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大廳外,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了。
慕揚國、趙慧、慕紫翎三人徹底的沉默,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即使蘇塵現在改變主意,同意躲起來,也沒有時間了。
他們唯有祈禱!!!
祈禱上蒼。
幾個呼吸後。
嘈雜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伴隨而來的還有大廳門口黑壓壓的人,足足二十六人,將大廳門口完全的圍住了,不留一點縫隙,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要想從大廳內飛出去吧?
爲首的正是葉鴻騰,葉鴻騰依舊披頭散髮、眼珠血紅。
“你竟然還呆在這裡!”葉鴻騰一眼就看到了蘇塵,嘶啞的聲音裡是無盡鋒利的殺意,字字如刀,刮骨而過。
“你要報仇?”蘇塵放下茶杯,擡起頭,與之葉鴻騰對視,面無太多神色,只是隨意的聳聳肩:“有時候,生與死在於一念之間,滅與興也在於一念之間,我之前放你和葉家人離開,給予的是機會,但,似乎,你對我給與你和葉家的機會不屑一顧!”
“你該死!!!我兒的仇怎能不報?我要你碎屍萬段、血債血還!”葉鴻騰的聲音急促了一些。
爲何之前在葉焚被蘇塵擊殺之後,他沒有當場就報仇?因爲,沒有絕對的把握。
蘇塵一招滅殺葉焚,終究讓他有些忌憚,所以,他強行忍住了那蓬勃、爆發的殺意,帶着葉家人離開慕家。
可事實上,離開慕家後,他哪裡都沒有去,只是在慕家的別墅外不遠處發了一個信號,僅此而已。
然後,不到一刻鐘,那些原本安插在燕西市各大世俗家族的葉家修武者,全都得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慕家別墅會和。
短時間內,共聚集了二十六個修武者,整體實力暴漲一倍。
這時候,葉鴻騰纔有絕對的信心,二十六個修武者難道還殺不死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
就算是修武界潛龍榜前十的妖孽,面對二十六個修武者的圍攻,也必死無疑吧?
“葉家是修武界地脈三十六家族之一的存在,在修武界不能算是頂尖家族,卻也屬於中上等了,實數不容易了!”蘇塵微微搖頭:“可惜,過了今日,地脈三十六家族中要少一個家族了!”
說話之間,蘇塵站了起來。
“雜碎,不要妄圖嚇唬人,今日,你說破了天,也必死無疑!!!”葉鴻騰嘶吼道,接着,再也忍不住了,擡起手,咆哮道:“殺!一起殺!”
頓時。
“蹭蹭蹭……”
大廳門口,那二十來個修武者,全朝着蘇塵攢動而來。
這是二十多個修武者啊!可不是阿貓阿狗!
他們攢動之間,都用上了玄氣,速度非常的驚人,完全超出了普通中的百米世界冠軍,一個個好似一道光影,在空中劃過。
且,他們中幾乎沒有人是赤手空拳的,銀白的匕首、刺眼的鉤子、鋒利的劍、森寒的刀等等等,應有盡有。
更可怕的是,葉家的這些修武者,很顯然不是亂用武器,他們每個人不論是用什麼武器,都非常非常非常的熟練,好似融於自身,兵器與人化爲一體一般。
“嘶嘶嘶嘶……”
空氣中,摩擦聲瀰漫,兵刃灼灼、宛若尖芒之刺,詭異而又兇殘,分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攻擊而來,不給蘇塵留下一點後路,當然,鎖定的位置也都是蘇塵的咽喉、心臟等致命位置。
“蘇塵……”遠處,慕紫翎早已經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渾身哆嗦,她雖然也是修武者,可哪裡見過眼前這樣的場面?這是真刀真槍啊!且,還是二三十個修武者圍攻一人啊!
但,饒是如此,慕紫翎還是咬着嘴脣,用盡全力的壓住自己的恐懼,想要衝上去。
她心底一遍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今日之事,有她的責任,蘇塵是她請來幫忙的,怎能讓蘇塵一人承擔?
她是抱着大不了就死的心態,閉着眼睛就要朝着前衝去,但,她剛想邁動腳步,卻……被慕揚國擋住了:“紫……紫翎,你想要做什麼?!”
“爸,我得幫蘇塵,我也……也……也是修武者!”慕紫翎聲音顫抖,卻依舊堅定。
“放屁!!!你算什麼修武者?正真的修武者是需要鮮血洗禮的,滾到一邊去,你衝上前,只能讓蘇塵分心!”慕揚國破口大罵,怒火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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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女兒要衝上去,就是搗亂,即使原本蘇塵還有一絲絲活着的可能,如果女兒衝上去,蘇塵就徹底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可是……”慕紫翎有些猶豫了,道理她懂,可她不能就這麼站在一邊看着吧?
“沒有什麼可是,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退後!”慕揚國一字一頓的吼道,眼睛裡是慕紫翎從沒有見過的嚴厲。
慕紫翎下意識的點頭。
同一時間。
蘇塵整個人已經被一個包圍圈完全圍住了,就算他身法驚人,速度逆天,也無用,不可能再這樣的包圍圈中突破出去,唯有戰!!!
而這,也是他預料之中。
蘇塵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屑、傲然、平靜,手中,斷軒在他的手中,上下前後的翻轉,詭異的令人窒息,每每之間,紫光閃爍,寒光森森,空氣好似都成爲了蛋糕,被斷軒劍劃成了許許多多份。
電光火石之間,那二三十個葉家的修武者,與之蘇塵靠近到只剩下一兩米的距離了,已經在攻擊的範圍之內了。
他們一個個眼神大亮、蘊含極致殺意,手中的兵刃用盡全力的戳、劈、砍出。
“碎石劍!”
“凶神刀!!!”
“一勾蕩山河!”
“槍破天下!”
…………
一聲一聲咆哮之中,刃光咻咻,宛若鬼神嘶吼,空氣摩擦之間,星火撩空,灼灼滾燙。
眨眼後,那些劍尖、刀鋒等等彷彿已經要沒入蘇塵的致命位置了。
但,蘇塵卻毫無緊張,肩膀、胳膊、大腿、脖子、頭顱等等,像是成爲了獨自的個體,竟能夠單獨的抖動、側轉,艱險的像玩雜技一樣險險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