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通達之後,葛東旭不再去想之前的兇險,而是腳輕輕一點,真氣外放,整個人真正的如大鳥一般騰飛而起,轉眼便飛離了葛家垟村。
夜空下,葛東旭感受着天地間的空氣流動,外放的真氣如水流轉,不斷改變着形狀,完美地演繹着空氣動力學。
葛東旭越飛越快,越飛越高,仿若天空明月觸手可得,心裡頭不由得涌起蘇軾寫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以前,他總是沒辦法真正體會到這首千古傳唱的詩詞,但現在,他突然間就真的體會到了。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飛昇,那去的會是什麼地方?是不是瓊樓遍地?是不是真的高處不勝寒?
心中想着,葛東旭低頭一看,發現他已經一口氣飛到了半山腰。
而直到這時,他才感到一口真氣流轉不再如之前那般如水自如,便輕輕落在一棵樹冠之上,微微調節一口氣,便再次騰飛而起。
這一次葛東旭一口氣便到了白雲山之巔。
站在山巔,望着下面,一座座山峰在黑夜中如同一尊尊怪獸靜靜蹲坐着。
葛東旭心中微微一動,手掐法訣,低聲喝道:“火來!”
“呼呼!”憑空一陣陣炙熱氣息從四面八方吹來,然後在空中凝聚成一片火海,吞吐着火舌。
“雨來!”葛東旭再次低喝一聲,轉眼間,山峰之巔便凝聚了一小團烏雲,有雨水嘩啦啦地落下,將火海澆滅。
怪不得《抱朴九丹玄經》記載要到練氣九層方纔能心隨意走,才能虛空行符。
這裡的心,竟然是指着心臟而言。只有強大的心臟,才能隨着意念一動,一瞬間供應給大腦足夠的能量。我以前之所以能在練氣七層就可以施展虛空行符,完全是因爲精神力超乎常人的強大,相當與提前存儲了足夠施展虛空行符的意念能量,那種情況是沒辦法持久的。
現在我纔算是真正的心隨意走,纔算是真正的虛空行符!
感受着更加自如的虛空行符,感受着心臟隨着意念轉動,有力地跳動着,不僅源源不斷地把血液能量供應給大腦,還有一絲絲真氣也隨之供應給大腦,使得識海中的精神力得到源源不斷的能量補充,葛東旭不僅明白過來經書說需要練氣九層方纔能虛空行符,而且隱隱中似乎還觸摸到了什麼奧秘,但細一想,卻又沒有絲毫頭緒。
但葛東旭知道他肯定觸摸到了一種天地奧秘,只是這種奧秘還缺乏一個頓悟的契機,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這有點類似於我們在路上遇到某個人,總感覺似曾相識,但又明明知道這人肯定不是自己的朋友,也沒有過什麼交往,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另外一個人,才幡然醒悟,原來是那人的朋友,自己在他家裡見過之前那個人一面。
葛東旭現在的情況就有點類似這個,他覺得觸摸到了什麼奧秘,但細細去想,又什麼都沒明白。
葛東旭沒沉浸進去,而是很快就從中抽身而出。
這種玄妙的觸摸,葛東旭很清楚憑空去苦思冪想是沒用的,該放一放就得放一放,不能強求。
葛東旭在山巔一直站到卯時,又結束了卯時的修煉,方纔起身下了山。
下山時,葛東旭去了一趟師父墳地那邊,清理了一番墳地和道觀,這纔回了家。
這時已經八月下旬,再過不了多久便要開學,而且再過幾天,他的師兄腿徹底康復後也要過來拜祭師父,所以葛東旭也就沒去省城,而是準備在家裡好好陪陪父母親一段時間,順便也將修爲鞏固一下。
雖然修煉當一往直前,但葛東旭知道,他的修煉速度委實過快了,還是需要時間的沉澱和穩固。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葛東旭除了幫父親的忙,便是打坐冥思,洗練心境,子時和卯時也沒再布聚靈陣吸收天地靈氣,而是錘打淬鍊體內的真氣,使它更加純淨凝練。再有空餘時間,葛東旭也會練習術法,輕功。
說是輕功,現在其實已經不大合適了,或許說是御氣飛行更合適一些。
現在葛東旭如果肯堅持,能一口氣直接飛達白雲山巔峰。這等本事,又豈是輕功能達到的?
……
東京,郊區,一座半山腰別墅。
一位身穿和服的男子跪坐在几案後,左右兩邊跪坐着兩位同樣身穿和服,體態豐盈,皮膚白皙的女子。
兩位女子和服的領口有些凌亂,依稀能看到裡面的一片豐滿白嫩。
几案前,單膝跪着一位黑衣男子。
“你懷疑棉蘭任務失敗跟鬆川野下有關係?”和服男子冷聲問道,目中透出陰森的目光。
“是的首領,根據屬下這些天的調查,棉蘭任務失敗有不少疑點。最大的疑點是,死的只有我們的人,布拉莫家族沒有任何損失。”黑衣男子回道。
“鬆川野下這樣做對他沒有半點好處,除非他……”和服男子聞言沉吟道,不過話說到一半他便住了口,衝黑衣男子揮揮手道:“你退下吧,這件事你不用再追查了。”
“是首領。”黑衣男子領命退下。
黑衣男子退下後,和服男子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看來陳家騰背後還有人啊!不過不管什麼原因,鬆川野下竟然配合他隱瞞這件事情,是不能就此算了。”
接着和服男子偏頭看向右邊的女人,說道:“山口晴子,你找個機會跟鬆川野下接觸一下,把真相套出來。”
“嗨!首領。”女子對着和服男子鞠躬,露出了本就被扯開領口裡的一面白嫩。
“呦西!”首領見狀目露野獸般的狂熱,一把扯開她的和服……
……
數日後,銀座,東京最繁華的區域。
一棟高樓大廈的豪華房間裡,鬆川野下正兩眼炙熱地看着山口晴子在他面前以極其誘人的動作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
“鬆川君,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漂亮嗎?”只剩下貼身內衣的山口晴子勾住了鬆川野下的脖子,媚眼如水地看着他,用充滿蠱惑的聲音問道。
已經被山口晴子迷得意亂情迷的鬆川野下依言看向山口晴子那嫵媚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