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磊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幅場景,至尊夜總會的人竟然如此蠻橫。自己被吭了!孟大海根本就沒有打算過來見自己,這一切都是他指使導演的。
虧自己還帶着兩個手下喝着小酒唱着歌,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被人家在鼓掌裡面直轉都不曉得,曹磊喝了不少酒,都是孟大海特地爲他準備的好酒,這坐了一會兩萬多就這麼沒了,他想發火可是火氣到胸腔就上不來了。
要是其他地方其他人,他酒瓶一摔就該動手削人了,可是今天是孟家的人吶。何況自己帶來的那兩個打手已經摸大咪咪摸得腿軟,喝酒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打?打個屁啊,這可是人家的場子。
“多少錢?”曹磊強忍着憤怒,掏出錢包。
“三萬兩千四!”
“什麼,不是兩萬三千四的嗎?”曹磊瞪大了眼睛。
“剛纔我說的就是這麼多,你不是沒聽到嗎,不然還問我多少錢幹嘛?”那個戴着眼鏡的經理一臉賊笑,今天整得就是你,大海哥發話了,不用給你面子。東城區的老大又怎麼樣,和咱們三爺比起來就是個渣。
曹磊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心中只能暗暗咒罵孟家的人變臉比變天還快,拿出錢包裡面的銀行卡遞給了那個經理,曹磊只好把錢給付了才氣鼓鼓的走出了夜總會。
上了門口的越野車,一肚子火氣的曹磊拳頭一陣猛砸。
“他媽的,老子被耍了!”
四個投毒者被警方抓走,但是無論警方的人怎麼詢問,四個人都跟啞巴了一樣一個字都不說。
而警方更無奈的是,這四個人不說話,他們竟然查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這四個人是什麼地方人,什麼來路都不知道,而且他們都沒有犯案記錄。除了在他們身上搜出一些毒劑,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
市裡和省裡的專家組都在等着這邊的消息,因爲他們實在查不出這些人投的到底是什麼毒。更別談誰是幕後指使了。
正當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省裡的特派員提到了去見李小猛。當初那些中毒的人就是李小猛砸了消防噴頭才解了毒的,他應該知道中的是什麼毒。之前市裡在鄭一國的態度下是要整李小猛的,所以即使李小猛真的有這個本事,大家也不會去問他,那是在給他臉上貼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省長馮明堂力挺,李小猛是要用來樹立典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於是一幫人來到了李小猛的酒吧裡面找他,但是李小猛不在,通過劉忠超才找到了李小猛,約李小猛見面。
李小猛開始還不樂意,這幫飯桶當時還攔着自己,還把自己關起來呢。現在一個個的查不出毒源來就找自己來了,不帶這麼玩的。但是後面氣質美女馮青打來了電話,李小猛這才同意了。
這一次是省長在幫自己,省裡下來的特派員算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個面子不能不給。何況大美女馮青還發話了呢,士爲知己者死,何況又不是去死,是去出風頭的。
李小猛被熱情的招呼進了市委下屬的招待所,省裡的專家團隊和市疾控中心的徐守恆都在這裡。
“來,請坐!”省裡的特派員非常客氣的對李小猛招呼道。
李小猛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有什麼直接說吧,反正我已經被無緣無故的關了幾天了,大不了再進去幾天!”
“小李啊,話不能這麼說。這一次嶺南市裡各方面也是第一次處理這麼棘手的事情,所以才忙中出錯,讓你受苦了。不過還是希望你以大局爲重,馮省長也非常關注這一次的中毒事件。現在專家組都暫時沒有什麼頭緒和進展,據我們所知當時你衝擊了急診室,好像知道如何解毒是吧?”
李小猛淡淡一笑,明知故問:“知道啊!我當時不是跟在座的徐守恆徐主任說了嗎,可是人家根本不聽啊,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直接把我給轟走了!”
省裡的特派員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出,回頭瞥了徐守恆一樣,羞得徐守恆尷尬的低下了頭。心中暗罵,你們這些省裡下來的不也什麼都查不出來嗎,德行!
“小李啊,那你說說他們中的是什麼毒,會不會存在潛伏期後面還會復發嗎?有沒有傳染性,這事情可是可大可小啊!”特派員語重心長的說道。
“中的是黃妃之毒,亞熱帶湖泊裡面長得一種水草。在水中無毒,出了水之後有劇毒,但是在兩個小時之內中毒者只要用大量的水沖洗就可以解毒。不會復發,也不會有傳染性!”
南海毒宗的人當然不傻,他們掌控的毒素多了去了,那種有着可怕傳染性的毒劑不是沒有。只是一般的門徒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一般場合下也不會使用,如果出現什麼大規模的傳染性病毒,被查出來的話。這些在建國初期被嚴打苟活下來的人恐怕又要迎來新的一次嚴打了,弄得不好真的會被趕盡殺絕。
“黃妃之毒?”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覷,對着這個前所未聞的名詞有點發懵,他們當中不乏醫界泰斗,但是對於李小猛所說的竟然一無所知。
李小猛也不奇怪,他們不知道是正常的,知道纔不正常呢。本來這種黃妃之毒就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鮮有書本會記載,而且那些有記載的書在文革時期被禁了不少,流傳在外面的已經寥寥無幾。師傅章青山和龍半山是武道組織暗夜天堂的高級門徒纔會知道這些,平常人把中國所有的大學都讀一遍也不會知道一絲一毫。
“我知道的該說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不知道那不能怪我。”李小猛聳了聳肩膀,轉過頭反問道,“現在該我來問問你們呢,那四個投毒的人已經被抓了,這麼長時間了審訊出什麼結果來了沒有,樹大爹的店辛辛苦苦打出來的名聲還等着恢復呢,你們怎麼也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省裡的特派員一愣,這也是他們面臨的一個難題,那四個人什麼也不肯說,他們能用的辦法都用上了,知道他們投毒但是知道爲什麼,連他們四個人是什麼來路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別說李小猛來問了,外面問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還沒有想好怎麼和大衆交代呢。
“小李,借一步說話可以麼?”省裡的特派員對李小猛低聲說道。
李小猛皺着眉頭打量了這個特派員一番,又看了看在場的人才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