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執意讓他開始有點不耐煩“你先回去好不好,這件事情,我再想想辦法”。
我努力剋制自己此時不要太過沖動,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的處理,先找到雙兒,至於雙兒會不會跟我說明清楚,更或是會不會跟我在一起,這都是後面要做的事情。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我找那位警察要了個號碼。
離開警局,我着急的開車回家了,我想可能雙兒會留下什麼提示我的東西,比如紙條或是什麼。
我在家裡的每張桌子上尋找着比如紙條這樣的東西,我真的希望雙兒告訴我她去了哪裡,做什麼去了。
可是我翻遍了,我也沒有找到,我倒是在櫃子裡面發現了其他的一些事情,我的衣服被重新整理過,整整齊齊的疊在櫃子裡面,而雙兒的衣服幾乎都看不到了。
難道雙兒是真的不願意再回來了嘛?要不然她怎麼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不見了。
看到這樣的境況,我更加害怕了,雙兒可能是真的走了,而且不願意回來了。
不會的,雙兒不會走的,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朵美麗人還在這裡,我也還在這裡,雙兒是不會走的。
雙兒曾說過,我和朵美麗人是她這一生都不會放棄的兩樣東西,她不會就這樣一走了之的。
這一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我把廚房裡的啤酒全喝了,那是雙兒用來燒鴨子的,我沒有數具體有幾瓶,不過這些足以讓我不省人事。
我喝光了它們,晚上後來我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早上耀眼的陽光從陽臺上射進客廳,我被這刺眼的光線照的眼疼,我從沙發上醒來,地上到處灑落着啤酒瓶子,桌子上也是一片狼藉。
我覺得頭特別的痛,有種要被撕裂的感覺。
我不想起來,我只想就這樣閉着眼睛躺下去,現實中的事情讓人太頭痛,我不想去面對,我想靜靜的。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強忍着撕裂的頭痛,走上前將客廳的窗簾拉上了,好讓陽光不會直接照射在我的眼睛上,我想繼續再安安靜靜躺上一會。
我踢開跟前擋住路的啤酒瓶子,順勢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我趴在沙發上,把頭埋進沙發的一角,忍着強烈的頭痛,強制着讓自己繼續睡去。
有意睡眠,卻總是睡不着。
有了窗簾的遮擋,房間裡的光線不再強烈,可是我卻怎麼也不能睡着,滾着沙發一遍接一遍的翻着。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慢慢的我似乎睡着了,我好像看見了雙兒,可是我又看不清雙兒的臉,意識裡,我告訴自己這是個夢。
我迷糊聽見啤酒瓶倒地的咚咚的聲音,很刺耳。
不久,我覺得眼前好刺眼,似乎剛纔被我關上的窗簾又開了。
我睜開迷糊的眼睛,我看到一個身影站在我前面,刺眼的陽光讓我看不見她的樣子,我的意識裡告訴我,這是雙兒,雙兒回來了。
我急忙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我纔不管現在的頭痛不痛呢,我一把抱住了雙兒,這次我不能再讓你走了,就是真的要走,也要把話說明白,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擔心,讓我一個人胡思亂想,這次絕對不行。
我緊緊的將雙兒抱在了懷裡。
“你放開我,放開”她嘶吼着我。
我偏就不放開,放開你又將離開我。
幾度掙扎,我還是被掙開了,我感覺全省無力,並不是我想放開她。
瞬間我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向我的胸口襲來 ,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更不用說去做防範了,所以我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
我原以爲就這樣倒在沙發上,可能由於力量過猛,我只是與沙發碰擦了一下,然後越過沙發,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頓時之間我覺得清醒了。
“雙兒,雙兒,你不要再走了好嗎?”
“姐夫,你怎麼啦?我是蘭蘭,不是我姐”我聽到了蘭蘭的聲音,怎麼會是蘭蘭,難道剛纔我抱住的是蘭蘭嗎?我錯把蘭蘭當雙兒了,雙兒沒有回來。
本來有了一點希望心現在卻又掉入了深淵,摔倒在地上,我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我也不想起來。
“姐夫,你怎麼了,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我姐呢?”
