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首富?”陳默重複了一遍,心裡頓時敞亮。但他還是要確認一下:“沒聽說過,他叫什麼?”
“沒聽說過卻惹上了?”張蕾笑了笑,明顯不信,但還是說道。“天工集團知道吧,上百億的大企業,他們的老總南宮浩。恩,反正就是他傳了什麼話下來,你們區的工商局就封了你的店。”
陳默這時候再問爲什麼就有點侮辱人智商的味道了,但他也沒多說什麼,只說:“原來是這樣。”
這回答可不能讓張蕾滿意,她追問道:“原來什麼樣?你還真得罪了南宮浩?怎麼得罪的?”
“沒什麼,誤會而已。”確實是誤會好麼,南宮浩會找自己的麻煩理由只有一個,爲他女兒。可陳默真心對那位大小姐沒什麼非分之想,這就被針對上了,豈不是無妄之災?
“不說就算了。”張蕾喝了口茶哼聲道:“就不信你找我只是打探消息,不想我幫你傳個話,解決一下這破事?”
“不用了,這事我自己能解決。”陳默一口回絕,他根本沒考慮過讓張蕾插手這事。
因爲在張蕾的意識裡,陳默只可能是在某個場合不小心惡了南宮浩,這才被順手碾壓了一下。這種大人物順手乾的事,事過就忘,不可能天天還記着。
所以她覺得自己只要向工商局遞個話,事情會很快解決。
但事實上根本不是如此,南宮浩就是在針對陳默,雖然不知道他會做到什麼地步,但絕不是張蕾遞一句話就能打發的。
“恩?好吧。那喝酒。”張蕾再多問就顯得跌份了,而且她覺得這是陳默的自尊在作祟。沒關係等他碰壁後回來再找她就好了,到時候還可以考慮把這個男人收到麾下。
這念頭張蕾動了不是一天兩天,海龍會各種人纔不少,但專業的戰士卻不可能有了。像老黃那種的已經是萬中無一,可一個照面就被陳默幹翻了。
有了這些心思,張蕾就沒把陳默太當外人。酒喝五旬,兩人順勢自然地上樓開了房。
成年人的世界爾虞我詐自不用說,兩人頭頂的壓力各自都是旁人無法想象的巨大。
人壓久了會疲勞,適當的釋放則只有好處。反正早有過第一次,第二次也就順理成章了。
瘋狂一夜後陳默先醒,他知道張蕾這半個月來實在累地夠嗆,便沒驚醒她。
幾千人的大幫會又哪是那麼好掌控的,張蕾的疲累理所當然。只不過她既然沒叫苦,那也就不需要陳默安慰。
一夜時間,陳默的腦子裡當然不全是歡愉,他已經想到了解決事情的辦法。
回到酒館把尹星叫醒,他搬開桌椅就開始忙活。
尹星納悶道:“師傅,現在不能開張了吧。”
“誰說要做生意。”陳默狡黠地笑笑:“我請街坊鄰居吃個流水席,不收錢,工商還能查什麼?”
“啊?做虧本生意啊?”尹星表示難以理解,陳默笑笑卻不多解釋。
酒館被關這件事本質上是陳默自己造成的,他得自己解決,而且解決這件事人多也沒用。
舊城區的娛樂活動本就不多,菜市場裡這個隱蔽的小酒屋已經成了附近男男女女少不得的一個娛樂場所。
一晚上沒開張還是小事,工商查封這裡的消息也早不脛而走。
可惜住在舊城區的人家又有幾戶大富大貴,對這種事除了罵上兩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外,什麼都做不了。
可結果第二天店又開了,而且還打出了請客喝酒不要錢的招牌。
不要錢的酒那是誰也不會嫌多的,對陳默的動作頗有微詞的大概只有他爹媽了。等他好說歹說把兩老人送回家,回頭時店裡已經人滿爲患。
因爲只提供酒不提供吃的,尹星的活並沒有想象中多。陳默也不斷穿插在人羣中,混個臉熟後悄無聲息消失在二樓。
樓上放着他準備好的不少東西,鐵管,彈簧,螺絲……,然後是子彈。
陳默不需要太複雜的部件,戰場上的時候他往往也不可能找到太精密的東西。但就是這些常見的玩意,在他熟門熟路地快速拼湊後,漸漸有了個帶把的雛形。
最後一步纔是最關鍵的,黃澄澄的子彈被他小心地一顆顆塞進鐵管中。
簡單的彈簧、螺絲和鐵片,已經足夠製造出一個簡陋的擊發裝置。
三五分鐘的時間,陳默已經擁有了一把自制殺器,現在他能去找某人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