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媽媽養了你這麼大,還在乎再多養一年半載嗎,你剛經歷了這場大變故,確實該靜一靜,對了,你身體怎麼樣,媽媽陪你去醫院查一下。”
“不用了,多半年下來了,我想,如果我的身體有事,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真的沒事?”
“沒事。”
飯後,廖飛去了附近的墓地,看了看于丹丹。
從墓地回來,廖飛就去了龍頭鎮中學。
廖飛的父親廖元是龍頭鎮中學的校長。
此時,廖元正拿着一張陳舊的照片看着。照片是二十五年前的高中畢業留念,廖元穿着帶有1號的白色籃球衫。
那時,廖元不但是學校的學習委員,還是體育委員,他也是籃球隊的隊長。
看着照片,時光流逝,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若干年前。
廖元摸着照片,望着上面的一個梳着一條大辮子的女孩子,有些微微激動。
這時,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有人停在門口,然後,敲門聲傳來。
廖元將照片放進抽屜裡。
門開了,廖元看到一張熟悉的帥氣的臉。
是廖飛。
“兒子。”廖元哈哈大笑,狠狠地拍了拍廖飛的胳膊:“好小子,你終於回來了。”
“爸,我失蹤了十個來月,你有沒有想過我?”
“好小子,爸不想你,還能想誰?來來來,給爸爸說說這些天去了哪裡?爲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
“唉,真是一言難盡啊,爸,我被龍捲風帶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
“龍捲風?”
“是啊,那天我在山上,突然來了一陣龍捲風。”
“老天,你身體怎麼樣?”
“還好,只是失憶了。”
“跟老爸說說,你被龍捲風帶到了什麼地方?可不要是荒無人煙的沙漠,或者森林。”
“是海島市。”
“海島?”廖元神色一動。
“爸,我好想記得你在那裡借讀過?”
“是啊,插過班,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還在上高三,還是說說你的故事吧。”
“我想我的事有些離奇,剛好有一個叫廖飛的人去世,他的父母錯認爲我是他們的兒子,我失去了記憶,只好把他們當成父母,直到最近兩天,我纔想起一切。”
“這怎麼可能,即使那個孩子也叫廖飛,可是,你們的相貌。”
“爸,我們居然十分相像。”
“老天,這……這真是奇蹟。”
“是啊,當我在家中看到自己的照片後才知道,自己和海島鎮上的廖飛簡直就像是雙胞胎兄弟。”
“你去了你媽媽那裡?”
“嗯。”
“你媽媽還好吧?”
“我想,還是老樣子吧,爸,難道你不想結束這種難堪的日子嗎?”
“好了兒子,不說這些了,學校最近接收了一批客人,是來自魯地的準幹警,要在這裡進行集訓,剛纔薛教練讓我給她的學員們找一個保健師。”
“保健師?”
“是啊,學員們要進行高強度的集訓,所以,身體或許會出現突發狀況
,比如抽筋、扭傷甚至摔傷等,薛教練希望有人能幫她的學員們,看來,不愧是偵探學的專家,她來之前已經將你老爸的底子打聽清楚了,她知道你媽媽是骨外專家,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但是,我們答應。”
“爲什麼?”
“孩子,你懂的,我和你媽媽……已經很久不聯繫了,當然,這只是其一,另外,學員們早上要進行十公里越野訓練,你媽媽怎麼跟得上?”
“爸爸,讓我來吧。”
“你?”廖元看看兒子:“兒子,你什麼時候轉移了愛好?”
廖飛笑道:“我想,人總是有變的,海島市改變了我,何況你兒子還有按摩保健師的資格證書。”
“不,是龍捲風改變了你,那好吧,如果你足夠自信,我可以幫你說說。”
“老爸,你瞧不起自己的兒子?”
“哈哈。”廖元拍拍廖飛的肩膀:“是我兒子,走,我們去見薛教練。”
這一次魯地的準幹警集訓,共三十人,訓練期限爲三個月,教練是來自公安部特訓組的薛教練。
薛教練今年三十七歲,面目清秀,白皙的脖子裡佩戴一條金項鍊,一身警服,顯得英姿颯爽,而三十位學員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
薛教練正在對三十位學員訓話:“孩子們,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將接受一場爲期三個月的集訓,我想,既然你們選擇了這個崗位,那麼,你們就要有勇氣去面對接下來的任何挑戰,我不否認,以前的培訓常有人中途退學,不要認爲他們是懦弱者,不,是他們還不夠堅強,請將這些挑戰當成你們未來的敵人,我相信,三個月,會將你們打造成鋼鐵般的女孩子,在不久的將來,你們將成爲優秀的特警,或者偵探英雄。”
廖元與廖飛一前一後來到薛教練身後。
廖元鼓掌道:“太棒了,薛教練,聽了你這一席話,我渾身的血液都要振奮起來了。”
薛教練回頭與廖元握手:“廖校長,如果你能年輕二十幾年,我想,我一定能把你培養成一名優秀的特警。”
廖元哈哈大笑:“那你呢?二十幾年之前你在哪裡?我想,還在上小學吧,歡迎幾年後你來龍頭鎮中學讀書。”
“呵呵。”薛教練笑笑,轉頭望向廖飛。
廖飛掃一眼那些女學員們,突然發現何英也站在裡面。
何英看到了廖飛,抿着嘴直笑,還悄悄地朝她擺擺手。
薛教練問:“這位是?”
