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何端瑞見兩人竟然質疑葛東旭,臉色越發難看道。
“何,何醫生,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葛醫生太年輕了,所以,所以我們一時間很難接受。”年夫婦見何端瑞斥責他們,這才猛地驚醒過來,又見門診室裡其他人看他們的目光也都很不善,連忙道,心裡已經相信眼前這位年輕人真是何端瑞的老師,那風偏癱和麪癱也很有可能是他醫治好的。
“接受不接受都無所謂,拿着藥方離去吧,後面還有病人在等着看病呢。”葛東旭淡淡道。
“不,不,對不起,對不起,葛醫生,先前是我們不對,我向您道歉,求求您幫幫我們。”年夫婦連忙對着葛東旭鞠躬哀求道。
“你們沒有對不起我,你們對不起的是你們自己!如果不是你們極其自私和不道德的行爲,你們夫婦現在已經痊癒離去了。但現在,我只能告訴你們,你們不僅要經受手術開刀之苦,而且手術之後的預後情況看你們的運氣了。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出手醫治你們的。”葛東旭淡淡道。
“你,你說我要手術開刀?你,你肯定是瞎說,你都沒給我把脈看病,你又怎麼知道我需要手術開刀?還有,還有你說我們夫婦兩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丈夫他也有病嗎?”年婦女聞言臉色大變道。
“我,我有病,而且還要手術開刀,這,這不可能!你什麼都沒做,怎麼能斷定?”年男子也聽出了葛東旭話之意,緊跟着臉色大變道。
“不管如何,你們還是花錢掛了何端瑞的號子。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那給你們一個明確答覆,免得你們的病情繼續耽誤下去,到時算開刀動手術都遲了,希望你們以後好好做人,記住這次教訓,別到時還以爲自己佔了便宜,卻不知道到最後是害了自己。”葛東旭見兩人不信,目光深深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
葛東旭這話一說出口,何端瑞等人立馬屏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而年夫婦則是臉色再變,看向葛東旭的目光很是複雜,有震驚但更多的還是懷疑和不信。
也是,只要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很難相信一個醫生連脈都不把,甚至連問都沒問,能斷定一個人的病情,若不是何端瑞說葛東旭是他老師,若不是他們親眼見到面癱女子和風偏癱男子痊癒地離去,他們早罵葛東旭胡說八道,故弄玄虛了。
但如今他們雖然還是不信,終歸還是起了疑心,一顆心也是忐忑不安,七八下。
“先說你吧。”葛東旭指了指年婦女說道,“何醫生診斷說你是七情內傷,臟腑失調,外加外邪侵入,致痰凝血瘀開始入顱佔位,大體沒錯,而且他這診斷相對於其他醫而言已經是非常高明精準了。他開的藥方對你的病情也是有益而無害。但他的診斷還是太保守了,他開的藥方也太溫和,根本無法根治你的疾病。因爲何醫生提到的外邪侵入,乃是陰寒邪氣,他提到的痰凝血瘀開始入顱佔位,其實已經在你顱內佔位,形成了腫瘤。”
“你,你亂說,這,這不可能。我三個月前明明做過腦ct的,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醫生說我這是神經性和腎虛問題。”年婦女一臉驚恐和不信道。
“那是因爲三個月前,你的身體正如何醫生現在給你診斷的一樣,而這三個月已經迅速發展了。我問你,最近除了耳鳴頭疼,腰膝痠軟,是不是還常常感到很冷,不時會莫名地打冷戰,哪怕如今已經開始逐漸入夏,天氣變熱,還是這樣?還有,你是不是晚經常做噩夢,夢到有厲鬼壓身?”葛東旭冷冷一笑,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年婦女聞言渾身猛地打了個哆嗦,看葛東旭的目光跟見了鬼一樣,充滿了驚恐。
“我要不知道,你認爲我一個小年輕有資格當何醫生,還有他們的老師嗎?”葛東旭冷聲道。
“那,那我這是什麼病?是,是被鬼纏了嗎?”年婦女問道,目光驚慌地掃過四周,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以前她也不是沒想過被鬼纏身,還專門去燒香拜佛,請道士做過法,但一點用都沒有。後來去問了西醫,西醫只說是她神經出了問題,做噩夢很正常,她也接受了。
如今她什麼都沒說,葛東旭卻準確地指出來她經常性做到被厲鬼壓身的噩夢,如何不讓她再次懷疑自己撞鬼了?
“世間哪有那麼多鬼!算是鬼,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鬼,而是厲害的陰寒邪氣!你要早一點來找何醫生看,他剛纔開的那藥方你吃一段時間應該能好了。但如今已經遲了,腫瘤已成,你還是去找西醫開刀吧。”葛東旭回道。
“啊!這,這可怎麼辦啊?開顱動手術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年婦女一聽,整個人都差點要癱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現在她是已經完全相信了葛東旭的話。
除了因爲前面面癱和風偏癱活生生的例子之外,還因爲葛東旭連脈都沒把,把她的症狀說得一清二楚,好像他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做了什麼孽?”葛東旭聞言暗暗冷笑,沒有半點憐憫她的意思。
正所謂由小見大,窺一斑而知全豹,從她剛纔在電梯裡的行爲,連殘疾人都要欺負,可想而知她是一個多麼惡劣的女人。
“葛醫生,您幫幫我,您救救我!我現在知道了,您肯定是神醫在世。前面都是我不對,我求您救救我。錢我有,錢我有,您開個價,我都願意付。我不要開顱啊!”哭着哭着,年婦女突然站起來,對着葛東旭連連鞠躬哭求道。
“求我已經沒用了,我說過,我不會幫你,能明確地提醒你,那已經是仁至義盡,你要再胡攪蠻纏,我直接叫警察過來!”葛東旭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