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術殘篇究竟是什麼,能起到什麼樣的一個作用,作爲一隻想要飛昇的魚來說,梅蘭花心裡是清楚的,可她說白了只是一個轉換成人形的普通妖靈,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去讓她垂涎蠱術殘篇。
當河山將三張大小不一的蠱術殘篇塞在她手中時,梅蘭花美目流轉,久久沒有說話。
“呵呵,就當是我送給你的……”河山正想說定情信物這幾個字時,他的嘴脣被梅蘭花含情般的堵住了。
“謝謝你。”梅蘭花輕聲嗔道。
河山臉頰一紅,而他們兩人面前的女鬼卻是一臉的惡寒,咳嗽了幾聲,女鬼不屑道,“就這幾張破紙就讓你這麼開心?這只不過是有關長生丹的記載而已,能不能找到還是問題呢?”
河山有些震驚了,蠱術殘篇這種東西面前的女鬼居然也見過,“你也見過這東西?”
“廢話。”女鬼沒好氣的叫道,“這東西在哀家那個時代只要是修仙大能,幾乎人手一本。不過你手中的這份殘圖看樣子已經被人分割成了幾十份、甚至上百份的小件,還想找到那完整的記載應該已經很難了。”
的確,河山手中的蠱術殘篇其破爛程度,已經相當於隨手一扔,幾乎沒人注意到的存在,如同垃圾一般的昏黃質地,讓他手中的蠱術殘篇在外人眼中可謂一點價值都沒有。
通過紙張,以及破碎的程度,女鬼已經可以想象到時間已經流失了多久。
“我暈,這東西不會是上古時期就存在了吧。”河山有些無語了,上百份的小件,我類個去,這要找到什麼時候啊,而且每找一份,他就要歷經生死,現在的世人,別說那完整的人手一本了,就是一小張,也視爲至寶。
蠱術殘篇的稀有程度,面前的女鬼是很難想象的。
“是不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東西我不敢保證,但這東西確實記載着長生丹的出處,以及煉製之法。”女鬼說道,“而且內裡除了長生丹的記載之外,還記載了一些常見的毒藥。”
“常見的毒藥?”河山吐血了。我草他媽了,常見的毒藥,你媽的,都是蠱毒好不,每一種都能讓人死的連渣子都不剩,在女鬼嘴裡,成了大家小巷的砒霜了。
瞧出河山那瞳孔微張的神色,女鬼愕然道,“你幹嘛如此盯着哀家看?”
她還以爲河山對她起了色心呢。
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河山正色道,“這麼說,這紙張上面的文字,以及煉製毒藥的法門你都懂?”
女鬼白了河山一眼,說道,“自然。”
眼中靈光一閃,河山嬉皮笑臉的說道,“要不你和剛纔那個將軍一樣,做我的保鏢吧。”
“保鏢?”女鬼當然不知道什麼叫保鏢。
河山趕緊解釋道,“就是供奉,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你要的東西,你也可以給我提供一些我要的東西,我們和平共處,你要是有什麼心願,我也可以幫你完成。”
原本只想着河山趕緊放了自己,現在河山突然提出外加條件,女鬼有些不樂意了,她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實在太滑頭了,她認爲自己與河山呆在一起,遲早要被他陰。
“不願意?”河山試着問道。
女鬼沉聲說道,“該說的,哀家已經說了,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河山會放了她嗎,當然不會,他將手中的天機感應珠交給懷裡的梅蘭花,小聲細語道,“她對我有些成見,你和她談,讓她主動鑽進珠子裡,以後供你差遣。”
“我?”梅蘭花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和一個厲鬼做交易。
河山小聲會意道,“你就用你妙音門門主的身份,說什麼爲了光大門楣之類的,讓她協助你。”
“……”不知道河山與梅蘭花究竟在談些什麼,但當河山將手中的珠子交給梅蘭花之後,女鬼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了。
河山老遠的朝着池頂遊了上去,他覺得自己快憋死了,就算還想與一個厲鬼扯蛋,他也沒有時間再去閒聊了,有天機感應珠在手裡,他也不會擔心梅蘭花發生什麼危險。
而且從交流上看,這女鬼還是知道自己就是妙音門的一代門主,對自己的門下弟子,她神色中也多少露出了憐愛之色。
只要不是徹底喪失理智的陰魂,河山覺得自己能在他們身上撈一點,就多撈一點,畢竟,讓他憑着自己一個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去找尋蠱術殘篇,難度實在太大了。
在他沒有遇見梅蘭花之前,他不相信什麼修仙之類的鬼話,在他沒有見到女鬼之前,他更不相信世間會有長生丹藥,而現在,河山的世界觀已經微妙的發生了改變。
他沒想過自己要修什麼仙,他也不會去修仙,但長生丹,既然這種飛昇丹藥真的存在,那麼他是想一看究竟的,除了好奇,更重要的是,梅蘭花需要它,而軒婉以及小箜也需要它。
軒婉的毒要解,小箜體內究竟有沒有毒,河山現在還不得而知,畢竟小箜的年紀還小,還沒有到了毒發的時候,但這種事,河山是不想看到的。
等他已經游出了湖面,湖底,梅蘭花和麪前的女鬼還在做着一場奇葩的交易。
由於河山下去的夠久,一上岸,還在密室內裡打坐調息的衆人,就用一種詭異的笑,看着自己。
河山尷尬的咧了咧嘴,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鬼王大笑,“我們想什麼了?”
我幹,這老不死的。朝着王一山打坐的位置望了一眼,河山緊握雙拳,這次的湖底之行,讓他對自己的將來又多了一份信心。
正當體內氣血翻滾之時,王小夭卻跑到了河山的面前,甜甜的叫道,“大哥哥,我師姐呢?你們怎麼下去了那麼久。”
看了面前的小妮子一眼,河山無語了,剛剛醞釀好的殺意全沒了……
要是自己當真要在哪一天去與王一山決戰,決戰中途,要是王小夭和心有蘭,一個叫他大哥哥,一個叫他親愛的,這仇,他究竟還要不要報了。
疼惜了揉捏了一下王小夭的腦袋,河山笑道,“你師姐在下面洗澡呢,很快就上來了。”
“……”王小夭臉頰一紅,嗔道,“那她洗澡,你呢?你是不是也在下面洗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