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小孩子,年紀輕輕是有真功夫啊,眼光獨到,簡直就是下一個賭石聖手。”
“可不是嘛,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一石二窩這種石料了,也算是開開眼了。”
先前還嘲諷陸辰的一種路人都折身回來,指指點點,一副看吧,我早就看出這個小夥子不凡了。
張公子咬咬牙,揮揮手,黑衣保鏢掏出一張支票給陸辰,不多不少正好三十萬。陸辰接過支票拿着自己的玉石跟着老師傅進了密道,將玉石迅速出手之後從後門離開了。
“加上張公子慷慨的饋贈,一共是一百二十萬,還白得了一塊價值不菲的血玉,不虧不虧。”
賭石完畢之後已經凌晨三點鐘,陸辰偷偷潛進 慕晚歌所在的別墅區。
“叮鈴鈴”
聽到半夜還有人按門鈴,慕晚歌睡眼惺忪的起身,突然想到或許是陸辰回來了。推開門一看,深夜如夢入煙,什麼都沒有,正要關門突然撇到地上的支票,撿起來一看竟然有一百萬!
不僅如此,支票旁邊還有一顆指尖大小晶瑩剔透的血玉。
“這是,陸辰,天哪,他是怎麼辦到的?”
……
“以陸家的勢力,我要想在月海市扎穩腳跟有些困難,還是先回學校再說。”
將錢還給慕晚歌之後陸辰徹底無處可去了,只能先回月海一中再做打算。當初他可是憑本事考上月海一中的,學校裡知根知底,好歹還有女朋友王淑敏可說說說話,總比在社會上碰壁好多了。
一路上陸辰不斷的修煉九龍目,目前爲止他只能看穿白紙厚度的物件,九龍目的作用被大打折扣了。九龍目有三個境界,第一個就是現在最初始的破妄期,破妄眼之後就是功德眼,可是勘破功德福祿。第三重境界便是造化源眼,可看過往古今,可破除一切虛妄!
“咦,那個男人的臉上有一道煞氣,看來是要遭禍了。”
去往月海一中的路上,途經一個古玩城,陸辰恍然看到一個梳着大背頭髮型的中年男人頭頂繚繞着一道黑色的雲煙。這雖然不是大凶之兆,結合古玩城一看,這是要破財的節奏。
陸辰剛要走,這時打古玩城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認得那人!
“陸向文的狐朋狗友錢萬三,若你是別人還好,可你是陸向文的好哥們,這不義之財你還是不要拿了。”
原本陸辰不想掃他人門前雪,可是這個錢萬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以古玩起家,跟陸向文結識,陸向榮在世時曾經陸向文之手在錢萬三這裡買了幾百萬的假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何老闆,您知道那畫有多少人盯着,這麼早讓您來我也是沒辦法啊。”
錢萬三笑臉相迎,躬身將何運贏了進去。聽錢萬三這麼一說,何運也露出一絲感激之色,道:“錢老闆仁義,晚上就是家父大壽了,我正愁不知道送什麼呢。你這可是幫了我大忙,錢一分不少,以後還要請你吃飯!”
聽到兩人這般客套,陸辰心中大致有了自己的判斷,這個叫何運的是月海的餐飲巨頭,資產還在陸向文之上!可以這麼說,整個月海市,每一個人都吃過何家的飯。
錢萬三憨笑一聲低聲道:“我這次就爲交何老闆這個朋友,不然也不敢冒着這麼大風險啊。”
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三樓,錢萬三名下的古玩城嫣然與博物館無異,上至元朝,下至清朝的名畫都可以在這裡看到影子。陸辰甚至還看到一副《清明上河圖》,不過顯然是拓本。
兩人徑直走到一個展品前,竟然是唐寅的《墨梅圖》。這時兩個公證處似的人物身着西裝革履擡着一臺激光機到了《墨梅圖》跟前。
見錢萬三想的這麼周到,何運更感激了,在激光的照射下自己辯查。這時陸辰隱隱看到錢萬三與另外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待到何運檢查完兩人嚴肅的說道:“經鑑定,的確是唐寅的《墨梅圖》。”
“好,錢老闆既然是個爽快人,我何運也不會砍價,你直接說個數吧。”
財大氣粗的何運可不在乎錢萬三會不會獅子大開口,畫值多少錢他不在意,只要能討老爺子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我錢萬三賣東西給朋友,敢賺錢我自己都過意不去,這樣吧,《墨梅圖》您也看了,六千萬怎麼樣?”
