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庸!杭琴!”冥滅老祖很快便看到了屹立半空的冬雨庸夫婦,大手一擡,停住大軍,冷聲喝道。
“沒錯,正是我們夫妻二人,不知道冥滅門主帶這麼多人,興師動衆衝着我金蛟島而來,是何意思?”冬雨庸冷聲質問道。
“冬島主你好大的膽子,你們接連兩次殺我冥魂門護法,如今倒問本尊此來合意?莫非你以爲殺了我冥魂門護法還可以安然無事嗎?”冥滅老祖厲聲道。
“是你們冥魂門的人無緣無故到我金蛟島鬧事,要奪我金蛟島財物,殺我金蛟島之人,莫非還不準本島主擊殺他們不成?”冬雨庸冷聲反駁道。
那觀戰之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冥魂門勢力範圍內的修士,平時自然沒少被冥魂門欺壓,見冬雨庸如此正義凜然地反駁,心裡暗暗痛快,只是想起冬雨庸夫婦終究不是冥魂門之敵,心裡卻又難免有些黯然。
當然也有不少人見冬雨庸夫婦雙雙踏入金丹大道,心存嫉妒之意,如今見冥魂門大軍壓境,冬雨庸夫婦一個不慎恐怕要身損而亡,卻是一副幸災樂禍。
“冬雨庸你休要狡辯,你們金蛟島本歸我冥魂門轄區,我冥魂門保一方平安,收取一些費用本是理所當然,你夫妻二人自恃踏入金丹大道,不交也罷了,竟然還殺我護法,難道真以爲成了金丹修士,便可肆意殺戮嗎?”冥滅老祖陰聲道。
“肆意殺戮?哈哈,冥滅,你講這話不臉紅嗎?你們冥魂門……”冬雨庸聞言大笑,笑聲充滿了嘲諷之意。
“冬雨庸,本尊不與你們爭辯。你們殺我冥魂門護法,今日必須要給個交代。本尊念你們歷經千辛萬難方纔結成金丹,委實不容易,你們今日若肯拜入我冥魂門,不僅往事既往不咎,本尊還許你們太長老之位,但若你們拒絕,那今日只有一戰了。”冥滅老祖也知道自己冥魂門行事素來殘忍無道,再與冬雨庸爭論道理,反倒惹人笑話,關鍵還是要展現實力和權威,聞言打斷道。
“哼,這冥滅小兒倒是打得好主意!”遠處一朵白雲之,一位青衣儒雅男子冷笑道,與這青衣儒雅男子站在一起的是一位身穿白衣,髮鬚皆白的老者。
“竇兄不也正有此意嗎?”那白衣老者說道,嘴角微微勾起,明顯帶着一絲譏諷戲虐之意。
“風兄不也一樣嗎?”青衣男子不答反問道。
“哈哈!”白衣老者撫着白鬚笑而不語。
青衣男子見狀冷冷一笑,也不再言語。
“那一戰吧!”在青衣和白衣男子在遠處對話時,另外一邊冬雨庸夫婦已然毫不猶豫地冷聲道。
紫玄劍和青瀝劍隨着他們聲音落下,劍芒大漲,沖天而起,將天空都染成了一紫一青兩色。
“冬雨庸,杭琴,你們真要與我冥魂門爲敵嗎?”冥滅老祖帶大軍前來,便是要震懾冬雨庸夫婦,讓他們屈服,沒想到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爲所動,不禁大怒道。
“冥滅老兒,又何必廢話呢?”冬雨庸冷冷一笑,青瀝劍遙指冥滅,吞吐劍芒。
冥滅老祖見狀反倒冷靜了下來,朝身邊的閻藏和荒鬼兩位太長老看去,兩人陰冷着臉微微頷首。
“殺了他們!”冥滅老祖見狀大手一揮,冷聲喝道。
冥滅老祖這一聲令下,他身後數千名修士立馬衝了來,紛紛祭起了法寶,對着冬雨庸夫婦殺去。
頓時間,天地風雲變幻,有一道道華光閃耀,匯聚成一股完全有法寶組成的“洪流”對着冬雨庸夫婦轟殺而去,又有一道道黑氣從各種形狀的旗幡,骷髏杖等法寶冒出,在空匯聚成一團黑壓壓的烏雲,烏雲翻滾,如黑墨濃汁,覆蓋這數裡方圓,裡面有淒厲的鬼叫聲,更有一隻只黑氣繚繞的鋒利巨大鬼爪從烏雲探出,對着冬雨庸夫婦當頭抓去。
觀戰之人見狀,見冥滅等三位金丹老祖不動手,而是叫手下門人動手去攻擊兩位金丹老祖,雖面露一絲不齒之色,但也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修真界素來弱肉強食,對於金丹老祖而言,只要能保自己周全,只要能獲勝,又哪會把門下一些龍虎境修士生死放在心?
倒是葛東旭見狀卻不禁臉色驟變。
他還以爲冥魂門大舉發兵前來,是爲壯大聲勢,是準備將金蛟島一打盡,是以防萬一,不讓人逃脫,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打算不惜犧牲龍虎境修士,來消耗冬雨庸夫婦,然後他們三位金丹老祖再出手合力擊殺他們二人。
“殺了!”冬雨庸夫婦顯然已經意料到冥滅他們肯定不會先動手,見狀嘴角逸出一抹不齒之色,目殺機暴漲,怒吼一聲,全身真元法力奔涌,丹田的金丹更是滴溜溜地快速轉動起來,更有丹火繚繞。
一紫一青飛劍頓時光芒耀眼,化爲一道長虹分別對着那寶光“洪流”和那滾滾烏雲劃去。
那兩道長虹面隱隱有琉璃明淨之火縈繞,劃過天空,空間都起了漣漪,仿若要被那琉璃明淨之色的火給燒出一個洞來。
“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
觀戰之人,遠遠看到那琉璃明淨之火,紛紛驚呼起了,面露驚駭之色。
“這冬雨庸夫婦還真是狠啊,一開始便直接調動丹火了!”遠處青衣儒雅男子微微動容道。
“敵強我弱,實力懸殊,若沒有這孤注一擲,背水一戰的決心,他們還不如立馬掉頭遁逃呢!只可惜了,經此一戰,二人必傷根基,以後肯定無望再更進一步了。”白衣老者說道。
“這不是你我所樂意見到的嗎?”青衣儒雅男子冷笑道。
“話是如此說沒錯,但修行不易,看到他們如同看到我們一樣,總也有些不忍。”白衣老者說道。
“行了,風兄不用故作慈悲了。你我要是不忍,早便出手攔阻,又何必作壁觀?還不是希望看到雙方兩敗俱傷,一來壓一壓冥魂門的氣焰,不讓他們崛起,二來也斷了冬雨庸夫婦今後進階的機會,否則夫妻齊心,真要再冒出兩個金丹期修士,再振臂一揮,我們二宗的地位可要受威脅了。”青衣儒雅男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