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大洪也還小。他家因爲不願意拆遷和當時一個房地產公司的人槓上了,後來一大幫人衝到他家中打砸,大洪的父親也是個身高馬大的大漢,拿着菜刀和那些人拼了,結果失手砍死了一個人。
大洪的父親吃了官司被判無期,母親身體又不好一度自殺,後來是大洪的一個遠房親戚在當時嶺南首富李衛國的身邊提起了這件事情。李衛國同情大洪一家,就出面把大洪的父親給弄了出來,還給了他們家一筆錢。
之後大洪一家就離開了嶺南,從新生活。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情,成年之後的大洪因爲彪悍的身體成了一個打黑拳的黑拳手。他也試圖找過李衛國報恩,可是在李衛國幫了他家兩年後就再也找不到了。曾經的嶺南首富徹底中落了,找也找不到。
現在沒有想到從高利貸的追殺下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是李衛國的兒子,大洪激動的熱淚盈眶。
“乖,不哭了!”李小猛一本正經的安慰起大洪,說道,“咱這是緣分吶,反正你現在也是在嶺南,咱們以後可以一起幹很多事情!”
大洪狠狠的點頭:“不是跟小猛哥你吹,在嶺南黑白兩道上的人多多少少要賣我個面子!無論你做什麼,我頂你!”
“嘿嘿,好!”李小猛挑了挑眉頭,“對了,我家別墅的事情你幫我搞定,越快越好!”
“放心,小猛哥的事情就是我大洪的事情,不出三天我讓你和李叔叔回你們的老宅子!”
“有你這話就行!”李小猛翹着二郎腿,叼了一支菸,“嶺南黑道上的人你都認識咯?”
“嗯!”
“一個叫黑豹的你熟嗎?”
“熟!怎麼?你和他是朋友?”
“朋友他大爺!”
大洪瞪大了牛眼,醉醺醺的他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提起一個啤酒瓶子:“小猛哥,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李小猛不解的看着大洪。
大洪拍着胸脯,說道:“我他媽現在就去弄死他!”
李小猛啞然失笑,大洪這小子真是夠率真的,憨厚,招人喜歡。
“坐下吧,喝酒。我要他死還要你動手?”
大洪歪着腦袋,苦思冥想了一會才坐了下來:“也對哦,那你問這個幹嘛?”
“我想知道他有那些產業,你幫我查一下。”
“好的,沒問題!”
時間飛逝,轉眼李小猛這位虎人回到嶺南已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自從自己狠狠的扇了分局副局長李志東一個耳光之後,這段時間裡面就再也沒有人騷擾自己和歐陽家的人了。
那個叫黑豹肯定不會把頭縮褲襠裡面投降,復仇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李小猛絲毫不懼,有些人活着就是給那些混蛋製造麻煩的,自己就是!
李小猛在爛尾樓擊敗了北京過來的軍人瘋子森,贏了七十幾萬的現金,在嶺南人脈不俗的大洪很快就把老李家的別墅給買了下來,但是李小猛遲遲沒有回去住,不是他不急,而是他請了一幫人在按照多年前的樣式重新裝修自己的老家。
等一切都復原了,他再把他老爸和老媽接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李衛國這一陣子也忙活了起來,歐陽山那邊的事情很多一部分都交給李衛國打理,在爲加拿大的一筆投資做一些運作。
李小猛雙手踹在兜裡,吹着口哨晃悠悠的到了他一個月前埋了一個陶瓷杯子的地方。四下打量了一下,蹲下飛快的把那個裝了藥材封死了的杯子刨了出來。
擰開蓋子,湊近鼻子嗅了一下,李小猛濃密的眉毛不由舒展開來,嘴角揚起那標誌性邪氣的笑容:“剛剛好!”
把這一杯藥材包好,攔了一輛出租車,李小猛去了那個他早就查好了地址的地方。
嶺南第四製藥廠!
這嶺南其實像樣的製藥廠不過兩三個,其中嶺南第四製藥廠獨領風騷,就在全國也是數得上號的大企業。
嶺南沒有第一製藥廠,也沒有第二製藥廠,這個嶺南第四製藥廠的老闆也是打了點小算盤,故意起了這麼個名字,心理是要盤算着沾點哈藥四廠的便宜。山寨的不是很明顯,山寨的理直氣壯。
這第四製藥廠的老闆叫錢克發,在嶺南可是一個大人物了,人稱藥王。不是因爲他是什麼特別牛逼的教授,而是因爲他的製藥廠創造了令人眼紅的利潤,這個錢克發也靠着賣藥發家致富,養得是肥頭大耳。
這個錢胖子不是本地人,多年前只是李小猛父親公司下面的一個分公司的經理,在赤影打壓李家的時候,這個混蛋乘火打劫把李家旗下的一個藥廠給奪了過去,還僱傭黑道上的人打傷了當時父親李衛國身。因爲赤影的緣故,李衛國只能看着這個人渣逍遙法外。
出租車在製藥廠大門口停下,李小猛付了錢之後走到了門口,一身制服的保安立刻攔住了他:“你好像不是我們製藥廠的員工,外來人員不可以入內!”