蘭蘭似乎很着急的樣子,她跑到我身邊, 一邊把我往起拉,一邊問着我一堆問題。
我不想說話,更不想去回答蘭蘭的問題,我還是想一個靜靜的窩在沙發裡。
蘭蘭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很快把我拖到了沙發,我全身無力,順勢又倒在了沙發上。
“我姐姐呢,她人呢?”蘭蘭似乎着急了,她用很大聲吼着我。
“你倒是說話啊”蘭蘭用力的推打着我,她似乎只是在意雙兒的事情,完全不在乎剛剛我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其實我摔的很疼,真的很疼。
只是相比,我對雙兒的事更有感覺,身體的痛完全比不上心裡的痛。
“陽呈,我問你,你是不是欺負我姐了,你告訴我”蘭蘭指着我的鼻子罵道,惡狠狠的眼神似乎要把我吃掉似得“你不說話是不是?”
我眼神的餘光看到蘭蘭拿起了地上的啤酒瓶子,她想以此要挾我說話。
我都這樣了,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在乎流不流血,甚至死不死之類的。
我突然覺得我的心痛並不是因爲雙兒的離開,我覺得雙兒的離開是對我們的愛的一種不忠,因爲這個我覺得心裡很痛,我開始有點恨雙兒,厭惡她這樣對待我們的愛。
“你說不說”蘭蘭繼續狂轟着我。
“你想知道是嗎?你想砸我是嗎?”我強撐着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拽着蘭蘭拿着酒瓶的那隻手“來啊,來砸啊”
“你放開我,你告訴我,我姐呢?”我抓着蘭蘭的手腕,她似乎有點害怕似得往後退。
“你怎麼不去問你姐啊!”我說完之後,我使勁拽着蘭蘭的手腕,然後用力將瓶子砸到了我的頭上,我寧願被砸暈過去,也不想被蘭蘭這樣質問。
我恨雙兒,更恨蘭蘭這樣把所有責任推向我身上的質問。
我只覺得一陣劇痛,然後我眼前一黑,我想應該是砸暈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坐在病牀旁邊的竟然是陸晨。
“呈哥,你醒了?”我睜眼的瞬間,陸晨關心的問向我。
我沒有說話,我不想搭理他,不想搭理身邊的每一個人。
“呈哥,你告訴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陸晨起身就準備往外面走。
我喜歡這樣躺着,討厭醫生給我量這量那的“我沒事,你回來”。
陸晨沒有繼續往外走,他轉身又坐在了我身邊“呈哥,到底怎麼了?”
“沒事,蘭蘭呢?”
“醫生說你沒什麼事後,她出去了,說是給你買點吃的”
我還以爲蘭蘭真的生氣了,然後走了呢,原來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閉上眼睛,繼續裝睡着,我突然覺得外面的世界真的不是我所想象的那麼好,總是有人來傷你,而且還傷的那麼重。
許久,我聽到了蘭蘭的聲音。
“噓,呈哥睡了,剛纔醒了一下,我說你出去了”
“你找醫生沒有,沒什麼事情吧?”蘭蘭輕聲的說道。
“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你們到底怎麼啦?”陸晨問着蘭蘭。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到姐夫一個人喝醉在沙發上,而我姐沒看見,打電話也不通,我想他們可能鬧矛盾了”
“怎麼可能,他們關係不是很好嘛?”
“我也不知道啊,我姐的電話一直不通,肯定跟我姐有關係”
“比也別擔心了,等會呈哥醒了,讓他吃點東西,找個機會再問問吧”陸晨安慰着蘭蘭。
“我知道,剛纔我不是故意要砸姐夫的,嚇死我了”
“沒事了,呈哥沒事就好”。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假睡,偷聽別人說話,不過他們倆的這幾句話倒是讓我很感動。
繼續躺了一會之後,我慢慢睜開了眼睛,我想告訴他們雙兒的事情,或許蘭蘭可以幫我找到雙兒,我要的是雙兒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蘭蘭沒有急着讓我說話,她死活讓我先喝了碗稀飯。
我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告訴了蘭蘭,從那個男人的出現到我出差回來雙兒的消失,在我敘說的過程中,我沒有把自己對雙兒的那種恨加到這些話裡,但是那個男人我卻加了一些貶義詞。
都是因爲他我們的生活纔會變成今天的這樣。
如果再來一次,我可能不是把他打傻,要不直接打死,要不就讓他打死,我不應該傻到只是把他打傻,我忽視了雙兒太夠仁慈的心裡。
因爲的某些形容,蘭蘭和陸晨對那個突然出現了男人也產生了憎惡,是他拆散我和雙兒的。
我現在擔心的還是雙兒,她到底去了哪裡,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我不敢想象,可是我又擺脫不了我胡思亂想的心裡。
我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
“姐夫,我一定要找到雙兒姐的,陸晨,你幫我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