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河山將所有籌碼全部收入之後,咔嚓一聲,檯面上林立的三顆骰子從中間開始斷裂!
整個骰子裂開的同時,其餘兩顆也瞬間爆破而開!
“你作弊!”盧厚強扯着河山的衣領叫道。
河山將他的手捏在手中,咔嚓一聲!在細微的用力之下,只聽盧厚強一聲慘叫,猛然跪在了河山的腿下!
“你做什麼!”盧老爺子一聲厲喝衝了上來。
河山對打老人沒有什麼興趣,笑着說道,“你孫子說他想拜我爲師。”
“……”盧金寶看不清盧厚強的面孔,因爲盧厚強是背對着他跪在河山腳下的,此時他只看到自己孫子的頭,不停地高了又低,低了又高,像是拜師,又像是在求饒一般。
盧厚強此刻已經是痛的淚眼婆娑,他的五根手指硬生生的被河山捏爆了,骨骼那一點點因爲河山加力而慢慢爆碎的聲音,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
“看吧,我說他想拜我爲師吧。”瞧見盧老爺子有些舉棋不定,河山又將了一軍。
“先放開他吧,這一局是你贏了。”盧老爺子沉聲說道。
河山剛一鬆手將人放開,就見一個身影突然間衝向盧厚強的身前,盧厚強捂住自己疼痛劇烈的右手擡頭一看,心有蘭!
此時的她殺意盎然!早已經沒有了那嫵媚妖嬈之態,吃下河山給她的清心丹,她很快地就將自己種下的春毒給解了去,現在整個人神志清醒,腦海之中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人!
盧厚強這個傢伙,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他都會用此卑劣的手段將其得到,被他迷倒的女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前陣子的一起迷姦門事件,差點還將他給牽扯了進來,不過由於他的後臺比較硬,在澳門這塊地界又是小皇帝般的人物,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心有蘭要打他!
啪的一聲!
在盧厚強驚恐的目光中,心有蘭二話沒說,一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痛!火辣辣的疼痛,他右手已經廢了,此時又突然被一個女人衝上來抽臉,他那一隻還能靈活動用的左手,都不知道是應該護住自己疼痛的手腕,還是去保護自己的面頰。
啪!
又是一巴掌!在他的木訥之際,心有蘭反手又是一記耳光抽了上去!
“哦!天啊!這個女人是誰!她怎麼能打人呢!”一個老外驚叫了起來!
頓時間整個骰場區域亂作一團!衆多安保人員有片刻的失神之後,火速朝着心有蘭抓了上去!河山見周圍保鏢們朝心有蘭動手,一個側步,擋在了三名安保人員的面前。
“呵呵,女生髮脾氣時你最好別去惹她。”河山衝着幾名保鏢笑呵呵地說道。
保鏢們一愣,只見心有蘭啪啪啪啪,像是大耳光子不要錢似得,對着面前的盧厚強一陣亂抽!
盧金寶老臉之上瞬間火燒般的火辣,就彷彿那些打耳光子全部抽在了他的臉上一般,他的孫子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被一個女人連續的抽大嘴巴子,他也已經忍無可忍,要出手了!
只見這老頭子雙步探出,兩隻枯瘦的大手一瞬間抓在了心有蘭的肩膀之上,心有藍毫不理會,擡起左膝,砰的一個暴起,一膝蓋頂在盧厚強的蛋上!
“呃!你,你這個賤婊子!”一聲吃痛,盧厚強瞬間弓成了蝦米狀,他那一副英俊的面頰,此時也早已變成的肉包子臉,全身上下,手斷了,蛋被踢爆,臉被亂抽,其悽慘的模樣一語難表。
像是還沒有消氣,聽了盧厚強的這句,婊子,心有蘭直接又是一個肚錘砸在了他的胸口!
“你找死!”老頭子暴怒之間,扣在心有蘭雙肩上的大手猛然一抖,一股雄厚的力道從他那鮮紅唐裝的衣袖中撲撒而來!
內勁外放!
河山察覺到了異樣,一個轉身,一把將心有蘭推開的同時,自己的一雙大手扣在了老人的雙手之上!
轟隆隆————
一道道狂暴的暗流瞬間涌入到河山的體內!河山眯起雙眼,笑着看了老人一眼,旋即砰的一聲,腳下力道突變,這突如其來一道剛勁,直接震的腳下那大理石地板,咔吧作響。
“嗯?”突然間,還在不停朝着河山身體內裡渡入暗勁的老人,眉頭一皺,他猛然間感覺到,在河山的體內有一股更加龐大的氣旋,正在反吞回來!