保安的態度沒有那麼惡劣,畢竟李小猛一身行頭在那裡,經過有着鬼斧神工本事的爆ru老闆娘蘇曉柔的形象設計加上本事就不俗的外形條件,此時的李小猛怎麼看都像那麼個有點底蘊,或者說像有錢人家的公子。
“哥們,我找你們老闆,就那個錢胖子!”李小猛探着頭張望了一番,他可不是來碰運氣的,之前一個月的時間裡面他早就打探好了一切,很確定錢克發就在裡面,就在他的辦公室裡面。
“你有預約嗎?”保安沉聲問道。
李小猛撇撇嘴角:“靠,國家主席啊,見他還要預約!”
“對不起,沒有預約我不可以讓你進去!”保安義正詞嚴,誓死捍衛他那一身的制服。
李小猛哦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不爲難你!”然後就沿着這製藥廠的圍牆走開了。
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的樣子,回頭看看那個保安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崗位上沒有看這邊,李小猛鬼馬一笑。
身影一閃,人從圍牆邊的路上消失。瞬間已經移動了圍牆裡面,一個牆外人順利成爲了嶺南第四製藥廠的內部人士。
進入了製藥廠裡面,按照事先摸透了的路線,李小猛以最短的時間到了錢克發的辦公室門外,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個鼻音很重的聲音:“誰啊,滾遠點!老子忙着呢!”
“我靠!”李小猛不由火氣上來,這錢克發脾氣也忒大了點,不管外面是什麼人就罵。
再一次,李小猛使出了自己瞬移的本事,眨眼見就穿到了錢克發的辦公室裡面。
只見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色咪咪的盯着面前一個制服女人,肥大的雙手在那個女人穿着黑色絲襪的大腿上不斷摸索,一副飢渴要死的德行。
“嗯哼!”李小猛進來之後,正在調戲員工的錢克發還沒注意,咳嗽了一聲嚇得他和那個女人雞飛狗跳,狼狽不堪。
“你,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錢克發霍得一下猛拍桌子,站起來發飆,全身的贅肉不住的晃動。
李小猛白了錢克發和那個風騷的女人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有一劑藥,可以讓你的製藥廠轟動全國,利潤翻幾番!”
錢克發和那個女人都愣住了。
李小猛拿出了那個陶瓷杯子,舉在手裡晃了晃:“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走,你繼續happy。”
眼看着李小猛開門要離開,錢克發卻叫住了李小猛:“等一下!”
這個的其貌不揚甚至醜陋到讓人鄙夷的中年胖子也許庸俗好色,但是絕不是傻子,他這麼大的家產也是打拼下來的。這個時候他聰明的很,不會被下半身控制腦子。
眼神曖昧的示意了一下那個妖嬈的女員工出去,錢克發大腹便便的坐在了辦公椅上,點起煙抽了起來,歪着頭頗有老闆架勢的說道:“看你也就二十出頭,你能研製出什麼藥來!”
李小猛聳了聳肩膀,來到錢克發麪前,坐了下來,把那杯藥劑放了下來:“能治療狂犬病的藥!一劑藥,徹底根治,成本極低!”
錢克發的身軀頓時一震,立刻坐正,有點不敢相信,死死的盯着李小猛卻不說話,在沉思什麼。
李小猛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拿了錢克發桌子上的那包九五之尊抽出一根自顧自的點了起來。嘴角上揚,邪氣笑道:“我來分析一下你現在在想什麼,你肯定在想這小子不像傻逼啊,他的藥真的那麼神?他肯定沒有申請專利。如果真的有效,我讓我公司裡面的人把配方分析出來,吞了可不是發大財了!”
錢克發這個老謀深算狡猾的胖子不由一臉尷尬,故作鎮定的樣子:“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當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只是知道一般有點智商和野心但是又不是絕對有智商和野心的人都會像你這麼想!”李小猛把腿翹在了錢克發的辦公桌上,吞吐菸圈,“不過我要是你肯定要多考慮一點!”
“考慮什麼?”
“這小子的藥真的有效的話,那他就不能配出其他更猛的藥?現在這個世界什麼最值錢?人才啊!得放長線釣大魚啊!”李小猛一字一句的說道,一臉讓人哭笑不得的諷刺笑容。
錢克發微微頷首,然後又連連搖頭,哈哈一笑:“年輕人,看你說的。我錢某人怎麼會是鼠目寸光的人呢!”
李小猛沒有再廢話,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了錢克發麪前的一份文件上,說道:“藥我留下了,拿去你的實驗室檢驗吧。我號碼給你,隨你打不打來!”
沒等錢克發回話,李小猛就開門走了,大搖大擺的離開,目光變得陰冷:死胖子,李家的東西你必須都還回來!我要你,死得很難看!
那個穿着黑絲襪,濃妝豔抹的女人見李小猛走了就立刻鑽了進來,把門反鎖。一進門就衝到了錢克發身邊,一頭扎進了這大胖子的懷裡:“這什麼人啊,找你幹嘛?”
錢克發用手箍住這女人的小蠻腰,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能治狂犬病?這可了不得啊,親愛的,要你實驗室的那些教授分析出配方肯定不是難事,如果是真的可就發大了!”女人竟然比錢克發還興奮,彷彿要發財的就是自己,“這小子肯定是什麼大學裡面的書呆子,我看直接找人把這小子給做了,咱們自己吞了!”
“去,鼠目寸光!”錢克發狠狠的掐了女人一把,“這小子如果真的能配出治狂犬病的藥,你怎麼知道他不能配出其他的藥。這是錢罐子啊,要好好哄着爲我賺錢!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斷!你還嫩呢,多學着點!”
“是是是!”風騷女人連連點頭,一臉盪漾,“還是胖胖你有遠見,愛死你了!”
“嘿嘿,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