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百年沒有出現過了。”虎勇回道,眼透出一抹複雜的目光,有炙熱的渴望,有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三百年前有過,過了三百年如今又出現了?”葛東旭再度問道,眼眸深處精芒更盛,透着一抹炙熱,卻沒有恐懼。
“是的,三百年前出現過,那時我還只是開了靈智沒多久的虎鯊小妖。據說,那一次嗜血魔鰩的出現染紅了這片海域,不知道多少億萬生物成爲它的食物,甚至其還包括四位妖丹初期老祖和一位妖丹期老祖。”虎勇回道。
“這嗜血魔鰩竟然有這麼厲害!”饒是葛東旭如今全力施展不會遜色與金丹期老祖,如果再加那兩頭金甲僵,算金丹期老祖也只有被鎮壓的份,但聽說嗜血魔鰩竟然吞噬了四位妖丹初期老祖和一位妖丹期老祖,還是不禁猛吸一口冷氣。
那不滅帝體訣只記載了嗜血魔鰩之血對金剛境煉體者有大益,卻沒說它有多厲害。葛東旭尋思着煉體者的金剛境也相當於龍虎境,那嗜血魔鰩之血既然是對金剛境有大益處,想來算不滅帝體的金剛境起普通煉體要厲害一個檔次,那嗜血魔鰩也不可能厲害到哪裡去,相當於金丹初期老祖便差不多了。
結果卻沒想到,傳聞嗜血魔鰩竟然吞噬了四位妖丹初期老祖和一位妖丹期老祖,可想而知它有多恐怖厲害!
不滅帝體,果然不愧這霸氣的名字,金剛境要用實力至少相當於金丹期老祖的嗜血魔鰩的血來煉體,這天底下又有幾個金剛境煉體者有能力獵殺嗜血魔鰩啊!
葛東旭猛吸一口冷氣之後,不禁大爲感慨。
他卻也不想想,他一個金剛境八重煉體者,便讓渡過二重天劫的金甲僵給他錘鍊身體,其實跟金剛境煉體者獵殺嗜血魔鰩,用它的血來淬鍊肉身是同樣的駭人聽聞,不敢讓人想象。
無非他習慣了金甲僵的存在,身在局,當事者迷罷了。
“沒錯,嗜血魔鰩之兇名,連我們陸地的修士也都聽說過了。甚至我們還聽說,九龍殿的崛起,並一躍成爲這百萬裡海域至尊,跟這嗜血魔鰩有關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冬雨庸說道。
“確實有關係,聽說九龍殿的九位殿主原本實力沒那麼強大的,只有一位妖丹期老祖,還沒有問鼎這百萬裡海域的實力,但因爲嗜血魔鰩吞噬了他們對頭勢力的一位妖丹期老祖,使得他們對頭實力大弱,而這嗜血魔鰩最終卻又落入他們之手,使得他們實力大漲,然後又經過一段年月的發展,南征北戰,最終問鼎這百萬裡海域,成爲無可爭議的霸主。”虎勇點頭道。
嗜血魔鰩身的血和肉對於水族的妖丹老祖都是大補的靈丹妙藥,效果絲毫不會遜色與七品靈丹。所以嗜血魔鰩一出現,哪怕明知道它實力極爲恐怖,嗜血成性,但還是有許多水族前仆後繼地前去捕殺。
“原來那九龍殿崛起竟然還跟嗜血魔鰩有關係。那如今虎勇你提起嗜血魔鰩又是何意?莫非你對它有想法,想去獵殺它?”葛東旭點點頭釋然道,緊跟着又微皺眉頭問道。
嗜血魔鰩這般厲害,雖然讓葛東旭吸冷氣,但葛東旭自恃算鎮殺不了它,自保還是沒問題的。關鍵是這嗜血魔鰩一旦出現,必會有許多人趨之若鶩,那九龍殿的九位殿主也必然會驚動,到時這百萬裡海域的妖丹老祖雲涌而去,葛東旭可不認爲去湊這場熱鬧是明智之舉。
說到底,他這次主要是來探路和提前做些準備,不是冒性命危險來尋寶的,況且他還是六品煉丹大師,以後賺錢的機會也多的是,沒必要非要蹚這渾水。
“嘿嘿,不瞞老爺說,弟子是真的有這想法。”虎勇撓撓頭說道。
“虎勇,獵殺嗜血魔鰩可是極爲兇險之事,況且那麼多人在覬覦,尤其還有九龍殿的九位殿主在,這嗜血魔鰩最終能輪到你的手嗎?到頭來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最近還是安心跟着老爺學習煉丹大道爲好。”冬雨庸夫婦聞言不禁嚇了一跳,連忙勸道。
“我知道,獵殺嗜血魔鰩是一件極爲危險之事,本來我也不敢動這個念頭的,不過這次事情有些特殊。”虎勇說道。
“哦!說說看。”葛東旭聞言雙眉微微一挑。
嗜血魔鰩不僅對他煉體有大益處,而且對提升虎勇這種水妖族修爲有着效,如果有機會獵殺,葛東旭自然也感興趣。
“是這樣的老爺,這次弟子去滄海城開設夏龍丹坊。在弟子返回的途,拜訪了前些年在一次探險結識的朋友尤老怪。他告訴弟子嗜血魔鰩再度出現,目前他知道。但他實力也弟子稍勝一籌,根本不敢獨立獵殺。但又不甘心將這消息放出去,因爲一旦消息放出去,九龍殿必然出手,還有其他妖丹老祖也必然雲集而來,那時以他的實力,很難有機會得到嗜血魔鰩的血肉了。所以他私底下邀約了一些朋友,準備一起去獵殺這嗜血魔鰩,到時大家在一起分享。弟子也是機緣巧合,剛好去拜訪他,他便邀約了弟子。但嗜血魔鰩如今具體隱藏在哪個地方,他目前還保密,不肯透露,要到了地頭才能知道。”虎勇說道。
“哦,若是這樣,倒不是不可以去。不過剛纔你說三百年前那嗜血魔鰩吞食了億萬生物,甚至連四位妖丹初期老祖和妖丹期老祖都被它吞噬了。我想,你那朋友既然實力只你稍勝一籌,肯定不敢輕易邀請妖丹期老祖吧,萬一妖丹期老祖要吃獨食,或者佔絕對大頭,豈不是白白給他人做嫁衣了?但若沒有妖丹期老祖參與,以嗜血魔鰩的恐怖實力,憑你們一些暗暗糾集起來的妖丹初期老祖,鎮殺嗜血魔鰩的機會恐怕很小,十有八九反倒成了它的腹食物了。這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葛東旭聞言不禁大爲意動,只是心裡依舊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