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抓住玄彬的手看了一遍,果然在他的手上發現了一個戒指,樣式和長老手上的一模一樣。
隨後,他又在玄彬的身上翻找了一遍,除了這枚戒指,再沒有什麼其它東西了,不過地上倒是扔着那把金燦燦的長刀,在他身體四周的地面上佈滿了被長刀劈砍的痕跡。
王小聰將戒指從他的手指上取下來後,看了一眼,隨即將戒指收了起來,接着又將那把金色長刀撿了起來。這把刀一看就是煉器之物,正好他缺少一件武器。
做完這些後,王小聰起身看着玄彬的屍體,冷笑一聲說道:“雖然說死者爲大,不過看你生前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的屍體我就拿起武者聯盟兌換積分吧,也算是給你消除點業障了。”
長老站在原地,一臉焦急,目光張望,卻什麼也看不見。
“來了這麼多天,還不知道長老的名諱?”忽然,前方白霧翻滾,王小聰一臉笑意,單手拖着玄彬的腿走了過來。
見狀,長老鬆了口氣,說道:“我姓元,名休,我比你年長,以後你就叫我元叔吧。”
“元叔,玄彬已經死了,不過死的有點蹊蹺,而且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件東西,我們先出去再說。”
等兩人從迷霧中走出來的時候,楊凱、成晶和元武等人慌忙迎了上來,看到那條如死狗般的屍體時,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面面相覷。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元休長老說道,讓村民都散了,只留下了元武。
隨後,衆人一起回到長老的小院。
將玄彬的屍體丟在院子中央,王小聰提着長刀,忽然在玄彬的手臂上劃了一刀,皮肉裂開後,裡面跟着淌出一股白色液體。
楊凱皺眉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血,他身體裡的血。”王小聰說道。
說話的同時,他看向元休長老,不過卻失望了,連流傳千年的密室藏書都沒有記載,也難指望什麼了。
“等等,我好像聽說過白色的血。”楊凱沉思了一會後突然說道。
“怎麼說?”王小聰問道。
楊凱皺着眉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記得,白色的血好像和什麼組織有關係,但具體是什麼組織,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了。”
聞言,王小聰有點失望,說道:“算了,等把他的屍體拉回中州市,到墨雨軒問一下應該能得到答案。”
玄彬的死沒有查出頭緒,隨後王小聰將那枚戒指拿了出來。
當元休長老看見戒指的那一刻,突然愣住了,雙手顫抖着摸了一下這枚戒指。
“元叔,這戒指是什麼來頭?我看你手上也帶了一個,莫非這東西也是落霞村的嗎?”王小聰道。
元休長老將戒指摘下來,和王小聰手中的對照了一下,這一比較王小聰才發現,在戒指的戒託之內,還有一個古樸的文字“天”,而元休長老的戒指戒託內寫的是“地”。
看到元休長老這麼傷心,他也不好打擾,站在一邊等待着。
過了好一會兒,元休長老才說道:“這戒指一共有三枚,分別是天戒、地戒和人戒,原本是落霞村三大長老的戒指。”
說到這,元休長老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天地人三枚戒指,連同落霞神木、神木訣,都是落霞村自古流傳之物。”
王小聰疑惑道:“既然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爲什麼會在玄彬手裡?”
元休長老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事就要從50年前說起了,當時我還小,村子裡的長老一共有三位,那一年同樣發生了入世的爭吵,其中兩位長老都同意入世,只有我父親反對。爭吵無果,那兩位長老就帶着一部分族人離開了落霞村。可他們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如泥牛入海,音信全無。”
衆人沉默着,元武也一臉茫然,顯然也不知道這段往事。
“這戒指正是落霞村長老代代相傳之物,如今不在他們後人身上,那就說明地戒一脈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唉。”元休長老神色黯淡。
王小聰也嘆了口氣,說道:“元叔,你放心,只要外面還有一個他們的後人,我就一定會將他們找出來的!”
元休長老拍了拍王小聰肩膀,欣慰地道:“我相信你!這枚戒指你戴上吧。”
王小聰拿着戒指,問:“元叔,它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嗎?”
元叔笑了一下,道:“這個你應該可以看出來吧。”
“我可以看出來?”王小聰皺眉,定睛仔細地看着戒指,尤其是上面那繁複的古樸花紋,突然之間醒悟了過來,驚訝道:“陣紋?難道這戒指其實是一個微型的陣法?”
王小聰雖然得到了神木訣的傳承,但還做不到對傳承中提及的陣法陣紋都信手拈來。
“不錯,雖然我也不懂其中原理,不過我們代代相傳的長老都被告知過,這戒指上的陣紋,連同異度空間,只要掌握了陣紋的啓動方法,就可以在這個空間中儲存或取用物品,不過只能是無生命的物體。”
王小聰不可思議地看着手中的戒指,沒想到陣法還可以這樣用,簡直神奇的有點過分了。
原本他還打算問元休長老戒指陣紋的開啓方法,不過轉念一想,神木訣傳承中應該有相應記載。
他一邊在腦海中翻找記憶。一邊不停地翻看着戒指上的陣紋。這枚戒指不大,但卻包含着上百個陣紋,這上百個陣紋,他都需要一一在記憶中找到,也幸虧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如果換個人,光是看着這些長相都差不多的陣紋,早就要瘋掉了。
還有就是,神眼除了可以像千里眼那樣看見遠處的景象,同樣可以當做顯微鏡使用,要不是這樣,這上百個陣紋擠在一枚小小的戒面上,任他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看得清楚。
元休長老見王小聰專注地看着戒指,不說話也不動彈,立刻就明白了他在幹什麼,他回頭衝楊凱、成晶他們使了個眼色,悄悄進了房間,只留王小聰一人站在院中,如泥塑木雕般。
“他在幹什麼呢?”成晶低聲道。
“應該是在參悟戒面上的陣紋。”元休長老說道。
就在這時,楊凱愣了一下,說道:“好強的元氣,他該不會是要突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