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澳美合資的福達出租者停在了醫院門口,車裡下來了一個年輕人。
沒有人去關注這位從出租車裡下來的年輕人,也沒人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出現對於這件事情,對於墨爾本意味着什麼。
因爲他只是一位坐着出租車而來的年輕人,這樣的人,在阿爾弗雷德醫院每天都有很多。
葛東旭下了車,擡頭望了望眼前的阿爾弗雷德醫院,神念早已經如同大網一樣鋪張開來,瞬間便鎖定了歐陽慕容的生命氣息。
生命氣息非常微弱,不過還算穩定,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葛東旭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歐陽慕容還活着,那他總有辦法救治他。
不過鬆了一口氣同時,葛東旭眼眸深處的殺機更濃。
因爲從剛纔微弱的生命氣息中,葛東旭感覺得到,歐陽慕容受傷非常嚴重,如果沒有他的出手,就算他能扛過這段危險期,恐怕後半生也只能在牀上渡過。
葛東旭目光從眼前的醫院收了回來,邁步進入了醫院。
進了醫院,葛東旭也不問服務檯,沒幾下便直接來到了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外面,除了歐陽慕容的家人還在守候着,還有一些在澳洲的華人幫派大佬也早早再次趕來探望。
葛東旭一眼就認出了歐陽慕容的兒子歐陽澤勝。
“你是歐陽澤勝吧,我是葛東旭。”葛東旭走到正坐在椅子上發愣的歐陽澤勝面前問道。
“你,你是葛,葛,不,不,你是我父親的師叔?”歐陽澤勝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一下子整個人都傻住了。
歐陽慕容雖然跟他提起過葛東旭,也提過一句,他比較年輕。可歐陽澤勝從來也沒想過,他這位師叔祖的年紀比他還要小。
“沒錯,我就是你父親的師叔。你不是我門派中弟子,你可以叫我名字。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先帶我去見你的父親吧。”葛東旭點點頭道。
“可是,我父親他在重症監護室裡,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歐陽澤勝昨晚在外面守了一個晚上,根本就沒休息好,今天又突然遇到這麼一位年輕的師叔祖,腦子半天都沒辦法回過神來,見葛東旭一來就要見他父親,不由得一陣苦笑,腦子越發混亂。
“我是醫生,我可以醫治你父親。”葛東旭說道。
“你是醫生?你知不知道歐陽先生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被射中了三槍,我們是請了最好的外科醫生,方纔把他勉強救了回來。你一個小年輕能醫治他?你憑什麼?”這時守在重症室外的幾個華人幫派大佬,聽到葛東旭說的話都紛紛圍上來,面露一絲不滿之色。
“憑我是歐陽慕容的師叔。”葛東旭回道。
“你是歐陽先生的師叔?年輕人玩笑是不能隨便開的!歐陽先生今年多少歲,你又多少歲?歐陽先生在緬北叢林槍林彈雨中穿梭時,你都還沒出生呢!”昨日寬慰歐陽澤勝的那位宋姓大佬也在,聞言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目光如劍地看着葛東旭說道。
“就是,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又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誰?”林天也拉下了臉。
之前他們幾個人正在邊上低語討論事情,並沒有聽到葛東旭與歐陽澤勝的對話,到後來葛東旭說要進去醫治歐陽慕容時,他們才注意到葛東旭的出現。
“這,這個,各位叔叔,他確實是我父親的師叔。”歐陽澤勝見幾個幫派大佬紛紛面色不善地指責葛東旭,不禁感到一陣頭疼,很無奈的上前解釋道。
歐陽澤勝雖然震驚與葛東旭的年輕,但還是相信他的身份的,因爲他跟他通過電話,而且葛東旭這個名字,估計整個澳洲目前也就他和父親等幾個人知道。
“不是吧?”宋姓大佬等人聞言頓時傻眼了。
如果眼前這位年輕人是歐陽慕容的師叔的話,按幫派規矩,那都算得上是他們的長輩了。
“澤勝,你能不能安排我現在進去看你父親,如果不能我就只能強行闖入了。”葛東旭根本不理會宋姓大佬等人,而是對歐陽澤勝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就算你是歐陽先生的師叔,這裡是醫院,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也不能亂來啊!”宋姓大佬等人見葛東旭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又說出這般“狂妄無知”的話,頓時也懶得理他什麼“長輩”身份了,再次臉色一沉訓斥道。
“澤勝,他們是誰?”葛東旭聞言臉色微微一沉問道。
師侄還躺在病牀上,葛東旭如今可沒什麼好心情。
“這位是墨爾本博文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宋文宏先生,這位是如茂酒店老闆林天,這位是佳麗娛樂公司老總魏豪……早年跟緬北、金三角那邊有些生意來往,所以跟我父親認識。”歐陽澤勝一一介紹道,末了特意解釋了一句。
“你父親這次受傷就是受他們所累嗎?”葛東旭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問道。
幫派,在不少電視電影中往往把它裡面的人宣揚成忠肝義膽,有情有義的英雄人物,但實際上,這並不能否定他們從事的很多事情是見不得光的,是非法的。
販毒、勒索、****、綁架、組織偷渡、各種造假和欺詐、盜版錄象、放高利貸和賭博等等也往往是幫派乾的事情。
葛東旭可能會欣賞幫派中的某個人物,但他對幫派是不會有什麼好感的,尤其是那些從事販毒,綁架,放高利貸,賭博等幫派,他更是隻有厭惡。
所以聽到歐陽澤勝介紹到最後一句時,葛東旭就已經明白眼前這幾個人在光鮮身份後面的真正身份,也立馬猜測到歐陽慕容是受他們所累。
“年輕人,歐陽先生這次受傷確實跟我們有關係,但你這是什麼態度?”宋文宏等人在墨爾本華人圈裡都是有名望的人,見葛東旭擺臉色給他們看,而且明顯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尤其對方還只是一個小年輕,頓時個個臉色也都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