廖元笑道:“請允許我鄭重地介紹一個,這位截止目前,仍是我廖家的驕傲,他就是我廖元這一生最成功的作品。”
“你兒子?”
“嗯,他叫廖飛。”
廖飛和薛教練握手:“教練好。”
“你好,廖小帥,我想,你一定和你爸爸一樣,幽默、搞笑。”
廖元笑道:“我老了,沒有那樣活躍的細胞了,對了,薛教練,你不是要找足療保健師嗎,我兒子就是足療師,可以讓他爲孩子們服務。”
“哦。”
薛教練看看廖飛,說:“我不知道,這樣的小帥天天出現在集訓營,我的孩子們還能不能安心訓練,不過,我想,這或許也是一項特殊的考
驗,不妨將它當成一堂別開生面的課程。”
“薛教練的思路讓人刮目相看,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有這麼優秀的父親,我想一定會有優秀的兒子,廖小帥,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說着,薛教練拍拍廖飛的肩。
廖飛身子朝前一傾,女孩子們哈哈大笑。
廖飛臉一紅,她沒有想到,薛教練好大的手勁。
龍頭鎮中學是省級重點中學,不但各級教委關注,連當地的大商也贊助了不少教育經費,因此,在龍頭鎮中學,幾乎可以看到任何先進的教學設備,以及體育器械。
體育場、游泳館。
薛教練爲學員們安排的課程相當緊,早上六點起牀,五分鐘洗漱,然後開始越野練習。
五公里越野,中學出去,向西三裡便到了龍山腳下,然後穿越龍山,從盤山路上繞回中學。
接下來是早餐時間。上午八點半開始到十一點半,進行身體的柔韌性和抗擊打能力訓練,而下午二點半到五點半則是常規搏擊訓練,有散打、摔跤和擒拿。晚上兩個小時,從七點半到九點半是各項技巧訓練。技巧訓練是一些特警的基本素質訓練,文化課和技術課穿插進行,如一些偵破技能,甚至特工技能。
廖飛雖然不必要像學員們那樣參加訓練,但是,他也需要早上同步起牀,然後跟上隊伍,預防有人扭傷了腳踝拉傷了肌肉,以及發生磕碰,摔傷或者腳抽筋等突發狀況。
廖飛和蘇娜所學,只不過是一些穴位經絡以及按摩理論,慶幸的是他繼承了海島鎮廖飛的記憶,記憶中,海島鎮廖飛在取得按摩保健師資格時,對人體骨骼關節做過研究。
上午和下午,廖飛同樣需要在集訓營,但是晚上,他的時間是自由的,因爲他不必要參加偵破學和特工學的課程。
集訓每週六天,週日休息。
廖飛知道,自己只能利用晚上和週日進行一些調查。
爲了便於新工作的開展,廖元在學校給廖飛找了間寢室。廖飛更樂意住在父親的寢室裡。
父親覺得很怪,他不知道,廖飛這纔回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調查他。
廖飛要知道父親年輕時與那些那孩子戀愛過,哪些女孩子又有了他的骨肉。
廖元去了辦公室後,廖飛就開始在父親的房間裡尋找着。
他打開透視異能,然後搜索着各個角落。
影集是有所發現,卻只記錄着廖元這近十年的點點足跡,主要是他從體育老師到科研組,再到教導主任、副校長、校長的歷程。
廖飛有些遺憾,記得父親以前,經常和他說起自己當籃球隊長的風光,說起來時,滿臉掩飾不住的自豪,像這樣一個人,怎能不存儲一些少年時期的見證資料呢。
廖飛突然想起了學校資料室。
對啊,自己爲什麼不能去資料室看看,也許幾十年前的檔案裡能找到些什麼?
想到這,廖飛來到資料室,資料室在圖書館內,經過一排排的書架,裡面有兩個門,一個是閱覽室,一個是資料室。
經過資料室,那邊有一個陳列館,和圖書館面積相仿,本來一左一右,只是陳列館平時正門不開,只有來領導參觀檢查時纔會開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