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隔着衣衫,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更能夠嗅到彼此的熾熱的鼻息。
楚雨蕁一雙小手就趴在凌飛的胸口,她怯生生的睜着大眼睛,想看凌飛,卻又有些羞意閃躲。
輕咬着粉脣,閃躲的眼神,小鹿亂撞的姿態,讓凌飛一瞬間情不自禁,慢慢伸過去頭,想要一親芳澤。
但眼瞅着凌飛就要湊上去了,楚雨蕁卻有些懼意蜷縮了一下。
凌飛的腦袋停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都想鑽沙發底下。
“你……你下面頂着我了。”
楚雨蕁說着,慢慢從凌飛的身上爬起來,耳朵根子也明顯紅了一下。
凌飛瞅了一眼兄弟,也頗爲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
“那個,時間不早了,外面的雨好像也降低了。要不……凌醫生今天就……先回去吧。”
“哦。”
凌飛搭聾着腦袋,臉上甚是失望。
試問哪個男人不想要得美人芳心?這大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凌飛的內心千言萬語直匯聚成兩個字——想哭。
不過,就在他剛剛起身的一剎那,門口忽然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哎呀,終於回來了。這一路轉車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是,不知道雨蕁有沒有下班。我給她帶了紅薯,晚上做紅薯稀飯,丫頭一定很高興。”
“我來拎着東西,你快開門吧。”
聽到這段對話,屋子裡面的楚雨蕁立刻慌了。
“壞了!我爸媽回來了,要是讓他們看到我們現在這個狀況,一定會解釋不清的。”
“那怎麼辦?”
凌飛也有些心發慌,現在不僅頂着一個小帳篷,而且拉鍊處還溼了一大片,這要是被楚雨蕁的父母看到了,指不定要誤會成什麼樣!到時候,萬一要拿刀砍死他怎麼辦?
楚雨蕁左右瞅瞅,潔白的額頭上沁出一陣又一陣的冷汗。看得出來,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此時,門口已經傳來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
楚雨蕁左看右看,凌飛也是急昏了頭,拔腿就要往窗戶外面跑。
“我從窗口跳出去。”
“這裡是十七樓,你怎麼跳。”
“我去!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不……不會的。對了,你先躲在我的房間裡。”
楚雨蕁拉着凌飛,剛把他推進自己的房間,爸媽就開門進來了。
“咦?雨蕁,你已經下班了?”
“嗯……嗯。今天工作少,所以就提前下班了。”
“原來是這樣,對了,你怎麼這麼多汗啊?外面下雨,你應該不熱啊?”
“額……可能是我剛纔在洗衣服,累的。”
“那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有,就是……就是……剛纔……剛纔……。”
楚雨蕁被爸爸問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倒是楚母,狠狠拍了楚父一把。
“死老頭子,問這麼多。閨女都長大了,你管什麼閒事你?”
“額……。那好吧,雨蕁,我們給你帶了紅薯,今晚給你煮稀飯。”
“嗯。我來幫忙。”
……
聽到楚家人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凌飛方纔拍拍胸口。
好險啊!還好沒有被發現,不然可真是解釋不清了。
放下心來,凌飛方纔認真的打量起楚雨蕁的房間起來。
房間佈置的很溫馨,粉紅色的小牀,旁邊是一張卡哇伊的書桌,上面放着皮卡丘的檯燈。和一排和醫學有關係的書籍。
桌子前面,貼牆的位置,側放着一個小小的衣櫃。裡面有大一號的衣服,也有小一號的衣服,估計是楚雨蕁和她妹妹的。
不過當凌飛的目光,放到衣櫃的角落時,心頭卻不由得一顫。
衣櫃的角落邊上,放着一雙鮮紅色的高跟鞋,上面靜靜的躺着一雙純黑色的褲襪。是那種夏天的薄款,跟絲襪沒什麼區別。但是它既然放在高跟鞋上,那是不是說明,它是楚雨蕁穿過的,還沒有清洗的?
凌飛的眼睛睜得老大,鼻息也有些熾熱。
此時,他的內心,有兩個掙扎的聲音。
“不行,凌飛你要淡定,這是你下屬的東西,這樣做,以後你還怎麼見人?”
“淡定個屁啊!都二十三了,還特麼是個老處男,丟不丟人?乾脆死了算了。”
“不行,凌飛,你要做個身心健康的陽光boy,絕對不能做什麼齷齪的事情。”
“上吧,凌飛,不過是一條褲襪而已,又不是犯法!”
幾經權衡之下,凌飛最終還是衝動戰勝了理智。
他把安祿山之爪,伸向了不該伸的地方。
“唔~!好香啊!”
上面還殘留着楚雨蕁的香味,讓凌飛這個萬年老.處.男,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
大概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外面天都黑透了,楚雨蕁方纔偷偷溜進來,手裡還拿着一盤熱氣騰騰的菜和一個饅頭。
剛一進來,她就不由得皺了皺俏眉。
“奇怪,這個房間裡怎麼會有股奇怪的味道?”
凌飛剛想回答,外面就傳來楚父的喊聲。
“雨蕁,你再和誰說話?”
楚雨蕁連忙回了一句。
“哦……沒,我自言自語呢。”
然後她衝凌飛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噓。我爸媽剛回房間看電視去了,你要小聲一點。等晚一些,我送你出去。”
“嗯。”
凌飛點點頭。
看到他同意,楚雨蕁方纔鬆了一口氣,把飯菜和碗筷遞給他。
“先吃一點兒墊墊吧。”
“嘿嘿……還是雨蕁疼我。”
凌飛嘿嘿一笑,讓楚雨蕁俏臉一紅。
“我可不是你的。”
凌飛故意裝作沒聽見,吃了一口菜,頓時厚臉皮的豎起大拇指,誇獎道:
“雨蕁,你做菜真好吃,我看以後要不就由你負責咱們倆的伙食吧,我出錢買菜,你做菜。”
“你想得美,我又不是你……你那個,我可不要每天都給你做飯。”
“那我豈不是太悲慘了?你讓我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卻又讓我以後吃不到?這簡直太殘忍了!”
楚雨蕁雙手負背,一副小公主模樣。
“哼!那倒也不一定,不過就要看看某人的誠意了。”
凌飛眼神一眯,笑的賊賤賊賤的。
要誠意?那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