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濟禪院是澳門境內三大禪院之首,其廟宇的規模在整個沿海城市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由於這座禪院歷史悠久又是簽署望廈條約的地方,在整個東南亞也算小有名氣。
河山自然不知道大熊口中所說的普濟禪院是一個什麼地方,但他身旁的軒婉卻是瞭解,簡短的爲河山介紹了一下之後。
河山衝着軍用手機鬱悶的講道,“你們跑廟裡做什麼啊。”
“這邊正在舉行一場東南亞的武學交流會。”大熊急道,“你快點過來,有一個東洋人他的空手道很是厲害,我們打不過。”
“……”河山額頭蹦出兩條黑線,不緊不慢的問道,“心有蘭呢?心有蘭不會那麼弱吧。”
電話那頭一頓,就聽到大熊乾巴巴的聲音,“蘭姐,蘭姐她好像消失了,電話打不通。”
“……”無語啊,河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打不過就求饒啊,沒事逞什麼英雄。”
“他們說我們華夏武術都只是表面上的功夫,拍拍電影什麼的還行。”大熊嗡嗡的氣道,“你說這不是氣人嗎,而且我們來的時候陳浩已經被人打傷了。”
“我幹。”
掛段大熊的求援電話,河山尷尬地看了軒婉一眼,軒婉略顯擔憂地問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要是不去,事估計就大了。”放下手中正在挑選的戒指,河山與軒婉在街邊攔下一輛出租朝普濟禪院趕了過去。
通過與大熊的再次溝通,河山得知這次來澳門神龍營內裡出現的那幾個陌生的臉孔是澳門特別行政區的特戰隊員,東南亞舉辦的武術交流會,每兩年一屆,這一屆的舉辦地恰好就設在澳門。
神龍營原本是沒有必要去趟這個渾水的,但陳浩與新加入的一名澳門特戰隊員關係非常不錯,聽了他的介紹,決定陪他去普濟禪院看看。
誰知去了之後,便是幾句言語不和就打了起來,由於自身是神龍營的特戰隊員,陳浩骨子裡的傲氣還是有的,聽到對方說華夏功夫不行,他也是手癢癢的要去和對方過上幾招,這一打,結果把自己的臉還給摔進去了。
出租車到達普濟禪院之後,河山就快步領着軒婉朝着院內踏來,這座寺廟古風濃郁,是華夏傳統的古飛式佛教建築,內裡的庭院更是三進三出,每一道庭院都要比前一道高出一截。
給人一種層層攀登的感覺,雖然這普濟禪院沒有建在山上,但依舊給了河山一種彷彿置身於仙山廟宇中的凝重之感。
院內綠樹成蔭,蟬音不斷,在繞過了院內一排栩栩如生的十八羅漢銅人雕像之後,在一顆其貌不揚的巨型連理樹下,河山瞧見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羣。
外圍的人羣都是站着的遊客,還有人正在不停的按動快門拍着什麼,走進一看,在人羣的內裡卻是有一席僧人和一些其他國家的武學愛好者,正一個個坐在一張小板凳上。
小板凳和外圍這些看熱鬧的人羣統一圍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在圈子內裡有着兩個人,正在大汗淋漓的格鬥着。
河山鑽入人羣內裡,定眼一瞧,只見大熊正用一個螳螂捕蟬的雙手前探式,去抓他面前東洋男的雙肩。
這個東洋人一身標準的東洋劍客打扮,寬大的木柵鞋子,配上他那一身黑色斑點的劍客日本和服,給人的第一感覺,彷彿自己穿越到了日本戰國一般。
“呵呵,兄臺的鐵砂掌還爲練到家!”在大熊雙手即將扣住東洋人雙肩時,東洋人腳下木鞋咔咔一動,玄幻的步伐瞬間貼着大熊的右胳膊,擦着他的身體滑到了他的身後!
“小心!”河山一聲大喝,猛然間一腳踢出!
由於他站在圈外,和內裡比斗的二人距離尚遠,在來不及救駕之際,河山一腳將自己右腳上穿着的大頭皮鞋甩了出去!
讓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一直無敵般存在的東洋劍客,居然啊的一聲慘叫,一隻碩大的黑色皮鞋哐噹一聲正中他的面頰,將他打的倒退幾步之餘,他的面頰上也是留下了一排火辣辣的鞋底齒痕。
“誰!”坐在小板凳上的衆多武學名家一聲齊呼。
只見大熊還在木訥之際,河山已經走到了他身旁,拍了拍大熊的肩膀,河山反問道,“還嫌丟人丟的不夠?”
大熊回頭一看,瞧見是河山,旋即咧嘴笑道,“我剛纔那一手還有後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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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鄙視的瞪了這傻逼一眼,河山笑呵呵的對着那些坐在板凳上的衆人作揖道,“在下暴風雨,特來請教。”
“……”
“這個人好面熟啊!”
