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把捏住青年長劍的巨大屍王便是領頭大喝的那人所養的屍體。
南疆大多數人就是靠這個吃飯。
他們修煉的東西大多數都不算是厲害,自己的身體也不算是強。
但他們就是靠着自己的屍體吃飯,這一點,從始至終都無人能改變。
在他們面對修真者或者修魔者的時候,他們所養的屍體給他們帶來的幫助非常巨大。
領頭那位稍微年老一些的長老看着手持長劍的青年,冷哼道:“你們闖入我南疆領域不說,還殺我們族人,怎麼,現在還不讓老夫動你?”
他話剛說完,那屍王便是狠狠一甩手,直接是將此人給甩出去。
他身後的那幾人也是陸續趕到,他們所養的屍體倒是要比這具屍王的規模小上一些。
但是站在他們身後,依舊是三倍多大,體型龐大的嚇人,如同一座座小山樹立在後面,哪怕就這麼站着,那都是一種壓力。
背劍青年此時手持長劍,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他微微皺眉,對方現在人多勢衆,雖然整體實力不如他們,但是那幾個屍王便夠他們喝一壺了。
他們現在手頭上並沒有剋制死屍這類的法寶,不然也有一戰之力。
“前輩要如何?”退一步海闊天空,更何況對方現在十分的佔優?他們如果再不知道後退的話,那這個領頭人做的也是相當的失敗了。
“既然你們來了,那麼久應該做好留下來的打算,開始我們沒來,是欺負我們沒人嗎?”領頭的那人冷笑道。
“前輩,我們只是問路而已。”青年滿臉苦笑。
他的內心之中已經是萬分警惕了,他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便是揭過了。
或許現在要大打出手一次了。
他不得不防。
“全員準備,對方實力恐怖,如果一旦要打的打算的話!你們自己動手,先保命!”他悄悄傳音給自己門下的弟子,還有這次一起前來大陸的修真者們。
如果不防着的話他們接下來的下場很可能會很慘。
已經預知這一點的青年當然要防備着。
“前輩想留下我們?僅僅憑藉着你們的四具屍王,還有一個修煉成人意志的屍體,恐怕做不到了吧?而且半年之後我們的師門便是會來到這邊,到時候讓我們的師傅發現我們死在這裡了,到時候以前輩的本事,恐怕還無法對抗我師尊,只是到時候,你們這整個南疆都將面臨滅頂之災!”青年不卑不吭的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那領頭人眉頭禁皺了起來。
南疆是他的地盤,拋開很久之前和李蓉一起離開的那人來說,這裡最強的便是他和他的屍體。
他很少被威脅,原來是,現在依舊是。
他也十分討厭這樣的感覺。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威脅。
他也是如此。
如果真的如同青年口中說的這樣的話,半年之後他們的師門要下來,如果自己現在不解決掉他們,到時候真讓他們的師門照過來的話,還是免不了一場對決。
而且現在解決掉這些青年的話,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知道。
到時候他們的師門就算是下來,也絕對找不到他們現在的位置。
這麼一想之後,殺掉這個持劍青年的心思便是越發濃郁了。
既然這麼想了,那麼自然是不會猶豫了。
他對着其他幾人打了個眼色,然後對持劍青年說道:“那我如何保證你回去之後,到時候你的師傅不會和你一起找到這裡來?”
青年擡起自己手中的劍,舉過頭頂說道:“以我手中之劍!對於我們來說,手中的劍便是我們的性命!”
但是他的右眼睛突然狠狠的跳動了起來。
左財右災。
他突然見到那不曾動的幾個屍王這個時候走到了他們的身邊,與此同時,那些寨民的身邊都是出現了不少的屍體。
這是他們寨子之中的習慣。
養屍!
是個人都會養屍!
這已經不是什麼隱藏的秘密了。
真正讓青年頭疼的是,那四具屍體。
今天如果一旦打起來,即便是能夠殺出重圍,那麼也絕對不會太輕鬆!
他們的死傷甚至慘重!
最重要的是,他們之後極有可能和九劍閣來一場爭鬥,這場爭鬥將決定他們之後的走向。
所以說如果現在便是損失慘重的話,在九劍閣有藏劍的情況下,他們基本上是沒有勝算。
他臉色極差,看着帶頭那人說道:“你真的要和我們作對?你要想一下後果。”
帶頭那人眉頭一挑,在自己的地盤上威脅自己,這小子未免膽子也太大了。
就算是劍修。
那又如何?
自己的地盤上,從來都不允許其他人來威脅。
當下他一揮手,身後那具屍王便是飛了出去,朝着那持劍青年撲了過去。
一直盯着他手中動作的青年頓時眉頭一擰,大喝道:“全體作戰!”
那些九州大陸的修真者們一個個如臨大敵抽出自己的武器來,如臨大敵的看着這些屍王。
屍王在那些寨子人的控制下,開始朝着他們發動進攻。
反倒是李蓉這個時候悠閒了下來,她神情淡漠的看着身前發生的這一切,抿了抿嘴,並沒有打算插手。
而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大樹上靠下來的青年見到這一切,將雙手靠在腦袋後面,輕聲說道:“終於要開打了麼?這速度太慢了,那個老頭也是,這麼慫,竟然不敢打!”
“哦,還有九州大陸上的那羣人我要不要去幫忙?以他們的實力,要打贏李蓉的話,還相當不容易呢?如果我過去幫忙的話,豈不是達不到消耗李蓉他們實力的作用了?哎,真是好糾結啊!”
“算了,我還是看看好了,反正九州大陸上的這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死就死了吧!讓他們去死吧!咦,對了,這羣人是不是也是九劍閣的那羣傢伙?”
這個青年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就好像臨睡之前看的一場電影一般。
半晌後,他似乎感應到什麼,突然撇頭,竟然是看見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顆樹幹上,站着一個黑派人,頓時眉頭一挑。
黑袍人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青年。
似乎爭鋒相對,又似乎一點兒惡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