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呢,起這麼早,挺豐盛的。”他沒話找話的走過去,看着三人開口。
阿福不喜歡這傢伙,邱鴻山對這混小子也不感冒,楊帆自顧自的吃飯,也不理會。
人來了,不說話不行,再怎麼說,這混小子也是宋明陽的兒子,邱鴻山便開口了:“幹什麼來了?不出去花天酒地了?”
“邱叔,哪裡話,你這就是埋汰我了,我已經改邪歸正,再不胡來了。”
邱鴻山擡頭看了看天:“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啊。”
“邱叔,真的,我發誓我絕對會……”
“別發誓了,正吃飯呢,影響胃口,你的話沒什麼好信的,走吧,走吧。”邱鴻山揮了揮手。
宋家長子沒動,這事沒解決他怎麼能走呢:“那個,楊帆……”忽然感覺到這個稱呼不妥,他立即換了稱呼:“楊先生,我爸好了很多,多虧了你,已經可以吃東西了,你看什麼時候能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
邱鴻山有點不耐煩了,他知道楊帆的意思,索性替他擋回去了:“吃什麼飯,和你一起出去鬼混,去夜總會找小姐嗎?哪涼快哪呆着去。”邱鴻山不會給這混小子任何好臉色色。
“邱叔……”
“趕緊走。”
“行,不吃飯,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說,我爸後續的治療。”
這事楊帆也說過了,邱鴻山代爲傳達:“別擔心,後續只要好好調養,以後坐在輪椅上,正常的生活,吃喝,沒什麼問題。”
“真的嗎?”宋家長子大喜。
邱鴻山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一句話把宋家長子噎住了:“是是是,邱叔你從來沒說過假話,那我就先走了。”熱臉貼了這麼久的冷屁股,宋家長子也有點煩了,奪路而逃,要不是爲了老爺子的病情,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孫子了。
三人繼續吃飯,沒人理會。
氣惱的宋明陽沒有回宋家,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吧。
這酒吧是自己投資開的,大白天的也可以喝酒。
坐在吧檯邊剛喝了一口,那邊一個平時一起喝酒的損友,走了過來:“宋大少,怎麼了這是?還在爲那個叫楊帆的傢伙的事情傷神呢?”
“既然知道了還問?”
楊帆給宋明陽治好病的事情,已經在五原縣城小範圍傳開了,很多人都知道了五原縣城來了一個牛逼的年輕的醫生。
“宋大少,你得罪了楊帆這樣的高人,確實對你挺不利的,這麼有本事的人,到哪都是座上賓,你惹不起啊。”
宋大少爺直接瞪了那人一眼:“能不能說點別的?”很煩心的他,不想聊這事,實在鬧心。
“宋大少,別灰心,其實這事挺好解決的。”
宋家長子來了興趣:“真的?”他不相信的問。
“昨天遇到了劉承宗了,心情不好,在外邊一起喝酒,他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
“他被楊帆耍了……”那人便將那天在匯仁醫館前的事情全都說了。“劉承宗正準備找楊帆算賬呢,宋大少這可是好機會,劉承宗那傢伙就是草包,他去鬧事,你馬上去幫忙解決了,這也是向楊帆示好,他會記住你所做的事情的,緩和關係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嗎?”
宋家長子,仔細思考了一遍這話,頓時露出了笑容:“不錯啊,腦子挺活泛,下次我請你,如果真辦成了這事,我還有重謝。”
“客氣什麼!”
“劉承宗什麼時候去?”
“估計就上午這段時間。”
宋家長子轉身離開了。
那人喊了一句:“別忘了吃飯的事情。”
宋家長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承宗這個草包,家裡僅僅不到上千萬的資產,平時挺高調,到處橫,骨子裡實則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在宋家長子看來,劉承宗這種小蝦米實在提不上臺面,他連宋家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
還沒到中午,十點多鐘,劉承宗帶着四五個人趕到了匯仁醫館。
阿福正在大堂裡整理中藥,看到劉承宗,沒好氣的問了一句:“你來幹什麼?”
“姓楊的小子呢?”劉承宗粗暴的問。
“找楊帆幹嘛?”
“死瘸子你管的着嗎?”
阿福冷冷的掃了一眼劉承宗,淡漠的答道:“你自己找吧,我不知道。”
“你……”
“誰找我?”楊帆從二樓的樓梯口下來了。
看到是劉承宗,楊帆走過去看着他:“怎麼着?你找我?”
“對,就是我找你,你小子膽子挺大的,敢耍我。”劉承宗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一想到那天在匯仁醫館被這小子耍的一幕,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意思?我怎麼了?”楊帆疑問的抓了抓後腦勺。
“小子,別裝,我爸的病是因爲藥物的過敏反應和中毒症狀,根本就不是我在外邊玩女人,身上陰氣太重的緣故,你全都是放屁。”
看着憤怒的劉承宗,楊帆不由的一笑:“那沒辦法,我說了你就信了,怪不了我啊,要怪只能怪你的智商,別人要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除了證明你愚蠢之外,還能說明什麼?”
“你……”伶牙俐齒的小子,劉承宗咬了咬牙:“小子,老子把話放這,今天這事要是沒個說法,老子和你沒完。”
早就看不慣的阿福立即開口:“劉承宗,你的臉呢?楊帆治好了你父親,一句謝謝都沒有,現在就來興師問罪,你還是人嗎?”
“你閉嘴,死瘸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說完的劉承宗轉向楊帆:“說吧,這事怎麼了結?”
楊帆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做錯什麼,我沒什麼好怕的。”
“你這麼狂妄,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是五原縣城,你一個外地人,這麼不識相,你考慮過後果嗎?”
楊帆搖頭:“沒有,我做事從不考慮後果,你覺得這個回答如何?”
楊帆狂妄的語氣,徹底激怒了劉承宗,今天他要是不讓這小子給一個說法,他就不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