“難道這小子也會太極?”盧金寶啞然失色,面前這個看似年紀只有二十出頭的男人,若是也練就了一身功夫,那可謂就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幾個喜歡舞刀弄劍的。
在他的詫異之中,河山笑着猛然雙臂一抖!他那拉着盧金寶的兩隻大手渾然間便的一片血紅!
如同自己的手掌被烈焰灼燒一般,盧金寶猛然想要抽手脫身,可是河山硬是將他的兩隻手死死攥住!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盧金寶倒吸冷氣的說道,他知道了,他根本不是面前這個文弱男人的對手!光是男人這突然朝他雙手之上蒸騰而出的殺伐之氣,他就根本低擋不住。
想他練了幾十年的太極,竟然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都抵不過,老臉難堪之際,他居然放出一句軟話,求饒了!
河山沒有再去用體內血氣灼燒老人的雙手,他只恨盧厚強,對於這個老人,河山與他無冤無仇,並無意傷他。
衆多保鏢一見自己家老主人居然像是被對方挾持住了,一個個瞬間都是將口袋裡的手槍掏了出來!
他們的這一個舉動,瞬間讓整個美高美徹底混亂了!
“殺人了!”
“啊!!”
“哦,買噶的!”
貴賓們抱頭的抱頭,逃跑的逃跑,一時間大堂內裡亂作一團。傑斯冷冽的看着河山,在他身旁除了那個翻譯男之外,又多了一個阿拉伯男子!
男子一身素樸的白色長袍,見到河山出手時,他那牛一般的湛藍色瞳孔,瞬間有驚訝之色。
他不懂華夏功夫,在他看來華夏的武術在世界之上只能排在第十!而他所練的,是當今世界的主打武術,雷形空手道!
空手道這一門早年起源與琉球的武技,在當今世界各個軍事大國,都被搬進了軍隊的必修課程之中,其種類也是繁多,雷形空手道是在自由搏擊之上,外加了一些他們阿拉伯的原始摔跤功夫,這種武技,講究出手迅猛,一擊制敵,在抓住敵人的瞬間,用最強勁的身體,將敵人瞬間斬殺。
“王子殿下是否要幫一幫盧老?”看出了眼下的形勢,翻譯男小聲對傑斯說道。
傑斯側過頭看了阿拉伯男子一眼,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些什麼。
這時心有蘭一肚子的怒火總算是發泄的差不多了,她看着眼前幾個追她而來的安保人員,以及圍住她掏出槍支的保鏢們,冷笑道,“怎麼?輸不起就要以多欺少?”
盧金寶聽了他這話,老臉滾燙,就算要以多欺少,最起碼得先讓河山放了自己。
他眼神渾濁的盯着河山,沉聲道,“年輕人,我說了這一局你贏了,若你和你的同伴還要故意傷人,那麼對不起,你們休想離開澳門!”
河山聽出了他口中那濃郁的威脅氣味,當下他鬆開大手,一把將弓在一旁的盧厚強拎到了老人的面前。
“你孫子和我的賭注還未結束。”河山說道。
老人看了一眼盧厚強,見自己孫子都被別人打成了豬頭,右手明顯也是出了問題,旋即說道,“我想你和他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
河山毫不隱瞞說道,“不錯,我不是一個喜歡動粗的人,但若是別人欺負了我,又或者是我的朋友,我就會讓他十倍奉還。”
“那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讓他再和我接着賭!”河山冷聲說道,你她媽不是有錢嗎!老子今天就是要白白拿你三億!
盧金寶渾身一僵,盧厚強更是一臉的死灰,他今天算是把人丟到姥姥家了,從今以後,他小賭王的名號估計會被許多人當做飯後的談資笑點。
沉吟了半晌,盧金寶看着盧厚強問道,“你還能出手嗎?”
盧厚強不是白癡,他爺爺這話明顯是想幫他抽身,趕緊的搖了搖頭,說道,“不,不能了。”
由於嘴被抽腫的緣故,他現在一說話就滿嘴抽風,連連倒抽冷氣之際,這個傢伙還狠毒的看了河山一眼。他要記住這個男人的面孔!這輩子他都不讓自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