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是潑婦?”
凌母剛想上去,就被凌父拉住,她只好憤憤不平的冷哼一聲,重新回去洗羊肉。
凌三嬸嘚瑟的嘴巴一撇,一扭一扭的跟着衆人出去。
張保堂是縣裡的首富,除了凌大伯和凌山放,其他人都出去迎接去了,想要一睹全縣首富的風采。
衆人來到門口,張保堂也剛剛從奔馳車上下來。
到底是首富,氣派比起山裡人,高出一大截。
凌三嬸得意的左右看了看,這張保堂,可是看着她兒子的面子纔來的。
周圍的人,在仰望張保堂的同時,自然也對凌海,讚歎有加。
不愧是凌家的子孫,居然連首富都能請過來,看來凌海這小子,日後前途無量啊!
眼瞅着張保堂要走過來,凌三嬸立刻開始張羅起來。
“都別看着了,還不給張總讓個地方?都在這堵着,張總怎麼進來?”
說着,她扭到張保堂面前,笑眯眯道:
“張總,真是讓您見笑了,這都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您別見怪。”
張保堂眉頭微皺,這個女人,他怎麼不認識呢?
“你是......?”
“哦,對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凌海的母親。我兒子,跟您侄子可是情同手足。”
凌三嬸得意洋洋的介紹自己,卻沒有想到,張保堂眼神立即變得有些怨毒和冰冷。
“哼!”
他冷哼一聲,撞開凌三嬸,直奔院子裡去。
凌三嬸有些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不是因爲自己兒子的關係纔過來的嗎?
若是張保堂聽到這想法,八成會氣的吐血。
若不是凌海這個蠢貨,他又怎麼會親手砍死自己的親侄子?
要不是今天想到凌飛會在裡面,他鐵定會拿刀砍了這蠢貨!
來到院子裡,他的目光,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凌大伯。
大家都是經常打交道的熟人了,自然要客套兩句。
“呵呵,凌書記,聽說你最近高升了,恭喜恭喜啊。”
“張總客氣了,聽說你最近發展的也不錯,產業都開始朝外縣擴張了。”
張保堂輕笑兩聲,把目光轉向凌老爺子。
“凌老先生,聽說老夫人受傷了,我這裡帶了株四百多年的人蔘,拿來給老夫人補補身子。”
凌山放受寵若驚,道:
“張總是咱們縣裡的首富,能來看我家的老太婆,已經算是讓我們蓬蓽生輝了,還拿什麼東西?”
“應該的。”
張保堂說着,眼神往堂屋裡瞅了一眼,衆人不禁有些疑惑。
凌老爺子更是一臉納悶兒道:
“張總,是不是想找誰?”
張保堂懷着謙卑的態度,恭敬的詢問道:
“凌老,不知道您的孫子,凌飛在不在?”
後面跟進來的凌三嬸,馬上就扯着嗓子喊道:
“張總,您怎麼想起來找凌飛?是不是那小兔崽子,做了什麼不規矩的事情,惹您生氣了?你跟我說,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張保堂心頭一顫,忍不住在心裡咒罵道:
“草擬嗎!沙比玩意,分分鐘破壞老子在凌先生心目中的好感度,老子上輩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媽的,非要整死老子才甘心?”
一旁洗羊肉的凌母,聽凌三嬸的話,臉色頓時就有些不悅。
她回頭懟道:
“老三,不要以爲自己有兩個錢,就可以充大尾巴狼!我家孩子,就算真惹事了,也輪不到你碰。”
張保堂連忙問道:
“這位夫人,敢問您和凌飛是...。”
“他是我兒子。”
凌母沒好氣的回道。她還以爲,張保堂真是要來找自己麻煩的。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張保堂馬上就一副惶恐的樣子,迅速衝過來,衝凌母彎腰鞠躬。
“原來是凌先生的母親,真是失敬失敬。”
凌母有些懵圈,凌父也有些懵圈,他一臉茫然道:
“你這是做什麼?”
張保堂略帶納悶的問道:
“這位是?”
“這是我老公。”
凌母如實的回答,讓張保堂更是受寵若驚一般。
他立即緊緊抓住凌父的手,完全不顧凌父手上的羊血、羊油,彷彿遇見多年的長輩一般,恭敬道:
“原來是凌先生的父親,真是抱歉,鄙人真是有眼無珠。”
這下子,整個凌家都懵了。
尤其是凌大伯,他和張保堂的社會地位,旗鼓相當,自然知道,張保堂到底有多厲害。
一個縣的首富,那可不是吹的。
但是,就是他,在自己的眼前,朝着自己那不出息的弟弟和弟妹鞠躬。
恐怕,就是見到自己的爹媽,他也不會這麼尊敬吧?
這張保堂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凌三嬸眉頭緊皺,道:
“張總,您不是因爲我兒子和您侄子是好友,纔過來的嗎?”
張保堂冷笑一聲,道:
“你兒子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過來嗎?”
他說這話,沒人會生氣,因爲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他說的,是實在話。
可凌三嬸就不幹了,當即發飆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是因爲凌飛那個小兔崽子纔過來的不成?他哪點比得上我們家小海?”
張保堂呵呵一笑。
“哪點都比不上,狗糞豈能和真龍相提並論?”
衆人爲之一震!
張保堂,竟然尊稱凌飛爲真龍,罵凌海爲狗糞?
他該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凌海有他爸爸支持,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而凌飛呢,除了大學生的身份之外,一無是處,他怎麼可能跟凌海比得了?
這簡直太荒唐了!
“你...你敢罵我兒子是狗糞?你信不信老孃跟你拼了?”
凌三嬸氣的臉色通紅,指着張保堂,就要跟他鬧,卻被凌三叔死死拉住。
雖然張保堂的話不好聽,可是,張保堂畢竟也是m縣的首富,可不是他們家能招惹的起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到自己的大哥身上。
凌大伯自然是要照顧一下自己的親兄弟的。
他站出來,輕咳一聲,道:
“張總,這裡是凌家,好歹,給我個面子。”
衆人本以爲,凌大伯都站出來了,張保堂多少會有些收斂,豈知,張保堂卻呵呵一笑。
“凌書記,別的面子我都可以給你,唯獨這個面子我不能給你。誰敢說凌先生的壞話,我張保堂就是掉腦袋,也要宰了他!”
這句話剛剛說完,整個院子裡都被震驚的安靜下來。
似乎,連一片落葉掉落,都能被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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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天開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