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爲兄也很想試一試憑我的不死秘術是否能從梵海手下逃生!”楊銀厚輕撫山羊鬍,遠眺前方,淡然道。
“師兄可是我天丹教的一張王牌,此時還不宜過早暴露。一旦暴露,恐怕我們又馬上要正面對上西海龍宮了。師弟我雖然並不懼西海龍王和梵海聯手,但終究還沒到真正高調的時候。”葛東旭沉聲道。
“可惜了!”楊銀厚遺憾地搖搖頭。
“哈哈,楊老弟莫心急,大不了等將來西海龍王出手時,我不跟你爭便是。”元玄見狀一副“小人得志”地笑了起來。
花曼吟見大長老和元玄談起中品道主不僅沒有心生膽怯之意,反倒戰意昂然,不禁肅然起敬道:“大長老,元玄師伯真乃英勇之輩,弟子深感敬佩!不過據弟子所瞭解,那梵海身爲中品道主,彌教護教法王,生性極爲驕傲,恐怕會自恃身份,不會親自出手,而是派帳下高手前來。”
“帳下高手?你在大梵山多年,對梵海帳下高手應該有所瞭解吧。”元玄其實也知曉像梵海這等人物,肯定不會輕易出手,所以聞言也沒多少意外,只是聽到最後一句時,瞳孔不禁猛地一縮,透射出鋒利目光。
“回師伯,弟子略有了解。”花曼吟躬身回道,“梵海帳下最厲害的要數四大金剛護法。四大金剛護法中,以滅獄金剛最爲厲害,乃是上品大道樹道仙,他有一件法寶名爲寂滅**,據傳威力巨大無比,直逼道寶。其餘三位金剛護法分別名爲舍煞,夜邏和弒魔,都是中品大道樹道仙,據傳都是有一線成爲中品道主希望的人物,他們雖然所修大道不如滅獄,但修行年日比滅獄還要悠久許多,道力之雄渾要勝過滅獄不少。”
“四大金剛護法下來便要數十八紫衣護法,弟子和那梵軒便都是十八紫衣護法之一,入選的最低條件是上品道種或者中品道樹道仙。十八紫衣護法大半都是梵海的親傳弟子,其中首席紫衣護法乃是梵海的大弟子,乃是中品大道樹道仙,實力比起四大金剛護法不遑多讓。”
“十八位紫衣護法下來便是一百零八位青衣護法,每一位都是中下品道仙,各自統領一萬天龍軍。每一萬天龍軍若佈下戰陣,戰力堪比一位上品道種道仙。”
“此戰掌教老爺一劍便斷了梵軒雙臂,弟子尋思着梵海肯定會派金剛護法統軍前來攻伐江南島。”
“金剛護法!”元玄雙目精芒電閃,忽然轉向葛東旭道:“既然梵海不會來,你這位掌教也就不要出手了,這一戰留給爲兄。當然兵將你得多分撥一些過來,這大梵山兵馬還是極爲可觀啊,百萬天龍軍加統領天龍軍的百位萬夫長,那就是相當於兩百多位道仙呢!好在他們不可能傾巢而出,那些萬夫長也只是普通道仙,不足爲懼。”
“沒錯,不到萬不得已,東旭還是韜光養晦,不暴露真正實力爲上策。只是可惜了,我無緣這場大戰。”楊銀厚說道。
“哈哈,你這一萬多年在流溟道可是南征北戰,莫非還嫌不夠嗎?”元玄笑道。
“元玄兄,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些年南征北戰都是束手束腳的哪能跟接下來的大戰相比?況且慕容他們如今都成長起來,就算十八太子都要遜色他們一分,以後恐怕連束手束腳的機會都輪不到我了。”楊銀厚搖頭道。
“師兄若感覺不痛快,此趟回去橫掃了十八太子府又如何?”葛東旭微笑道。
“沒錯!十八太子府本就已經沒落,只是龜縮在西邏和附近兩個海域,一旦江南島再擊敗大梵山,這流溟道又哪裡還輪得到西海龍宮指手畫腳?若我是西海龍王,肯定乾脆放棄流溟道,省得白白在這裡浪費兵力。”楊銀厚聞言兩眼不禁一亮道。
“只是那敖潛終究是西海龍王的兒子,暫時還是饒他一命,省得惹惱了西海龍王,多一些麻煩。”葛東旭提醒道。
“師弟你放心,這裡是西海,梵海親來爲兄還是有信心從他手中逃生,但換成西海龍王,爲兄可就沒什麼信心了,爲兄如今可是有大好前途,還不至於想不開自尋死路。”楊銀厚聞言一臉正色地回道。
元玄和葛東旭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
“嘿嘿,這裡既然沒我什麼事情,我就先返回封秩海域調集兵馬,先試一試如今不死秘術的威力。”楊銀厚衝兩人笑了笑,說道。
“我這裡還有件東西,師兄帶了去。”葛東旭說着取出兩件劍胚。
這兩件劍胚一取出來,四周空間都起了劇烈波動,似乎要被這劍胚散發出來的劍氣給刺得千瘡百孔一般。
這兩件劍胚正是那尊道主級混沌異獸身上最爲鋒利的兩獠牙。
楊銀厚先前使用的那柄黑劍早已經匹配不上他現在的修爲!
“這是……”楊銀厚和元玄都大大動容,他們自然看得出來這兩件劍胚跟他們這十年不斷吞食的烤肉來自同一尊混沌異獸。
“沒錯,我已經幫師兄煅燒錘鍊過了,接下來還是師兄自己煉製會更合手一些。”葛東旭點頭道。
“那你……”楊銀厚猶豫道。
“師兄還需擔心我嗎?我法寶多的是。”葛東旭笑道。
“哈哈,那倒也是,爲兄就不跟你客氣了。”楊銀厚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大笑着取過那兩件劍胚,愛不釋手地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後衝元玄和葛東旭拱拱手,又衝花曼吟點點頭,化爲一道虹光,破空而去。
“曼吟傳令下去,所有駐守江南島一帶的道仙弟子到逍遙大殿集合。大戰將至,也該提前做些準備了。”楊銀厚走後,葛東旭沉聲道。
“弟子遵命!”花曼吟躬身領命而去。
……
“這,這葛東旭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這麼厲害!不行,這裡太危險了,本太子要返回龍宮!”十八太子府,敖潛在水晶宮裡一臉焦慮惶恐地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