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宮婼知道,像他們家這樣的豪富之家,想同普通人一樣談戀愛有多困難。相親也並不是什麼政治聯姻之類,像八卦報紙爆料裡那樣的齷齪交際手段。
甚至可以說,只有在這樣豪富交際的相親會上,各家的公子少爺們才能找到有共同話題,相同興趣,同樣處事價值觀的同齡人。
但南宮婼就是不感冒,哪怕她不多的幾個圈中閨蜜都告訴她李家三公子有多優秀、多儒雅,樣貌俊朗,性格溫和又不失霸氣。可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吹出天花來也沒有用。
當她帶上偏光眼鏡走進金門前,門上居然刻着某人名字的奇葩手段,更是讓她因沒見過其人而隱隱保有的唯一一絲期待感喪失殆盡。
現在南宮婼就是消極抵抗,反正她就是不出門,南宮浩有本事進門來捉人啊。相親?她南宮婼纔不要相親,丈夫必須是自己選的纔有意義不是麼。
突然,更衣室的門傳來咔嚓一聲,南宮婼嚇了一跳。不等她逃到窗邊,一個燙了波斯卷的腦袋鑽了進來。
“喲,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真躲在這裡呀。”
“琴清你嚇死我了,快進來。”南宮婼鬆了口氣,琴清正是她的閨中好友之一,家裡開的私人銀行,也算是江海市金融業內的一頭大鱷。當然,沒法和天工集團比,兩者根本不處在同一位面。
更衣室大門重新關上,南宮婼拍着頗具規模的胸口長長出氣:“還好不是老爸,我一點也不想認識什麼李廣暮。”
“不認識也認識了,進門時我還看了好幾遍呢。”琴清笑眯眯地狠狠抱了一把南宮婼。“不出去就不出去,讓我好好看看好幾日不見的天仙。哎喲,你這皮膚是怎麼保養的,擦了粉麼?好像沒有。天啊,怎麼這麼光滑。”
抱着抱着,琴清已經忍不住用自己的臉貼着南宮婼的臉摩挲,南宮婼雖然沒有強烈反抗,但顯然也是不樂意的。閨蜜什麼都好,性格開朗,處事大方,就這個喜歡摟摟抱抱還順帶吃豆腐的毛病讓她屢屢吃不消。
“好啦好啦,不要貼啦,都出汗了。”
琴清總算知道適可而止,不過她放開仙女後又開始對她的衣服品頭論足:“你的晚禮服太保守了吧,連溝都沒有。唉,不過你長得太漂亮了,男人們看到你就會直接變身午夜色狼,哪怕我,不賣點*本沒金龜婿願意瞅上半眼。”
琴清的晚禮服比南宮婼開放大膽的多,高叉開到大腿根,後背整個露出來,完全看得出沒穿內衣,但就是沒辦法真地一窺究竟。但凡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女人從身旁經過,而不窺視半眼。
不過她的說法當然是玩笑,雖然比不上南宮婼傾國傾城,她帶着媚意的瓜子臉、柳葉眉,同樣屬於禍國殃民級的美女,又哪需要去勾引誰,穿成這樣只是喜好罷了。
“真不出去?”聊了一會天,琴清突然又把話題轉了回來。不過這時候再說,南宮婼已經沒那麼排斥:“不想出去,我不喜歡他那種類型,也不喜歡相親。”
“可外面還是宴會呀。”琴清摸了摸肚子,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道:“你不餓麼?晚上不吃東西,小心待會想逃跑都沒力氣喲。”
“我纔不餓,氣都氣飽了……,恩?逃跑?”南宮婼反應慢了半拍,但還是兩眼放出光來。
“不喜歡就跑唄。”琴清的雙眼同樣閃着光,她舔了舔紅豔的嘴脣,繼續慫恿道:“這裡又不會管地很嚴,想走還不就走了,別告訴我你汽車鑰匙不在身上?”
“在的。”南宮婼摸了摸自己的隨身包,鑰匙就在那。“好了,我們跑吧。我換衣服。”
南宮婼拉起換衣間裡的小簾子,隔開琴清的視線,麻溜地換起休閒裝。現在距離她剛換上晚禮服還沒有十分鐘。
“喂喂,我的天仙大小姐,你換衣服幹嗎?”琴清哭笑不得:“全會場都是晚禮服,就你一個便服,你會變成星星寶寶的,誰都想看兩眼。我們還怎麼跑?”
“哦對。”南宮婼放棄了換衣打算:“好吧,怎麼跑?”
琴清沒說話,望着南宮婼的目光帶着異樣:“奇怪啊,這還是我認識的婼婼麼?半個多月沒見,你換了個膽子了還是換了個腦子?怎麼變這麼幹脆。不管你爸了?”
“我有變麼?”南宮婼愣住了,她腦子裡不由地浮現出一個背影。她用力甩甩腦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管他了,我想走。我們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