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魔族修士如今盡皆一臉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何他們的那個女同伴會突然成爲一個凡人。
他們魔族與人族和妖族不同,生來就是修士,就算是後天被強者廢除了修爲,也不肯能成爲人族中的那種凡人,因爲他們要麼被打落到出生時纔有的修爲,永生無法再有絲毫寸進,要麼就是世界煙消雲散。
對於他們來說族人之中,永遠都不會出現沒有絲毫修爲的存在,因爲到了這個階段的話他們是無法存活的,也就是說魔族成員沒有哪個不是修士,就算再差勁的魔族成員到了人族凡俗之中,那也是能夠興風作浪的存在。
可如今他們的觀念竟是被莫名顛覆了,他們都是聖祖境存在,就是在魔族大世界也都是高高在上,沒有人膽敢忤逆他們的,自然能夠察覺出來那個女同伴確實是一點修爲都沒有了。
這給他們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也想不明白身爲堂堂聖祖境至高存在,爲何會被無聲無息,突然之間就修爲盡失。
“你……你這該死的土著,你究竟……究竟對老祖我做了什麼!”
那個被廢了修爲的魔族女子,腦海已經一片空白,卻依舊清楚這一切都是林南這個纔到來,就敢挑釁他們的人族土著造成的,一時之間沒有別的想法,死死地盯着林南,想讓林南給出個合理解釋,若不然必定要將林南碎屍萬段!
她有着她的傲氣,有着她的威嚴,因爲她是聖祖境至高存在,她有這個資本,也應當人人都對她敬若神明。
所以哪怕如今她的修爲已經被廢了,她也已經成爲那個凡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修爲,不能再施展任何術法,但她的傲氣和威嚴並沒有因此散去,何況身邊還有着一千多名同族,且那些同族都是聖祖境的至高存在,她不信區區一個土著能夠將他們都解決掉。
“不對,這九天十地一度經歷大戰,更是與其它大世界不同,分爲不同天層與不同的地界,不遠處的那口丹爐不知遺留在此多少歲月,始終沒有人能夠取走,但這第二重天何其廣袤,或許這土著有過大機緣,得了一件玄妙至寶,這才能將大妹子的修爲盡皆廢除,卻不曾使得大妹子殞命!”
“不錯,也只有這個說法,才能解釋得同那不知好歹的土著爲何如此淡定,如此不知禮數,不知尊上,且給能廢除大妹子的修爲。只不過……究竟是怎樣一件玄妙法寶,那不知好歹的土著究竟又能催發多少次?”
“管他作甚,就算能夠催發五百次,我等今天也要滅了他,奪了至寶才成,畢竟我們不是來散心的,而是揹負着天帝大人的重託,不可能就此繞開這只不知死活的土著!”
“所言極是,且那土著修爲必定不是很高,我等之所以看不清他之深淺,一定是那件玄妙至寶的緣故,他修爲註定不及我等,那至寶再如何玄妙也不可能被他無限催發,我等這便一同出手,將這不知死活的噁心土著滅殺!”
就在林南即將抵達場域時,一衆魔族聖祖境存在終於回過神來。
他們不管怎麼說也是聖祖境存在,不至於一直魂不守舍,閱歷也都極其廣泛,故而在有人起頭之後,一同推算出了林南的根低。
頃刻之間,一千多名魔族聖祖境存在都出手了,他們先前在攻擊那口丹爐的時候,本就已經取出了自己的本命仙寶,如今出手可謂是乾脆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接施展最強大神通加持在法寶之上,直接就朝林南一同發動了攻擊。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在攻擊林南,其中有百餘人選擇了攻擊靈筱七女,對他們來說,靈筱七女,尤其是靈筱,並不比林南好多少,都是一樣的礙眼,一樣的讓他們噁心。
且靈筱七女本身修爲就不高,如今也已經身負重傷,就算那口丹爐能夠散發神韻護一護七女,七女也絕對會在他們的攻擊之下被震死。
他們雖然是魔族聖祖,但攻擊散發出的光芒也都是五光十色,世間有的色澤應有盡有,尋常人無法觀看到的色澤,他們之中也有人的神通攻擊是那種色澤的。
如果現在有人在觀看此地,必定會被這一幕深深地震撼到,一千多道雖然內斂,卻讓人覺得完全能夠毀天滅地的攻擊,非常的震撼人心,這也是難得一見的景觀。
“不知所謂。”
林南平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一步邁出,就已經到了丹爐之上,屹立於靈筱七女身前,俯瞰着那些魔族聖祖境存在。
他好像並沒有看見那些魔族聖祖境存在的攻擊,他也並沒有出手,但還不等那些魔族聖祖境修士欣喜,他們就發現了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
他們中有過千人是攻擊的林南,可剛纔林南還沒有進入場域區域,如今卻瞬間就到了丹爐之上,他們催發出去的神通攻擊卻無法及時調轉方向,而攻擊丹爐的只不過是一百多名而已,以林南方纔顯露出來的速度,似乎能夠輕易避開這一百多道神通攻擊。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是自己多慮了,因爲他們並沒有必要調轉神通攻擊的方向,那些神通攻擊竟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見了,那是他們施展出的最強神通,且是經過自己的本命仙寶催發的,就算被驅散,只要還留存着些許力量,他們也能夠感應得到。
如今卻是空空如也,他們的神通攻擊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真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等他們發現神通攻擊已經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無法感受到自己催發出去的力量。
一時之間,一千多名魔族聖祖境存在們都慌了。
相較於之前那名魔族女子被廢除了修爲,淪爲了一介凡人,如今他們一同催發出去的神通攻擊,且攻擊的是兩個方向,卻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這無異於讓他們更加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