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龍印的迴歸,葛東旭絲毫沒有任何意外。
金龍印裡盤踞着一條金龍魂,入了大海便如龍歸大海一般,自不會沉入大海之底,不僅如此,金龍魂與他心神相連,算他逃回天柱山福地,金龍魂也能一路駕馭着金龍印尋回天柱山福地。
但如果眼前這一幕要是讓星天和焦年看到,恐怕他們要連眼珠子都要掉落一地了。
法寶能尋主,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是傳說的法寶,只聽過從不曾見過。
收回金龍印,葛東旭的神念便進入了金龍印。
金龍魂盤踞在裡面,精神明顯有些萎靡,身的金芒也黯淡了一些。
金龍魂獨自駕馭金龍印,與修士操縱法寶一般無二,也是要消耗能量的。
修士消耗的是真元法力,而金龍魂消耗的則是魂力。
剛纔金龍魂獨自與少宮主的一道劍光爭鬥倒還好,不僅消耗的魂力有限,還從喚起了一絲本源裡對戰鬥的記憶,也正是因爲這樣,它劍術提高許多,一劍飛出,才能正面擋了飛虹流星劍一擊。
但也正是那一劍,讓金龍魂的魂力一下子損耗了許多。
那一劍的威力起少宮主實在強大太多,要不是它如今魂力凝鍊,強大了許多,換成以前,恐怕這一劍,它的意識都要被再次抹殺掉。
見金龍魂精神萎靡,明顯有些損傷,葛東旭不禁有些心疼,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
但葛東旭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焦年真元法力起那少宮主都要雄渾強大不少,撇開道術劍訣,顯然已經是道行很深的金丹期修士,一旦服用了五行玄黃果,實力必然更進一步,甚至都有可能觸摸到金丹後期的門檻。
如此一來,星羅宮便相當與多了一位強敵。
他已經跟星羅宮結下了死仇,星羅宮的敵人自然是越多對他越有利。
故此說起來,葛東旭放出金龍印,擋了飛虹流星劍一道劍光,既是爲了救焦年,也是爲了他自己考慮。
“主人,小金沒事,只是損傷了一些魂力,你把這次黑葫蘆攝取的魂魄煉化了給我服用,我應該能完全恢復過來。而且這一戰,對我觸發很大,等過一段時間,我融會貫通了後,劍術必然突飛猛進,到時憑那少宮主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金龍魂感受到葛東旭對它的感情,將腦袋在他的手掌來回磨蹭着,說道。
“那好,黑葫蘆煉化魂魄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先參悟此趟劍鬥奧妙,遲些等那些魂魄都煉化了,我便取出魂力與你服用。”葛東旭聞言這才放了心,再次摸了摸金龍魂的腦袋,又交代了一句,退出了金龍印。
退出金龍印後,葛東旭舉目張望,見眼目所及盡是茫茫大海,不由得暗暗苦笑。
原來大鵬鳥速度極快,之前他生怕那星天追來,只顧着催促大鵬鳥飛逃,這一路猛飛,也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
好在也飛了數個小時,算偏離了方向,迷了路,想來離大洞天也不會遠到哪裡去,只要尋到有修行人士的島嶼,找人一問,應該能問出方向來。
“不過星天這般厲害,想必那星羅宮算不是括蒼山大洞天的一方大勢力,也必然是青玉壇福地的大門派。那星天死了兒子,肯定不會罷休,必會帶人四處搜尋。青玉壇福地倒還罷了,括蒼山大洞天卻是我必要去的地方,若一個不小心被星天尋到,那時恐怕沒那麼容易走脫了。”
“看來穩妥起見,還是先找個遠一些的地方,讓另外快接近渡天劫的十二頭銀甲僵渡過天劫,在這期間,我也要好好琢磨一個殭屍合擊戰陣。二十頭二重天劫的金甲僵,再配戰陣,想必應該能與金丹後期老祖一戰了,至少保命應該有了。剛好小金也可以在這段時間參悟劍術。”葛東旭舉目張望,見迷失了方向,雖然有些鬱悶,但很快有了決定。
拿定主意之後,葛東旭大致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後催動大鵬鳥朝着確定不是青玉壇福地和括蒼山大洞天的方向疾飛。
葛東旭生性謹慎,況且以他如今手的底蘊,也完全沒必要非要急匆匆地跑去大洞天冒險,先前之所以着急去,主要還是心繫吳怡莉和對大洞天的不瞭解,如今無名小島一戰,讓他猛然意識到外面的兇險和他實力的不足,自然要先穩住陣腳,所以這一飛,便是整整一天一夜,以大鵬鳥的速度,早已經離青玉壇福地和括蒼山大洞天很遠了,葛東旭這才收起了大鵬鳥,然後不急不緩地騰雲駕霧,俯瞰下方,尋找合適的潛修之地。
又過了半天,葛東旭方纔鎖定了一座島嶼。
這座島嶼孤懸大海之,隔它最近的島嶼也在數萬裡開外,不僅如此,這座島嶼很是陰寒,面瘴氣毒霧繚繞,除了蟲豸毒蛇之類的生物,其他生物很難在面生存,更別說人類。
葛東旭繞着這座島嶼飛行了好幾周,並且放出了神念細細掃視,見這座島嶼果然是無人之島,心不禁大喜。
他要熬煉殭屍,讓它們儘快渡劫,這地方附近沒有島嶼,島又沒有人煙,而且還是陰寒之地,正合適不過。
至於瘴氣毒霧繚繞,對葛東旭更不是什麼問題。他是煉丹師,能煉製救人性命,提升人修爲的靈丹,同樣也能煉製取人性命,破人修爲的陰毒丹藥。這些瘴氣毒霧又哪裡能奈何得了他?反倒能讓他趁機採摘一些平時難得一見的陰毒藥材。
降落島嶼,葛東旭找了一處陰煞寒氣最爲濃烈之地,然後將那殭屍盡數放了出來,讓它們一邊吸食着黑煞晶裡的陰煞寒氣,一邊沐浴在天地大自然的濃濃陰煞寒氣。
葛東旭見殭屍們盡情吸食陰煞寒氣,享受着“新鮮”的空氣,這纔有時間取出儲物戒,清點這次的收穫。
葛東旭先清點了那六位金丹初期修士的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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