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震撼的美景,一下子出現在眼前。
一個美輪美奐的島中海,呈現紫羅蘭色,滴水如紫玉,晶瑩剔透、閃爍耀眼、紫光粼粼……
整個島中海,不算太大,也就只有幾萬平的樣子。
而在島中海的正中間位置,是一顆樹。
一顆巨大的、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的樹。
樹也呈現紫色,但,卻是紫墨色。
樹不算高,只有五百米左右,但,它的樹幹是真的粗。
按照蘇塵的目測,至少需要一百人同時圍繞,可能才能環繞過來。
而且,主幹上還有不下於一萬道小枝杈!
遠遠看去,無比無比無比的茂盛、繁盛……
就是一朵巨型的、盛開的、爆滿天地的紫墨色花朵。
那樹自然是海靈樹。
隨着蘇塵和寧思悅的出現……
島中海的邊緣,原本的修武者,幾乎是同一時間,全都朝着兩人看去!
島中海的邊緣,已經聚滿了大概四五十個修武者。
都是年輕人。
大約各自七八個人分爲一個小團體那種。
應該是已經來了七八個海神級的勢力了。
這些年輕人的實力,確實很強!!!
至少,沒有一人弱於寧思悅。
大部分都是大道境四層、五層的樣子,而且,氣息很渾厚,不是那種拔苗助長的那種。
其中,甚至還有幾個人是大道境六層。
着實有些驚恐了。
四五十個趙靈犀那種級別的存在啊!
這要是被四大神閣知道了,不得直接懵三天三夜?
蘇塵莫名的想到了一個成語:井底之蛙。
四大神閣,似乎真的有些井底之蛙了。
果然。
神秘的大海!
擁有駭人面積、幾乎無邊無際的大羅海,纔是最恐怖的。
之所以大羅天上沒有人知道、遇見、接觸過這些海神級的勢力,多數是因爲這些海神級的勢力太低調了,至少,不去大羅天的陸地活動。
才導致大羅天上,沒有人知道大羅海的海神級實力。
“本公子蒼仙島副島主之子劉九鯤!兩位,來自何方勢力?爲何如此眼生?”下一刻,寂靜中,那四五十個年輕人中的其中一個開口了。
此人其貌不揚,中等身高,普通身材,唯一讓人過目不忘的就是一雙偶爾乍現寒光的鷹眸了。
他赤手空拳的,微微擡着頭,盯着蘇塵和寧思悅,淡淡的問道,聲音中分明有一絲隱晦的敵意和殺意。
劉九鯤的身旁還有五個年輕人,劉九鯤明顯爲首,他是大道境六層前期的境界。
“本公子無生島王長黜,兩位,姓名!?”劉九鯤開口後,又一人開口。
此人一身紅袍,身高比較高,長得很英俊,但,身上的氣息,卻是充斥血腥暴虐的味道。
顯然,死在他手中的修武者很多很多。
他手中的兵器,也很特殊,竟是一把剪刀,黑紅色的,盪漾着內斂卻又壓迫的味道。
他微微眯着眼睛,掃了一眼蘇塵,然後,緊緊地盯着寧思悅。
因爲,蘇塵境界太弱,反而,寧思悅的大道境二層,還行吧!在他看來,寧思悅是兩人中的主導!
王長黜的實力也不弱,比起劉九鯤,他也是大道境六層前期的境界,但,氣息比劉九鯤還要濃郁三分,他比起劉九鯤應該要強上一絲。
剩下的其他人,倒是沒有開口。
可一個個,也都是冷眼審視蘇塵和寧思悅。
只要蘇塵和寧思悅說錯一個字,他們就會動手,直接抹殺之。
反正,對於他們來說,殺人,比之吃飯喝水還要簡單,誰的手裡不是血流成河?不然也成爲不了海神級勢力的年青一代的頂尖。
“我……我們來自血瞳島。我們是恰好路過,然後……然後機緣巧合下,到了這裡。我……我……我們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要看看。不敢打它的主意。”寧思悅深吸一口氣,指着海靈樹,開口道,說話的時候,她低下頭,很恭敬,甚至,還有一絲絲顫抖,她壓力很大。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真的面對這樣的場景,被四五十個都能輕鬆打敗乃至擊殺她的強者盯着!!!
真的是呼吸都微微哆嗦。
心臟都狠狠的啾着。
“恰好路過?呵呵……運氣不錯。”
“只是想要看看?不錯。有點自知之明。”
“血瞳島?什麼勢力?海王級?還是海人級?沒聽說過!”
“竟然能通過雷霧,看來,有一點點實力。”
…………
那四五十個年輕人,有幾人玩味的笑了笑。
“血瞳島?”也就是這一秒,那四五十個年輕人中,其中一個穿着白黃間隔長衫的、拿着一把軟劍的男子突兀的從人羣中站了出來,頗爲英俊的臉上閃過一些驚訝之色,掃了寧思悅一眼,有一絲絲奇怪,然後,微微齜牙的笑了:“本公子倒是知道血瞳島,一個海王級勢力。幾年前,本公子在追尋海天隼,沒想到那海天隼在壓力之下突破了,成爲了海聖隼,反倒是本公子落了下風。倒也是運氣好,危險時刻,遇到了一艘船,恩,就是來自血瞳島的船。船不大,船上也就幾十個人。本公子要借船,船上那個老東西推三阻四的,呵呵……本公子廢了她。然後,逼着船上剩下的人都跳進海里,哈哈哈……”
男子說着,周圍的其他年輕人,都朝着他看去。
“杜一齊,你還有這樣丟人的事?”
“被海聖隼反追?”
“哈哈哈……你運氣不錯。”
“說起來,你和血瞳島倒是有緣。”
…………
那四五十個年輕人,一陣玩笑。
很放鬆。
沒辦法。
這些人,都是站在最頂端。年青一代幾乎無敵的存在。
至高的地位,極致恐怖的實力,讓他們的心態很鬆散。
且,因爲高高在上,確實有些把所有人都當螻蟻的感覺。
就如此刻聽到杜一齊的敘述,沒有一人覺得杜一齊做的不對,沒有一人可憐血瞳島的那個被搶走了船、還被廢了的老嫗,覺得正常,應該,更是理所當然的。
此刻。
遠處。
寧思悅卻更加的低下頭了!!!
頭幾乎要和胸口挨着了。
她的身子在顫抖。
顫抖的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