錢萬三一副我就是爲了跟你耍朋友,圖開心的樣子。他的要價很低,遠低於市面上交易的唐寅手筆,只要加之畫幅較大,就算是要一個億也是良心價。
“哎,錢老闆的心意何某人心領了,這樣吧,一口價八千萬,就這樣定了。”
何運擺擺手,壕氣的掏出支票“唰唰唰”寫了八千萬遞給錢萬三。錢萬三假意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收下了支票。一旁的公證人也不着痕跡的笑了笑,心裡頗爲得意。
最高興的還屬何運了,連連說道:“我家老爺子啊別的都不得勁,就好書畫這一口。人家啊在家臨摹唐寅的書畫,要是讓他知道我買了唐寅的《墨梅圖》給他祝壽,一定很高興。”
何運話還沒說完,只聽身後傳來一道打趣的聲音:“如果他知道自己拿到的是贗品,恐怕就沒那麼高興了。”
“誰在這裡大放厥詞,敢壞我清譽!”
聽到這話錢萬三的臉色頓時一變,陰沉的像是九月的天,兩個公證人也收起笑意故作鎮定的對視了一眼。
“是你,你不是陸向榮的種麼,到我這兒來幹什麼了?”
錢萬三一眼就認出陸辰來,原本興奮不已的何運頓時像是被人澆了一盆臉上,慍怒的看着陸辰,不善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贗品?”
“何老闆不要生氣,這時那個搞地產的陸向榮的種。他老子在世的時候最看不慣我了,所以他纔來故意給您添堵,想壞我生意,不用理他。”
生怕何運還有質疑,錢萬三對着身後的兩人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個公證人上前一步呵斥道:“有激光儀驗證,何老闆也認真的檢查過了,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難道這激光儀還能造假嗎?”
“激光儀自然不能造假,可是畫卻可以造假,人心更可以造假。”
陸辰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錢萬三,淡淡道:“就因爲你是陸向文的狗,所以這塊骨頭你是啃不到了。”
看陸辰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何運有些疑惑,連現代儀器都檢測不出這畫是假的,這個少年會比機器還靈驗?
“我纔不會生你這個小賤種的氣,你既然說畫是假的,那就用激光儀驗一驗,或者指出來。”
錢萬三怡然無懼,這時另外一個公證人也出來幫襯道:“既然你信不過,那就指出來,不然你就是存心找何老闆麻煩,我們可不會輕饒了你。”
看錢萬三底氣十足的樣子,何運也燃氣怒火,冷冷盯着陸辰,道:“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在給何某添堵,那就別怪我了。”
見何運怒氣十足,錢萬三一行人更得意了。他們將火成功的引到了何運身上,樂於看到何運出聲呵斥陸辰。
“你手中拿的這副《墨梅圖》可真可假,亦真亦假。”
陸辰饒有趣味的看着錢萬三,搖搖頭冷笑道:“一個億的《墨梅圖》硬是被錢老闆哄擡到了兩億多,賺這樣的黑心錢你真的快樂麼?”
“你要是說不出這畫爲什麼是假的,我就讓你坐穿牢底,吃一輩子牢飯!”
沒想到陸辰繞過何運,槍口直接對準了自己,錢萬三勃然大怒,他雖然知道這畫的確是贗品,可是不相信陸辰能指出這畫哪裡不對勁。
“小夥子,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不插手,但是你壞了我的興致未免太過分了。這《墨梅圖》的確是出自唐寅的手筆,而且宣紙是做不了假的,年份擺在那兒。”
“毛頭小子裝什麼大尾巴狼,我們幹公證鑑賞十幾年來,我們看不出來的東西,憑你還能分辨出來?”
看着這一羣人醜惡的嘴臉,更讓陸辰嗤之以鼻。只聽陸辰淡淡說道:“當冤大頭還能當的這麼開心,我倒是很佩服你。”
“宣紙一般可以分爲五層,錢萬三也算是良心商家了,一個億的《墨梅圖》分爲五分。給了你兩份,才收八千萬,還白撈一個人情,這買賣換我我也做。”
聽到陸辰竟然一陣見血的指出自己造假的方法,錢萬三頓時急了,連聲高喊保安帶走陸辰。另外兩人也是臉色鐵青如豬肺一般,恨不得活吃了陸辰。
何運畢竟是生意人,一眼就看出錢萬三的反應不對,制止了保安的動作,好奇的問道:“如果是贗品,那激光儀爲什麼不能檢測出來?”
這個時候何運還能有這樣的氣度,不禁讓陸辰高看了他一眼,只聽陸辰接着說道:“正面驗的是真的《墨梅圖》,自然看不出毛病,可若是倒着驗。”
這些話點到爲止,陸辰雖然並未說完,可是錢萬三頓時慌了,竟然想奪過何運手中的畫。見此情況何運頓時明白了,將手中的畫狠狠摔在錢萬三的臉上,怒斥道:“錢萬三,你有種,這件事你不給我何某人一個交代,我就讓你坐穿牢底!”
“何老闆,你聽我解釋啊。”
何運在月海市的地位可不是說說而已,惹惱了他誰都沒好果子吃。錢萬三頓時慌張不宜,看着錢萬三這副模樣,陸辰暗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