤解,共同爲全人類的患者服務,謝謝大家!”
一番頗有點水平的話,還是引得臺下一陣掌聲。
都結束了,外國專家教授團,圍着楊帆,在翻譯幫助下,楊帆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
無非是詢問,楊帆怎麼辦到的,以及有關帕金森症的問題。
更有的還邀請楊帆,去國外參加會議,學習交流,發表演講
暫時沒那麼多時間,楊帆也不想靠着當醫生過一輩子,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這些邀請他一概都回絕了。
和這些人聊完了,楊帆走了出去,陳濟堂緊隨其後。“到我的辦公室裡聊聊!”
就算到了門外,禮堂裡,依然鬧哄哄的一片議論之聲,可想而知,剛纔楊帆的表現,對他們有多麼大的震撼。
進了陳濟堂辦公室,陳濟堂作爲一個教授,和那些專家一樣,也是滿腹的疑慮和不可思議:“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坐在對面的楊帆道:“陳教授,你儘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