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琴清都是以性格火爆的辣女形象出現在人前。但她雖然言語*,男友衆多,可實際上誰也沒真正得手過。
不過摟摟抱抱什麼總還是有的,所以琴清一直自認比南宮婼成熟的多。然而當陌生的男人把她一把摟入強壯的臂彎中時,她卻感覺到了無法控制的熱血上涌。
爲什麼臉會發熱?爲什麼耳朵會發燙?爲什麼我心跳變那麼快?該死,我怎麼了?
短短十多米的落差卻像一公里那麼長,琴清踩到水泥地上時只感覺雙腳發軟,若不是靠着窗臺,當場就要出醜了。
她把這份難堪怪到了罪魁禍首頭上,羞惱地問道:“你是誰?!”
只有南宮婼一點不在意被某人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感覺反而有些懷念。
“謝謝。你,怎麼會來?”
久經沙場的陳默額了一聲,兩人的問題都不好回答。難道說自個專門進來當賊,還是跟着大小姐家的車隊摸進來的?
“有點事剛好經過。”他含糊着敷衍過去,準備從窗戶再跳出去。然而他探頭出去一看,樓下已經滿滿都是腦袋,顯然都注意到了樓上的火災。
“嘿,不請自來,非奸即盜。不過,看在你救了我們的份上,跟我們一起下去就好了。”琴清可沒南宮婼那麼好糊弄,不過對方畢竟救了自己,而且還認識南宮婼,順手賣個人情也理所當然了。
至於對方真是賊怎麼辦?那關她屁事,又不是偷她家銀行!
“我可不在邀請名單上,沒問題麼?”陳默知道這是個好辦法,但問題也同時存在。
“這也算問題?”琴清切了一聲:“現在樓上着火啊,聽到警報沒?誰還有空管我們。趕緊走吧。”
陳默對都市大廈的防火體制真沒那麼瞭解,不過耳邊確實能聽見尖銳的警報。
“那就走吧。南宮小姐你受傷了麼?”陳默很果斷,決定了就要立刻動作。他發覺南宮婼好像有點魂不守舍,便先確認一下。
“沒,沒有。”南宮婼好似突然清醒,急忙迴應了一句。這緊張的表現落在琴清眼裡,一些事情簡直呼之欲出。她在兩人身上左看右看,終於強忍着沒把不該問的問題問出來。
至於陳默,他對錶情的捕捉更加敏感,但他選擇了忽略。
十五樓的樓梯間當然沒有封閉,這也坐實了南宮婼和琴清被針對的事實。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離開大廈,火災這種事可大可小,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到了十一樓,從樓梯間衝下樓的人羣開始增多。大家都有基本的防火常識,發生火災時,千萬不要從電梯離開。因爲天知道火源什麼時候會把電線燒爛,到那時電梯就會變成烤爐。
匆忙逃生的人羣可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哪怕陳默一直在前面開路,身後的兩個女人還是一直被擠來擠去,琴清露出的手臂上已經多出好幾塊淤青。
可這樣並沒有讓他們的速度快起來,兩個沒鞋的女人實在跑不動了,如果不是抓着扶梯,怕是會被人流給直接衝下去。
“你們太慢了,抓緊我。”陳默能感覺到逃跑的人羣越來越多,時間拖地越久,被踐踏的風險就會越大。他可沒辦法保證兩個大小姐在那樣的環境裡繼續安全。
他就那麼喊了一句,也不管身後的兩人有沒有聽清,轉頭便一手一個將她們架起。
一隻手一百斤不到的份量,這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深吸口氣,也不聽耳邊的尖叫,他開始一股腦向下衝。
重量本身也是可以產生慣性的,三人加起來接近兩百公斤的份量,直接在人潮裡劈出一條路來。大多數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擠到一邊,陳默如入無人之境。
他就這麼一路衝到一樓大廳,也不停留,繼續衝到大廈外圍的街道上才把人放下來。
大街上已經塞滿了圍觀羣衆,從這裡向上看,十六層樓的滾滾濃煙已經直衝天際,火苗顯然已經燒到了十七層樓上。
不過在十七層的大人物們早就在警報響起的第一時間撤離了,大廈裡的安全通道當然不止一條,他們來到樓底的速度只比陳默他們慢一點點。
“我先走了,你們最好先聯繫上保鏢。”陳默看到人羣中走出仍保持着風度的南宮浩時,立刻鑽進了街邊的人羣。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時候被南宮浩見到,肯定會有數不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