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破!一定要破了那個孽障的障眼法,本帝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要讓他魂飛魄散,要讓他永遠消失!”
黑衣人無比的緊張,如凡俗人士一般緊握雙拳,瞪大了雙眼,一聲又一聲地嘶吼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嘶吼聲越來越大,嘶吼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當他催發出的漆黑宏光,和林南催發出的漆黑宏光撞擊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林南確實是施展出了,他們半神族的最強血脈神通。
但他不願相信!
一個人族修士,完全沒有可能,也完全沒有資格能夠學會他們半神族的血脈神通,更別說是最強血脈神通了,可林南偏偏就學會了,而且施展出來威力居然比他的更加強大,這讓他的觀念在這一刻徹底的被顛覆。
他之所以嘶吼連連,是爲了麻痹自己,爲了讓自己的道心能夠穩定,避免因爲受到的衝擊太大,道心瞬間就潰散掉。
“砰!”
兩道漆黑宏光分出了勝負。
林南的那道漆黑宏光,磨滅了黑衣人的漆黑宏光。
在磨滅了黑衣人的漆黑宏光之後,林南的那道漆黑宏光並沒有停歇,瞬間擊中了黑衣人。
只不過黑衣人並沒有化爲一團血霧,也沒有被滅殺,他只是受了重傷而已。
林南施展出的漆黑宏光,雖說磨滅了黑衣人的漆黑宏光,但林南施展的時候只是隨意施展的而已,也確實只是施展得比黑衣人施展的稍微強上一些,所以在磨滅掉了黑衣人的漆黑宏光之後,已經沒有了多強的威勢。
如果黑衣人不是受到了打擊,心境依舊平靜的話,這殘存威勢並不強的漆黑宏光,也沒有可能擊打得到黑衣人。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爲何要滅殺我的三個師弟,爲何膽敢不將我們半神族放在眼裡,膽敢不將我們的老祖宗放在眼裡,爲何會我們半神族的最強血脈神通,爲何要對我們出手?爲什麼?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何方神……神聖!”
黑衣人穩住身形之後,身上的銳氣已經消失不見,如今的他就如同凡俗之中窮困潦倒,落魄至極的人那般,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我的名字,我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林南平靜地迴應了黑衣人。
“你……你這孽障好……好大的膽子啊!”
黑衣人聽及林南的話語後愣了愣,片刻之後暴怒無比。
他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三個師弟莫名其妙被殺,對方莫名其妙的會了他們半神族的最強血脈神通,且從始至終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沒有將他們半神族和他們的老祖宗放在眼裡,如今更是將他貶低得如此不堪,他在對方的眼中竟是連對方的名諱都沒有資格知道。
這對於高高在上,不僅是天縱之才,更是準帝層次的至高存在的他來說,無疑是頭一次,也是初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偏偏對方還真就有這個資格,這頓時就又一次打擊到了他。
接連受到打擊,且是信念上顛覆性的接連打擊,這使得他完全陷入了癲狂狀態。
“吼!孽障!本帝要殺了你!本帝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於瞬間披頭散髮,雙目赤紅,面容扭曲的黑衣人,咆哮着向林南撲了過來。
“砰!”
還不待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黑衣人撲到近前,林南就已經一巴掌拍了出去,使得那個黑衣人瞬間化爲了一團血霧。
半神大世界,半神族的四個天縱之才,在第二次抵達九天十地第二重天,還不足一個時辰,就已經盡皆隕落,且死得很徹底,魂飛魄散,再無進入輪迴重生的可能,就算是有天帝存在想出手復活,也無濟於事,只能束手無策。
“前輩,半神族是什麼族羣?”
雲安大能開口詢問。
她和弟子張靈秀目睹了一切,卻並沒有太深的感觸,畢竟她們只知道那幾個黑衣人非常的強大,並不是她們所能對付的,卻不知道那幾個黑衣人的具體境界,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麼強大。
對於她們來說,林南滅殺了三個道祖境存在,以及一個準帝層次的至高存在,還不若在那座洞天集市之中,滅殺了杜豐給她們帶來的震撼強烈。
無知者無畏,說的正是她們這種。
“另一個族羣罷了,和我們人族還有妖族差不多,只不過與我們不是一路人,真正相見的時候唯有拔刀相助,沒有可能共同相處的,這世間能夠共同相處的,也就只有人族和妖族了。”
林南開口道。
雲安大能和張靈秀若有所思,雖說心中尚有疑惑,卻不再出言詢問。
等到林南轉身向外走去,師徒二人才跟了上去,並沒有詢問要去哪裡,因爲林南先前已經說過,解決了院中的幾個人就帶她們離開天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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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族祖地之中,那條長河邊上,老祖才從河裡飛出來。
她面紅耳赤,怒容滿面,卻無話可說,畢竟對方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別說將她扔進了河裡,就算將她一巴掌拍死,她也只能是白死。
“老祖宗,林南……他離開那座院落了!”
天璇至尊並沒有詢問老嫗的的狀況,她知道自家老祖宗好面子,只要當做沒有看見,就是對自家老祖宗最好的安慰,但當通過法寶看見林南帶着雲安師徒走出院落,她便連忙走到老嫗身旁。
“嗯?院子裡也可以看清了,那是……有兩灘血跡,可院子裡分明有着三個黑衣人,方纔又去了一個,如果都被林南滅殺了,怎麼可能只留下兩灘血跡?”
老嫗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待觀看之後,卻疑惑了起來。
“應當都被林南給滅殺了,若不然林南沒可能帶着那對師徒這般從容的離開,至於血跡……林南也不是每次殺人都要將對方打成血霧纔可,如何出手全看他當時的心情!”
天璇至尊說道。
“原來如此,那……璇兒,快去準備天材地寶,你親自去伏春聖地向他賠禮道歉!”
老嫗恍然,接着就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