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啐了一口。
“呸,流氓,回家找你媽陪你去。”
“啊哈哈哈...,夠辣,小爺我就喜歡這個味道的。”
張雲龍還在調戲江映雪,凌飛手上的電話卻響了。
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他接通電話,冷聲道:
“誰?”
電話裡很快傳來對方的聲音,是一箇中年男性。
“凌先生,您好,我是張保堂。也許您不認識我,不過楚文虎楚先生剛纔吩咐過我,您在m縣這段時間,由我全權負責您的安危和一切需求。”
凌飛眼神怪異的瞥了張雲龍一眼,衝着電話冷笑道:
“這個電話還算及時,救了你的命。給你十分鐘時間,來到芭比酒吧,不然,就給自己全家準備好棺材吧。”
說完,他掛了電話。
張雲龍不屑一笑。
“小子,好大的口氣啊,誰打電話?這麼囂張?”
凌飛瞥了他一眼。
“你叔叔。”
張雲龍一怔,一拍桌子。
“草!你特麼敢說我叔叔?信不信老子打死你?給我上,揍死這小子,老子今晚要當着他的面,玩他女朋友!”
這一聲令下,他手下的兄弟,立刻就伸手去抓江映雪。
凌飛眼神一冷,一腳踹飛一個。王宇也不甘示弱,逮着其中一個小混混就打起來。
酒吧裡瞬間混亂起來,人們驚叫着,大喊着,四處奔逃。
其中一個小混混,從旁邊的桌子上,掄起一個酒瓶子,就朝凌飛頭上砸過去。
不過他腳下一滑,沒砸到凌飛,卻正好砸在了江映雪的腳面上。
“啊——?”
江映雪尖叫一聲,疼的大眼睛瞬間就啪嗒啪嗒直掉眼淚。
看到江映雪眼淚的一剎那。凌飛的心臟裡,忽然間涌起一份悸動,一份怒火。
“找死!”
凌飛擡起腳,毫不留情,夾雜着真氣,一腳跺下去。
只聽得咔嚓一聲,那人的胳膊,詭異的向上彎曲九十度,裡面的骨頭,儼然已經嚴重變形。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慘叫一聲,凌飛腳尖輕輕一擡,便瞬間踢斷了他的脖子,他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無力倒下去,脖子和腦袋,還連着一絲皮肉。
後面一個人掄着椅子衝上來。凌飛掃了他一眼,掄起桌面上的酒瓶,直接丟出去。
砰的一聲,爆.頭!
那人彷彿一灘水,無力的癱倒。
此時還有兩個小混混圍毆王宇,凌飛抄起兩個酒瓶,砰砰兩聲,一瓶一個放倒他們。
看着自己的兄弟,轉瞬間倒下好幾個,張雲龍瞳孔一縮,後背沁出一陣冷汗。
他衝着外面喊道:
“外面的,快進來幫忙!”
下一刻,從外面又衝進來好多小混混,看到這一幕,他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也太兇殘了吧?
不過他們人多勢衆,也都是街頭鬥毆打出來的,所以說,他們也不會一下子就被凌飛嚇死。
仗着人多,小混混們拿着棍棒、砍刀,嗷嗷叫的往上衝。
然而當他們來到凌飛身邊,才發現,自己錯了。
第一個人,揮舞着砍刀朝凌飛身上砍去,凌飛只是伸出兩根手指頭,就奪走了他手裡的砍刀,然後揮手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第二個人掄着棍棒衝上來,凌飛一隻手抓住棍棒,擡手一刀,把他的腦袋連着半邊身子,斜劈下來。
鮮血就好像鮮紅色的霧氣一樣,狂涌噴灑出來,美奐絕倫,就好像花兒凋謝的一剎那。
凌飛的殺戮還在繼續,但凡是對上他的人,無一不是一擊斃命。
憤怒的凌飛,絕對不會給他們第二次生機!
張雲龍瞪大眼睛,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這特麼根本就不是人,這就是一個野獸,吃人的野獸!
他身邊的世界,變得好像一個修羅世界,恐怖的只剩下殺戮、鮮血和絕望!
“媽的,居然是個硬茬子?凌海,你這下子可是把老子坑慘了。”
他慢慢退開,準備逃跑。
跟一個亡命之徒對着幹,那可不是聰明的做法。
他退了十幾步遠,感覺凌飛應該攻擊不到他了,轉身就跑。
可是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忽然間,他的右腳傳來一陣劇痛。
“啊——!”
他倒下去,看了一眼右腳,居然被一隻酒瓶子活活插中,鮮血直流。
“傷了我的女人,你覺得,你還跑得了嗎?”
張雲龍回頭一看,凌飛剛剛擰斷一個小弟的脖子,此刻也把眼神朝他掃過來。
對上凌飛那充滿殺意的,血紅色的眼神,張雲龍一瞬間就尿褲子了。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眼神啊?
恐怖,血腥,似乎凝聚了太多太多的死亡和鮮血,還有深深的怨念!
他手上的鮮血,超乎自己的想象!
這一刻,張雲龍後悔了。
早知道,就算凌海說的再好,他也絕不會答應凌海,幫他這個忙。
張雲龍疼的滿頭大汗,內心的恐懼更是讓他冷汗不止。
“兄弟,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不該打你的主意,可這都是凌海,是他讓我幫忙的。你饒了我吧!”
凌飛冷眼掃過去。
“在我的世界裡,沒有誤會可言。敢動我的女人,殺無赦。”
張雲龍渾身一抖,直接尿溼了褲子。
凌飛拎着滴血的砍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過來,就好像來自地獄的索命死神一般。
張雲龍嚇壞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間又進來幾個人,爲首的那個,平頭,個子不高,但是眉宇間也有兩分氣勢。
張雲龍看到他的一剎那,馬上就哭喊着爬過去。
“叔叔,救我,快救救我。”
他抱着對方的大腿,一邊哭喊,一邊衝凌飛冷笑道:
“臭小子,你特麼敢打我,我叔叔來了,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張保堂狠狠踹了他一腳。
“閉嘴,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
然後,他將目光轉移到凌飛的身上,又掃了一眼酒吧裡,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讓他也不禁有些作嘔。
“這是怎麼回事?”
張雲龍立刻指着凌飛的鼻子道:
“叔,都是他,他殺了我好多個弟兄,你可得爲我報仇啊。”
張保堂不是傻子,不說凌飛那非凡的氣勢,就單單說他的這股狠勁,那都遠非常人。
他心裡一咯噔,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於是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您...是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