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弄清楚了,幕後主謀就是這秦目攻以及李軒,現在立刻將他們逮捕起來,回去聽後處罰。”見到證據確鑿,市委書記齊福對旁邊的公安局局長王之謙說。
王之謙平靜的點了點頭,道:“齊書記請放心,既然人證物證俱在,我們馬上回去之後就解決這個案子,保證不會偏袒冤枉任何人。”
他算是恨透了秦目攻這個辦事不利,拖人下水的笨蛋,居然身爲警察局局長,幹下這等無法無天的事情,甚至還牽扯到這麼多高層人物。
最令人氣憤的是還將他這個警察局的真正的頭給拖下水,如果被上層領導認爲自己識人不清,批評一頓是小,搞不好以後政治前途都會受到影響,不能再升官發財,他怎麼會不恨他?!
就在這時候,一個鈴聲響起,市委書記的秘書神色緊張地走到了齊福的身邊,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把手機遞給了齊福,對着齊福小聲地說:“齊書記,樑省長似乎有事情要找你。”
樑省長?
雖然秘書的聲音很小,但是一些離齊福很近的人也聽到這句話,爲什麼省裡的領導會在這個節骨眼打電話過來?
秦目攻的臉色頓時有了些血色,他很高興,因爲他可是知道方家的後臺就是省長樑國慶,如果他打電話過來的話,說的是這件事情,說不定自己就有救了。
齊福冷冷的瞅了秦目攻一眼,接過電話,回答道:“我是齊福,你是樑省長嗎?不知道這次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指示?”
樑國慶可以說是東方省的二把手,他的勢力在東方省可謂是根深蒂固,雖然他現在已經老了,都快到退休的年齡了,所以基本上沒有再往上爬一步的可能。
但他現在畢竟還是省長,是不能隨便得罪的,也招惹不得。
“嗯,小齊啊,其實這次我打電話過來是爲了方豪的事情,就是聽說少華的兒子犯了點過錯,但是畢竟人家是初犯,又是年少,孔子都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所以我覺得這件事還有待觀察,還要重新蒐集證據,千萬不要這麼早就下結論,冤枉了人那就不好了啊。”
樑國慶說完哈哈大笑:“對了,小齊你有時間就來省城大院這裡找老頭子吃頓飯,喝喝酒嘛,我們這麼久都沒有見面,在一起吃飯了,感覺我們都生分了,約會時間記得來啊。”
樑省長忽然在這關鍵時候打來電話,看來是方少華去找了樑省長,向他尋求了幫助,可惜他不知道方豪早已經在裡面被活活打死,真是白費心機了,也不知道這老狐狸聽到他兒子已經死了的消息之後會不會發瘋,真是讓人拭目以待啊。
齊福有點幸災樂禍的想着,然後嚴肅地說:“樑省長,這件事恐怕不能再拖了,也不能稍後處理了,他犯下了殺人栽贓,買通警察這等大罪,人證物證俱在,已經證據確鑿。如果現在將他給放了,判他無罪釋放,恐怕與法不合啊,這樣影響不好吧。”
“齊書記,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一下,這件事是我樑國慶的意見,建議你要三思而後行。”樑國慶有些惱怒了,說話也不像剛纔那樣攀親帶故了,直接說齊書記。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居然不知好歹,敢和他這個省長嗆聲,簡直是不知死活。
剛纔叫你小齊,只是給你點面子,可別把施捨給你的面子當做是你不知好歹的本錢,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樑國慶對他非常不屑。
齊福冷笑道:“樑省長,我們可是地方官員,雖然官比你小,但是我也知道要爲人民服務,爲人民謀福祉,而不是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壓榨人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任何一個敢違反法律的人都必須受到嚴懲,方豪犯了這麼大的過錯,不可能無罪釋放,我希望樑省長能明白這個人民都知道的淺顯而深刻的道理。”
樑國慶被這句話給嗆住了,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給你三分薄面你就耀武揚威,居然還敢對他這個省長指手畫腳,還敢義正言辭的對自己大言不慚地說教?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啊!
要是以後這個小子爬上高位,自己還有立足的地方嗎?豈不是被他騎在脖子上耀武揚威!
“齊書記,你可別忘記了,之所以你能夠升任爲金海市委書記,是因爲我在背後給你做後盾,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氣。關鍵時刻如果你忘恩負義,不記我的恩情的話,我會讓你在以後的仕途上節節不順,再無出頭之日!”樑國慶放出狠話,威脅齊福道。
你這老東西還有一年就要退休了,憑什麼去威脅我,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不成。我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雖然你也出了一點兒力,但是最關鍵的是我自己憑我自身的努力,還有我郭家背後的幫助!
齊福冷笑道:“樑省長,我或許之前沒告訴你,方豪因爲反抗警察的逮捕,對警察開槍,於是就被射殺在審訊室裡面了。即使我現在想放人,也沒有辦法了,現在恐怕也只能到陰曹地府裡面去找他的鬼魂了。”
既然方豪已經死了,還浪費我的口舌說半天。你不會一開始就和我說嗎?還浪費老子的感情,真是可惡至極,樑國慶差點被氣得吐血。
“你,你真是……”樑國慶咬牙切齒道。
可還沒等他說完,旁邊忽然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請問是樑省長嗎?”這聲音赫然是苗老的聲音。
雖然手機沒有開揚聲器,傳出來的聲音很小,但是因爲苗老離得近的緣故,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們之間的一些談話內容。
頓時,苗老對樑國慶感到非常不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身爲一省之長居然還敢做出這種明目張膽的包庇行爲,還公然的威逼利誘齊書記,可想而知他平常是多麼的氣焰囂張,目無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