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
彭大少!
當初你逼迫孟麗,坑害我的時候。
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陳向東高高在上,俯視着幾近崩潰的彭宇,眼神中滿是快意。
“陳同學,陳大師……求你放過我。都是楚天南逼我這樣做的,都怪他,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孟麗爸爸的事,是我乾的。但我可以彌補,讓孟叔叔官復原職……不,是升職,升一級,兩級……只要你放過我,怎麼樣都沒有問題。”
彭宇哭喊着,不停的磕頭求饒。
“饒過你?不可能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陳向東很惡趣味的把逆轉陰陽栽接法的關鍵,一一道來。
彭宇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精彩。
陳向東戲虐的說道:“你應該感謝我,要不然你現在正被楚天南肛呢。當然,如果你有那方面的嗜好的話,當我沒說。”
“可惡的傢伙,竟然一直在利用我。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呢。”彭宇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站起來,狠狠的踢了楚天南幾腳。
你是被楚天南利用的,楚天南何嘗不是別人棋子。
那我呢……
陳向東一臉漠然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眼中紅芒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大師,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我一定以您的馬首是瞻。”彭宇一臉誠懇的望着陳向東。
陳向東笑了。
“我想你一定誤會了什麼。”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爲了收服你。因爲你不配!”
陳向東一伸手扼住了彭宇的咽喉,彭宇的臉轉眼間變成了豬肝色,眼看就要窒息身亡。
陳向東忽然鬆開手,“我改主意了。”
死裡逃生的彭宇,一臉的驚恐之色。這時候他噤若寒蟬,連咳嗽都不敢大聲,生怕再次觸怒陳向東這個喜怒無常的大魔王。
“就憑你……一個普通人,憑什麼能作惡多端?”
陳向東冷笑道:“還不是因爲你父親,以及整個彭家爲你做後盾。所以,你的罪,必須整個彭家來承擔。”
陳向東揮手如刀,劃過彭宇的臉頰,血流如注。
屈指一彈!
一滴彭宇的精血被彈了起來,懸浮在半空。
陳向東的聲音,猶如神魔:
“遠古時代,尤其注重血脈傳承,大巫有詛咒之術,植根血脈之中。血脈絕殺之術,一咒可滅一族。”
說話間,他手指輕輕一點彭宇的精血,精血就像氣泡一樣膨脹變大,化爲一個血紅色的水晶球。
球體內影像變換不已,一個個人影,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坐或臥,形態不一,輪轉閃現。
“爸爸、媽媽……表哥,表妹……”
彭宇失聲驚呼,他驚恐的發現,一些許久沒聯繫,平時他壓根就想不起的族人,也出現其中。
他忽然明白了陳向東的意思。
只要是彭家之人,不論親疏遠近,一個不留。
血脈!
絕殺!
斬盡殺絕!
“看樣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陳向東點點頭,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後冷聲說道:
“殺!”
一個殺字,猶如地府判官在生死薄上大筆一揮——斷人生死!
精血水晶球中,一個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倒地身亡。
“爸爸……爺爺……不要啊,他還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彭宇撕心裂肺的叫道,“你這惡魔,要殺就殺我,他們是無辜的。”
彭家之人皆可殺!
陳向東不爲所動,目光森然的注視着水晶球,每倒下一個彭家人,他眼中的血色就濃一分。
幾浴滴血!
就在這時,畫面轉到一個新生的嬰兒。
嬰兒白白胖胖的,粉嘟嘟的小臉,粉嫩可愛,烏溜溜的大眼睛,一塵不染,似乎穿透了水晶球,直視陳向東血紅的雙瞳。
“這是……我這是在幹什麼?”
陳向東眼中血色消散幾分,不由地打了個冷戰,脊背生寒。
憑藉力量,濫殺無辜……
那我和楚天南、彭宇之流,有什麼差別?
沒有力量,只能隨波逐流,雖然有違本心,但那是無可奈何的事。
但有了力量,就爲所欲爲,肆無忌憚……同樣喪失本心,那就是無能。
“陳向東……你想成爲自己討厭的人嗎?成爲彭宇他們那樣的人……”
陳向東瞥了不遠處的彭宇一眼,露出鄙夷之色。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