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不知道是哪家修真人士帶來的小孩正圍着這七人,嬉笑着戲弄他們。這些小孩都從小修行,會點法術,不時對着幾人施展幾個風系或者火系或者水系的小法術,或把他們的衣服弄得更加殘破,或燒了他們的頭髮,又或者將他們澆灌成了一個個落湯雞。
而那七人如今已經老態龍鍾,修爲全無,躲也躲不掉,乾脆也蹲坐在那裡,隨他們戲弄。
見到街對面這一幕,葛東旭既是心酸又是氣憤,冬雨庸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根本無需葛東旭開口,冬雨庸早便親自出手一揮,將那些小孩都捲了半空,掛在半空,任他們叫嚷掙扎,而杭琴則早帶着張山等人前給那些人披新的衣衫,將他們老弱而外露的軀體給裹了起來。
那些小孩被卷半空又叫又哭的,很快便有他們的家長跑了出來,有男有女。
這些家長有些衣衫繡着太陽的圖標,正是天柱山福地五門之一的烈日門標誌,還有幾個家長衣袖繡着白雲的圖標,那繡着白雲圖標的家長以女子居多,正是天柱山福地與五門其名的一宮一谷寒雲宮的標誌。
烈日門和寒雲宮,一火一寒,倒是暗合陰陽之意,所以這兩門弟子通婚結爲伴侶雙修的較多,關係素來親密,也是天然的盟友,在天柱山福地,有些人以前寧肯去招惹陰險狠毒的冥魂門,也是不敢去招惹烈日門和寒雲宮,因爲得罪他們的任何一方,便相當於得罪了一門一宮兩大勢力。
當然如今冥魂門出了一位金丹期老祖,一躍成爲兩宗之下第一門派,形勢肯定是不一樣了。
但不管怎麼說,烈日門和寒雲宮依舊是天柱山福地人們最不敢招惹的門派之一。
這些人正是烈日門和寒雲宮的門人弟子,雖然不是什麼高層人物,修爲最厲害的也龍虎境八重修爲,但有着烈日門和寒雲宮做靠山,再加這裡是天柱城,他們也是有恃無恐,所以一出來,見他們孩子被懸在半空,便立馬指着冬雨庸叫罵。
不過因爲孩子還懸在半空,再加這裡畢竟是天柱城,倒沒敢馬出手。
“哼,小孩戲弄孱弱之人,身爲家長不懂管教,反倒出來叫罵!果然是有其子女必有其父母。也罷,子不教父之過,雨庸斷了他們各人一條手臂,以示懲戒!至於這些小孩,禁錮一條經脈,讓他們受數日之苦。”葛東旭見狀冷聲道。
“是,老爺。”冬雨庸點頭領命,心念一起,那些小孩便如殺豬般叫了起來,然後跌落在地。
“豎子爾敢!”那些家長見狀不禁大怒,也顧不得天柱城的規定,紛紛運轉真元法力,便準備動手。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便有一道青色劍光從冬雨庸身衝出,化爲十來道劍光劈出。
這劍光一出,冬雨庸收斂的氣勢便一下子迸發了出來。
“金丹老祖!”那些家長頓時大驚失色。
“前輩手下留情!”遠處更有一道聲音響起,接着有一道虹光急速划來,想要擋住冬雨庸的劍光。
只是冬雨庸如今乃是金丹期,這次又含怒而來,又哪裡管誰要他住手,劍光落下,那些家長的左臂便都紛紛落了地,鮮血四濺。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烈日門和寒雲宮的人捂着手臂在慘叫。
正當烈日門和寒雲宮的人捂着手臂慘叫時,那虹光已經落地,顯出一個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來。
男子有龍虎境九重修爲,不過面對冬雨庸卻沒有多少畏懼膽怯之色,反倒隱隱帶着一絲怒意質問之色。
“此處乃是天柱城,我青炎宗還有風魔宗有規定,任何人都不可在此鬥法。不知道這位前輩如何稱呼?在天柱山福地哪座仙山修行,還是其他洞天福地來的?我也好回去稟明門負責這天柱城的長老,請他定奪。”男子對着冬雨庸拱手道,至於其餘人卻是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其餘人都收斂着氣息,這男子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一行會有四位金丹老祖,而且還都是金丹期的,否則給他一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詢問冬雨庸的來歷,還說出去稟明天柱城長老,請他定奪之言。
“既然天柱城有規定,任何人都不可在此鬥法,那本島主倒要問一問,本島主這些手下又爲何被人廢了修爲?莫非你們青炎宗和風魔宗都不管的嗎?我們金蛟島在這裡開丹坊可也是繳了稅費的。既然你們收了我金蛟島的稅費,當護我夏龍丹坊周全!還有本島主這些手下被人戲弄,你們又何在?”冬雨庸冷聲質問道。
路,葛東旭已經指示過冬雨庸,在公衆面前,他依舊是金蛟島島主,丹符派之名暫時還是不公開。
一應交涉事情,暫時也由他來處置,只有他難以定奪之事,方纔由葛東旭出面。
“金蛟島,這金丹老祖竟然是金蛟島的島主冬雨庸!不是說他受了重傷嗎?如今竟然還敢來天柱城尋事,把日烈門和寒雲宮都給得罪了,甚至還敢質問青炎宗巡城護法,這島主莫非瘋了嗎?”天柱城本來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如今早圍了不少人駐足觀望,見冬雨庸提到金蛟島,不禁紛紛驚呼出聲,一臉的驚詫。
“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金蛟島冬島主。你們夏龍丹坊賣的丹藥有問題,故纔會被人砸了丹坊,丹坊人也被廢了修爲,這事怨不得別人!”那巡城護法冷聲反駁道。
若是換一個金丹老祖,這巡城護法還不敢這般冷言以對,但金蛟島兩位島主嚴重傷了根基,不僅實力大打折扣,而且算傷勢恢復,今後修爲也再無可能精進,這是天柱山福地修真界皆知之事。
本來這也沒什麼,兩位金丹老祖,哪怕嚴重傷了根基,也絕不是一位龍虎境修士能輕視的,算是兩大宗弟子也不行。
但偏生金蛟島的死敵冥魂門突然出了一位金丹期老祖,如此一來,在所有人看來,這金蛟島遲早是要被冥魂門給滅門。
如今冬雨庸又大衆廣庭之下,在天柱城劈了烈日門和寒雲宮門人的手臂,再樹強敵,根本是着急尋死。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兩宗層對於夏龍丹坊被砸之事視若不見,態度卻是再明顯不過,所以這巡城護法雖然只有龍虎境九重修爲,卻也敢當面給金丹老祖臉色看。
“胡說,我金蛟島的靈丹粒粒都是精品,否則也不會短短時間內便門庭若市,難道憑那冥魂門弟子一口之言,可斷定我金蛟島靈丹有問題嗎?你們兩宗便是這般斷案,主持公道的嗎?”冬雨庸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