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師?你是指你們東越省的朱冬煜教授嗎?”唐逸遠聞言心中一動問道。
“沒錯,正是他。”張校長說道。
“朱教授是真正的國醫大師,他的醫術比我高明,若連他也要稱呼一聲世外高人,那你母親或許還是有希望的。”唐逸遠見果是朱冬煜,神色不禁肅然道。
朱冬煜年紀比唐逸遠大了十多歲,在中醫界不僅名聲很大,資歷也比唐逸遠老。唐逸遠跟他有過幾面之緣,也曾交流過,知道他是真正的中醫大師,對他甚是敬佩。
唐逸遠話音剛落,張校長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朱冬煜的便急忙接了起來,道:“朱大師,您好。”
“昨晚我跟你提起過的那位前輩,已經答應我的邀請,現在我和他出去你家。”朱冬煜開門見山道。
“謝謝朱大師,謝謝朱大師,我這就開車去接你們。”張校長聞言不禁激動萬分道。
“不必了,我們自己過去便行。”朱冬煜說完便掛了電話,然後又打了個電話,讓酒店安排一輛車子。
“朱大師說的那位世外高人要來嗎?”吳怡莉見舅舅掛了電話,不禁一臉激動地問道。
“沒錯,他們馬上就來。”張校長也是難言激動之色。
“張校長,我與朱教授有過一些交情,既然他要來,還請了世外高人過來,我想留下來看看,你看可以嗎?”唐逸遠問道。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張校長連連點頭道,不過很快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下道:“世外高人會不會有什麼規矩的?”
“這個難說,這樣吧,等朱教授來時,我先徵求他的意見,他若說可以留下來一觀,我就留下來,若不行,我自會選擇迴避。”唐逸遠微微一怔,然後點頭道。
“不好意思啊,唐教授,老遠讓您趕過來,我這邊還……”張校長聞言很有些過意不去道。
“無妨,無妨。怡莉是雅惠的好友,我這也是應該的。”唐逸遠擺手道。
因爲三臺山高爾夫酒店離張家並不遠,張校長跟唐逸遠又客氣了幾句,便要去門口等着迎接朱冬煜和世外高人。
“爸,要是那位世外高人也不行,你看打電話問葛東旭可以嗎?”唐雅惠拉着父親落後幾步,低聲問道。
“怡莉外婆確實不是病,而是元氣將盡,我怕就是打電話給葛先生,那也是讓他爲難啊!再說葛先生心地善良,重感情,不是位計較的人,我們打電話,他肯定還是會來的,但正是這樣,我們更要注意。尤其怡莉外婆還不是病,而是元氣將盡,說起來是自然規律,這電話就更不好輕易打啊。”唐逸遠低聲道。
“可是,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吳怡莉傷心的樣子。我知道她對她外婆的感情,每年要是放假,她總是要回去陪她,每次跟她在一起,她或多或少總要提起她的外婆。你是知道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唐雅惠說道。
“那等會若那位世外高人也沒辦法,你就試着給葛先生打個電話吧。關係是你的,你打合適。”唐逸遠也是重情感的人,見女兒看重這份情感,也就不忍心說不行,聞言最終點了點頭道。
“謝謝爸。”唐雅惠道。
“你謝我幹什麼,要謝到時多謝謝葛先生。”唐逸遠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說道。
從唐逸遠的話中,不難聽出來,他其實對那位世外高人並沒有多少信心。
“東旭那邊我肯定是要謝的,可惜他什麼都不缺。”唐雅惠苦笑道。
說話間,一行人走到了院子門口。
一行人走到院子門口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開了過來,緩緩停在了門口。
車子裡下來了朱冬煜和楊銀厚。
楊銀厚童顏鶴,一派仙風道骨風範,看得張校長等人都是兩眼一亮,心裡升起了強烈的希望。
而朱冬煜則有些意外地看着朝他伸出手的唐逸遠。
“朱教授,我女兒跟吳怡莉教授是好朋友,所以聽說她外婆生病了,我特意過來看看。不過朱教授已經看過,我來了也是沒用。”唐逸遠主動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不過你最後一句話就是畫蛇添足了。”朱冬煜這才釋然,笑着跟唐逸遠握了握手,然後介紹道:“這位是先父的好友,楊銀厚楊前輩。”
“楊前輩您好,幸會幸會。”唐逸遠跟楊銀厚沒有見過面,還不知道眼前這位老者是葛東旭的師兄,聞言急忙上前朝他伸出了雙手。
“楊叔,這位是江南省的唐教授,中醫造詣很高。”朱冬煜在邊上介紹道。
楊銀厚對世俗之事早已經沒了多少興趣,所以葛東旭也很少會跟他提世俗間的事情,所以楊銀厚也不知道眼前這位唐教授是清和涼茶的股東,聞言面帶微笑地跟唐逸遠握了握手。
衆人在院子門口都打過招呼後,楊銀厚便道:“客氣的話我們先不要說,還是先去看過病人吧。”
於是一羣人便簇擁着楊銀厚進了別墅。
修行者對生機比較敏感,尤其到了楊銀厚這等修爲的高人更是如此,他進了屋子,只是看了病牀上的老人一眼,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知道老人已經到了燈油枯竭的階段。
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楊銀厚還是走到病牀邊,給老人把了脈,仔細看了看,然後道:“老人無病,只是五臟皆虛,神氣漸去,我可用鍼灸,再配以藥方吊住老人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就一個月,再多我也無能爲力。”
楊銀厚說出這話,吳怡莉等人自然都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希望徹底破滅,但朱冬煜和唐逸遠聞言卻都渾身一震,看向楊銀厚的目光都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敬畏之色。
一個月的時間,在外行人看來很短,但對於朱冬煜和唐逸遠而言,這已經是很厲害了,至少以他們的醫術是絕對做不到的。
“謝謝大師,還請大師幫忙。”張校長這時已經明白,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忍着心中的悲慟,上前對楊銀厚鞠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