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輛黑色的大奔馳在黑夜中緩緩駛來。
黛西望着那輛黑色的大奔馳,目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很快,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微笑,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
數百輛的大馬力摩托車突然間發動了起來,發出轟隆的發動機聲音。
大地在這一刻都震動了起來。
俱樂部旅館的玻璃窗在微微顫抖。
數百輛摩托車的車燈全部打開,照向那輛緩緩駛來的大奔馳。
呼嘯着,數百輛的摩托車衝向了大奔馳,然後繞着它轉,一圈圍着一圈。
摩托車上的人狂叫着,對着車裡的人豎着中指,甚至一些女人扯下了bra,對着大奔馳揮舞着。
副駕駛位上,宋文宏看着這瘋狂的一幕,臉色有些發白。
他雖然也是墨爾本華人幫派中的一位人物,說起來也是有膽量的人,但那也要看情況的。
像今天這樣,他,葛東旭還有開車的歐陽慕容,僅僅三人就開車到地獄叛逆者的地盤,然後被幾百人開着大馬力摩托車,就像鋼鐵洪流一樣包圍着,他就算有再大的膽量,此時此刻心臟也是跳得厲害,手心都是冒汗的。
不過後車位的葛東旭卻依舊翹着二郎腿,一副悠閒的樣子。
駕駛位上的歐陽慕容雙手穩穩地抓住方向盤,神色平靜如水,任前方有多少摩托車在車子面前呼嘯而過,依舊只管踩着油門穩穩地往前開去,仿若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摩托車。
車子最終在離俱樂部旅館前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因爲一輛輛摩托車又回到了旅館前,停在了通往旅館的道路。
車子停下,歐陽慕容從駕駛位上下來,走到後車廂,打開了車門。
葛東旭不急不緩,依舊一副悠閒的樣子邁下了車子。
手中端着酒杯,偎依在露臺護欄上的黛西看着從車子上下來的陌生年輕男子,目中再次流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越來越有意思了!竟然會是一位年輕人,而且宋竟然還只是陪同。”黛西輕抿一口紅酒,自言自語道。
“葛爺,那露臺上的女子就是黛西!”宋文宏走到葛東旭面前,低聲說道。
葛東旭雖然早已經聽宋文宏介紹過黛西,但看着露臺燈光下的黛西,目中還是流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這確實是個少見的美女,而且還氣質優雅,若不是早已經聽宋文宏介紹過,還真難將她跟澳洲地下勢力的教母聯繫在一起。
心中想着,葛東旭眼眸深處的意外之色轉爲了寒芒。
“對不起宋,我們老闆說了,你們不能帶武器過去,所以請舉起雙手,我們要對你和你帶來的人進行搜身!”站在樓梯口的兩位身材高大的黑人走上前來,對宋文宏說道。
宋文宏目中閃過一絲怒色,不過既然到了人家地盤,也只能客隨主便,聽他們的安排,所以雙手微微一動,準備舉手接受搜身。
“滾!”不過宋文宏的手還沒舉起來,歐陽慕容早已經目中寒光暴漲,雙手握拳,鐵拳如電般猛地對着兩人的肩頭揮擊而去。
頓時間,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在黑夜中響起,兩個身材高大的黑人頓時捂着肩頭,跪倒在地痛苦地慘叫起來。
不過歐陽慕容仿若沒看到一樣,擡腳對着那兩個黑人便踢了過去。
兩個身材高大,至少兩百斤以上的黑人頓時被踢飛,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摔斷了多少根骨頭。
一瞬間,天地一片安靜。
除了黛西還算保持着平靜的表情,其他人都幾乎看直了眼睛。
不僅僅是因爲歐陽慕容表現出來的恐怖實力,更是因爲他們沒想到自己這邊幾百人圍着他們,歐陽慕容竟然還敢出手!
宋文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血色,心裡頭暗暗叫苦不已。
歐陽慕容身手雖然厲害,但宋文宏可不認爲他一個人能打幾百個,更別說還有幾百輛大馬力的摩托車。
幾百個人騎着幾百輛摩托車撞上來,光想想,宋文宏都是毛孔悚然。
果然,宋文宏心裡頭暗暗叫苦之際,幾十個人便騎着摩托車,揮舞着棒球棍對着歐陽慕容衝了過去。
宋文宏見狀張嘴剛想叫黛西,想跟她解釋,耳邊響起了葛東旭淡淡的聲音:“有我在,放心吧!”
宋文宏看着葛東旭氣定神閒的樣子,張着的嘴巴動了動,最終又閉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豁出去的表情。
既然葛爺這麼說,他這個晚輩自然只能硬着頭皮奉陪了。
宋文宏剛剛閉上嘴巴,一個肥胖的中年白人已經騎着摩托車衝上來,揮舞着棒球棍對着歐陽慕容的腦袋砸了下去。
不過他的棒球棍剛砸下就被歐陽慕容一手抓住,然後猛地一扯,肥胖的中年白人便整個人連摩托車摔倒在地。
幾乎同時,歐陽慕容掄起棒球棍躍身而起,對着後面衝上來的人肩頭打去。
“咔嚓”又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騎在摩托車上的人一聲慘叫,連人帶摩托車摔倒在地。
後面的車子見狀一個急轉彎,剛要躲過,歐陽慕容的棒球棍對着他的肚子橫打過去。
“啊!”騎在摩托車上的人,直接被棒球棍打下摩托車,而摩托車則在沒人控制的情況下直接衝了過去,重重撞在了之前摔倒在地上的摩托車和人身上。
修爲突飛猛進,在緬北叢林中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搏鬥考驗的歐陽慕容,如同猛虎下山,蛟龍入海一般,憑着一根棒球棍,幾分鐘內竟然打得摩托黨人仰馬翻,躺了二十多個人和二十多輛車子。
這一幕看得宋文宏眼珠子都直了,也看得摩托黨人有些心驚膽跳,不過更多的是惱羞成怒,仿若受到了畢生恥辱一般,更多人發動車子叫囂着衝上來。
歐陽慕容終究只有練氣四層,放倒了二十多人和二十多輛車子後,他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起來,額頭也隱隱有汗水滲出。
葛東旭見狀,微微皺了下眉頭,剛想要出手時,突然臉色微變,目光朝數百米開外的一座廢棄的建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