“是啊,我好像在哪見過。”
啪!一名遊客拍着自己的大腿,叫道,“賭王!這是澳門新一代的賭王!”
“我草!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那個和穆罕默德爭搶女人的男人麼。”
河山的驚豔出場,瞬間引爆了整個觀望人潮的激情,在叫嚷聲和快門響動聲不斷爆出的同時,河山小聲衝着大熊問道,“其他人呢?怎麼剩下你一個了。”
大熊乾笑一下,說道,“陳浩被這個木村打傷,其他人送他去醫院了。”
“華夏人!難道你的武學只會偷襲嗎!”被河山一鞋子摔在臉上,東洋劍客此時早已惱羞成怒,他雙拳緊握,怒目圓瞪,一副要與河山拼命的架勢。
坐在小板凳上的衆多武學名家面面相覷之後,一個身披袈裟的老河山突然站起身子沉聲說道,“這一局,還是木村先生勝了。”
“他勝了?”河山轉過臉看了老河山一眼,鬼叫道,“你眼睛瞎了麼,沒看見我一鞋子就將他打到了?”
“……”老河山一臉的惡寒,畢竟是得道僧人,面對河山的出言不遜,他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他身後幾名穿着湛藍色普通僧袍的小河山們一個個開始衝着河山大罵了起來,“你怎麼說話呢!”
“看你長的有模有樣,說話怎麼一點修養都沒有!”
河山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在坐的誰要是不服氣,可以上來和我單挑。”
他剛纔已經把這羣自認爲武學名家的大神們通通掃了一遍,除了那個被他一鞋子打臉的木村還算有點實戰經驗以外,他們這些人,都只是那些紙上談兵的傢伙,沒事拍個視頻,愚弄一下大衆,說些太極了、擒拿了、等一些基礎的東西。
瞧見河山如此的狂妄,小板凳上的衆人像是屁股被人紮了一針似得,齊刷刷的全部站了起來。
其中還有一個坦胸露背,帶着身上一塊八卦腹肌的泰國男人!
“泰國丹格請教閣下!”
河山眉頭一皺,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他正準備接招時,一旁站着的木村卻是擋在這個泰國男面前冷道,“我要先和他打!”
“……”大熊趕緊逃離了河山的身邊,他覺得河山砸場子砸上癮了,昨晚沒鬧夠,今個一來又要上演大戰了。
軒婉夾雜在人羣裡看着,有不少人朝她拍照她根本不以爲意,眼神只是關切的看着場中的河山。
“大嫂,暴力男他不會有事吧。”大熊跑到軒婉身旁問道。
軒婉這會自己都緊張的不得了了,那還顧得上他,自言自語間說了一句,“但願沒事吧。”
看了眼前這兩人一眼,河山笑道,“你們兩個也別爭了,雖然我說的是單挑,但對於你們這種貨色,一起上也沒關係的。”
……狂妄!相當的狂妄!
“你——”丹格眼中寒芒一閃!砰的一膝蓋就朝着河山的小腹頂了上去!他着鐵一般的膝蓋可是頂破過無數沙袋的!
河山眉頭輕挑,腳下步伐一閃之際,右手揮出,一把就抓在了一旁木村的肩上。
“探龍爪!”
“這像是羅漢拳的一招啊。”
“看來今天要有眼福了!”
原本還想上去羣毆河山的衆人,一看到河山的出手以及那詭異的步伐,想出手的念頭瞬間消失的大半。
抓住木村的瞬間,一股龐大的力道就蕩入到了木村的肩頭,他面部肌肉一顫,旋即自己的兩隻手就想要快速地將河山的右手抓住!然後給河山來一個過肩摔。
但他的動作,在河山眼裡簡直慢的不能再慢了,在知道了自己往後的對手將會是何等強大之後,對於這種剛剛入門級別的武學家,河山當真沒有放在眼裡。
啪的一聲!在一股強大的腕力帶動下,木村的整個身體瞬間移動到了河山的身前,而那泰男丹格的一個爆膝此時正好殺到。
讓人倒抽一口冷氣的一幕發生了。
丹格的這一膝蓋悶聲之間重重的砸在了木村的小腹之上,後者眼球凸起的瞬間,嗷的一聲慘叫,大口鮮血猛然噴出!
“你,你。”像是死不瞑目一般,弓腰倒下之際,木村還惡毒的瞪了丹格幾眼。
丹格的身體有恍惚間的一個停頓,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動作在河山的眼前居然如此之慢!不僅沒有傷到自己想要傷的人,還將木村直接給頂殘了。
就是這短小的一個失神,河山突然間騰空躍起以一招北拳功法,燕青十八翻連續不間斷的開始在丹格那八卦腹肌上猛錘!
衆人看的大牙都快掉到地上了!這他媽只能在電影裡看到的武學招式,就這樣被河山輕描淡寫間的演繹了出來。
而且還是活靈活現的超級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