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青冥與我家師兄是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緣分啊!我師兄自從那日見過你之後,便心心念念,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我這才隨他前來拜訪你,看看能不能與你結爲道侶,留下一段佳人才子的美好傳說。”葛東旭回過神來之後,立馬滿臉笑容地說道,說這話時,葛東旭還有點心虛地偷偷朝楊銀厚瞄了一眼。
沒辦法,人家女人都這麼幹脆上路,葛東旭怎麼也得委屈一下師兄,多給人家青冥一點面子。
見堂堂天丹教的大長老,不死大道上品大道樹的道仙被葛東旭硬生生描述成了一位癡情男子,本來已經有些回過神來的風青雨和柳宿再次張大了嘴巴,徹底石化。
倒是青冥雖然明明知道葛東旭說的是誇張之言,但還是被說得心花怒放,抿嘴“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聲,本是清冷孤傲的氣質頓時如冰雪溶化,變得說不出的柔媚迷人。
“龍王莫要再說笑了,楊長老何等人物,又哪會對我心心念念,茶不思飯不想的!”笑過後,青冥很快恢復了正常,說道。
“嫂子,我這絕不是在說笑。當然有那麼一點點誇張,不過師兄確實親口對我說了,當年一見到你,就有一種心心相惜,相恨見晚的感覺,當時就很想把你留下來促膝長談,可惜當時玉陽子派了人來勸降,時機不對,心裡一直深感遺憾!”葛東旭一臉正色道。
這話葛東旭算是實話實說,當然在言語上做了點加工。
有些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反倒更具真實性和衝擊力。
縱然青冥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早已經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但終究還是對楊銀厚有一份情,如今再被葛東旭這麼一說,一顆不知道封塵了多少年的少女心仿若一下子回來了一般,忍不住紅着臉扭頭看了楊銀厚一眼,眼中滿是溫柔,甚至都沒注意到葛東旭對她的稱呼都改成了嫂子。
見青冥都會臉紅,看向楊銀厚的目光滿是溫柔,風青雨和柳宿再次被驚呆。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敢相信,青冥竟然會臉紅!
“如今可好了,原來嫂子對師兄也頗爲好感,等師兄從入定中清醒過來,必然要欣喜若狂。”葛東旭繼續說道。
“咳咳,龍王……”青冥這才猛然發現葛東旭不知道何時已經改口稱呼她爲嫂子,臉不禁越發紅豔起來。
“都是一家人,私底下,嫂子就不要叫我龍王了,叫我東旭就可以。師兄與我亦兄亦師,是真正的家人,平時講話都是很隨便,什麼玩笑話也開,沒個大小的。”葛東旭打斷道。
青冥見剛纔還無比霸道兇殘的葛東旭,私底下講起來話來竟然是這麼親切隨和,不禁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突然對葛東旭展顏一笑,拿起一個不死果遞給葛東旭,道:“那好,東旭,我也不跟你客氣,來來,嘗一個不死果。”
“謝謝嫂子!”葛東旭笑着接過不死果,然後大大咬了一口,接着便是兩眼猛地一亮道:“這不死果果然名不虛傳,不僅味道好,蘊藏的生機和生死奧秘更是讓人着迷。”
“如果覺得好吃,你就多吃幾個。”青冥微笑道。
“謝謝嫂子,這果子我嚐個味道夠了,真要多吃反倒浪費,還是給其他人多留一些。”葛東旭說道。
“那隨你,只要你不要以爲嫂子小氣就行。”青冥說道。
“哈哈,怎麼會呢!像嫂子這樣有氣魄的奇女子,要是小氣,那天底下都沒有大氣的女人了。”葛東旭笑道。
“怪不得佳瑤她們一提起你,臉上便滿是幸福溫柔,如今我倒是明白了,你這麼有本事,嘴巴又這麼甜,她們對你不着迷纔怪!”青冥抿嘴笑道。
而風青雨和柳宿的腦子則已經徹底凌亂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這九天界道主之下第一人和九天界道主之下第一奇女子儼然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口口聲聲都是嫂子,而另外一人也坦然以嫂子自居,這要是傳出去,誰會相信?
“哈哈,嫂子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啊!”葛東旭立馬衝青冥豎起了大拇指。
“咯咯,我發現你不僅嘴巴甜,臉皮也厚!”青冥再次抿嘴笑道。
“那是自然,我修煉的是不滅帝體!”葛東旭一臉得意地回道。
“哈哈!”青冥聞言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她活了這麼漫長的歲月,所有加起來的笑聲恐怕還沒今天多。
許久,青冥才收起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話鋒一轉道:“我雖願意與楊銀厚結成道侶,但三危山跟大野山不同,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三危山舉族投靠天丹教,恐怕還得詢問過青鸞族族老和十八大分支家族家主的意見。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說服他們,就算他們不同意,我和風家也必然投靠過去。青鸞族安逸太久時間了,表面看起來繁衍生息,族羣越發壯大,但實際上,不經歷生死磨難,又如何能領悟本族最高秘典不死大道呢?一日沒有人成爲不死道主,一切不過都只是海市蜃樓,鏡花水月。”
“嫂子所想極是深刻有遠見!現在我天丹教所處的大環境,正是你們青鸞族參悟不死大道的最好環境!只有在這極度的生死壓迫之下,青鸞族才能如歷經浴火,涅槃重生。”葛東旭聞言肅然起敬道。
從青冥這一番,葛東旭不難看出來,實際上在他來之前,青冥恐怕就已經動了與楊銀厚聯婚的念頭,不僅是爲了她自己,也是爲了青鸞族!
“嫂子?你叫誰嫂子?”葛東旭話音剛落,耳邊傳來了楊銀厚有些茫然困惑的聲音。
“呀,師兄你醒啦!”葛東旭驚喜地看向楊銀厚,然後趕緊離席將他拉了過來,指着青冥笑道:“這裡,除了青冥能當得起我嫂子的稱呼,還有誰呢?”
“但是你爲什麼要稱呼她爲……啊,你的意思是?”楊銀厚一開始還有點糊塗,但緊跟着如同貓被踩中了尾巴一樣,差點就要跳了起來,兩眼瞪得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