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猛把樹大爹給自己的那副畫送給了馮明堂省長,如實的告訴了他這幅畫是如何弄來的,馮明堂很喜歡,拍了拍李小猛的肩膀說道:“看不出來樹大爹還有這種手藝,這畫畫的水準不亞於他做菜的水平啊!”
“呵呵,我也剛剛知道!"
“替我謝謝他!”
“好的!”李小猛點頭道,“馮省長,我想問問您,青青她在美國還好嗎?”
“挺好的!"馮明堂乾笑了一下,他也知道李小猛和馮青之間的情分不可能這麼快就淡去,但是見李小猛這麼問他很開心。一方面他本來就很欣賞李小猛,見他有情有義當然開心,另外一方面嘛,說明青青真的聽話一心的專研學問沒有和李小猛聯繫。
“那就好!”李小猛淡淡的一笑,“我送您!”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就行了!”馮明堂出門上了自己那輛非常低調的車子,低調的來低調的走了。
看着省長大人的車子慢慢開去,李小猛嘴角揚起了一絲自得的笑容,馮青怎麼可能沒和自己聯繫,他這麼問無非是放個煙霧彈罷了。這樣馮明堂和他的夫人就不會總是打國際長途對着女兒喋喋不休了
下揖軒順利開業,西城區所有的地盤都從孟家的人手中拿回,帝雄那邊李小猛已經成爲副堂主,嶺南地區的一些業務也由他來打理了。原本的副堂主周浩天升爲堂主,南城區的地盤也全部交出來給了李小猛,當然負責南城區的人都是原本跟着周浩天的一幫人,現在算是李小猛的部下。
整個嶺南唯有東城區還沒有拿下了,而不出李小猛預料的是,逃脫不久的樑正果然主動找上了門,託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草,什麼年代了,還送信!”大洪不屑的說道。
劉忠超在一旁不吭聲的打開了信封,交給了李小猛。
李小猛說道;“可能是不知道我的電話吧,管他呢,先看看!”
看了上面的內容之後,李小猛忍不住笑了:“這個樑正未免也太有意思了吧!”
“上面寫的什麼?”
“他約我火拼,說各出一批人,誰打贏了東城區歸誰。他說他出十一個人,讓我也出十一個,不許帶槍!”
“呵呵,想得美!”大洪冷笑了一下。
“其實,我感覺這未嘗不好!”話不多的劉忠超插嘴說道,“如果打贏了就能得到東城區,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廝殺和鬥爭,不要讓太多的兄弟又無謂的傷亡!”
李小猛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那也行!”大洪也同意了。
“大洪,我和你帶人去吧,不用槍還怕他什麼!”
李小猛看了看兩個兄弟,語重心長的說:“打就打吧,打完這一次,嶺南真的就全是我們的了,會前所未有的太平!”
“沒問題!”劉忠超和大洪異口同聲。
“但是樑正既然敢約我,說明他有準備。不用槍的話,他也見識過你們的身手,他這十一個人肯定是請來的高手,不能大意了。得做好充分的準備,讓金寶哥挑幾個高手和你們一起去。”李小猛詳細的部署着,說道,“還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樑正。他還有一個被毀容的堂弟,我答應樹大爹和蔡斌大哥要挽救這個孩子的,樑波家人都死了,這個堂哥是他惟一的親人,給樑正一條生路。如果他識相就放了他,給他點錢帶着樑波離開嶺南,他實在不知悔改的話,交給警察吧。”
三輛麪包車開到了約定的地點,劉忠超和大洪還有金寶哥手下的那些拳手全部到來,一共十一人。
而樑正已經等在了這裡,同樣是三輛車子,包括樑正在內也是十一人。除了樑正身邊的一個人其他的十個人手中都有傢伙,有短刀,有軍刺,有鋼管接起來的長叉子,還有的手裡直接就是棒球棍,這些人面無表情,一看就知道都是練家子,他們手中的兵器也必定都是他們最拿手的。
劉忠超和大洪下車,其他九人都從車子裡面抽出了兵器,這邊的兄弟們比較簡單也比較統一,清一色一米二長的木棍。看上去有點滑稽,但是其中暗藏殺機。而大洪手裡的兵器則是有點嚇人,一把菜場裡面屠夫纔會使用的剁骨頭大刀。
“你們果然會來!”樑正緩緩向前走了兩步,仰視着不到五米前面的大洪冷笑了一聲。
“這位是?”大洪好像認出了樑正身邊的昂上了年級,個頭不高的人。
“魏三!”樑正狠狠道。
大洪微微一震,樑正竟然請來了以前嶺南地下世界最能打的傳奇人物,雙刀侏儒魏三,難怪敢下戰書到李小猛哪裡說誰打贏了東城區歸誰了。
魏三淡淡一笑,同時雙手的袖口一斗,兩把四十公分長的長而扁的尖刀就抓在了手中。
“三哥,這裡就靠你了!”說完樑正自己往後縮了回去,躲到遠遠的車子裡面去了。
劉忠超揚了揚邪氣的嘴裡,從腰間解下一條鋼鞭,很隨意的垂下,鋼鞭就拖在了地上,足有八十公分長。沒有任何廢話,雙刀侏儒和身後的人同時**,劉忠超和大洪他們也是一樣雙方的人霎那間涌到一起。因爲人數相同,所以幾乎是一對一的拉開了陣勢,劉忠超對上的則是侏儒魏三。
魏三齜着牙齒,雙刀風車一樣舞動起來,朝着劉忠超接連揮砍過來。
劉忠超連連避閃,同時手中的鋼鞭緊緊握在手中,右手急速甩了一下,鋼鞭便在手腕上繞了兩圈,緊緊的纏繞在手。
呼~鋼鞭猛得鞭打而出,那刺破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聞,唰的一下子抽向了侏儒魏三的腦袋。魏三急忙一推,揚刀噹的一下擋住了一鞭。但是鋼鞭不同其他兵器,剛剛和刀子一接觸,鞭子就像靈動的長蛇一般纏住了魏三手中的一把刀。
魏三大驚,連忙一扯,刀刃滾過鋼鞭那刺耳的聲音在空中盪漾開來。
鞭子落地,竟然沒有能夠把魏三手中的刀給繳下。這個魏三那五短三粗的身體裡面包裹着一股強大的力量,握刀極緊,力道也大的驚人,而更奇妙的是他手中的長刀刀刃在鋼鞭上劃過之後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刀刃完好無損。
果然好刀,劉忠超暗叫了一聲,同時身體已經急速竄出,右手一震拖在地上的鋼鞭便騰空而起,隨着劉忠超的手臂連連舞動。
鋼鞭在空中狂舞,魏三連連退後,雙刀也不斷的揮擊來阻擋,噹噹噹的聲音不斷。
“喝”
大喝一聲,劉忠超呼得一車鋼鞭,鞭子直直的回竄,再一折一舞砸了出去。
這一下速度快,勢大力沉。劉忠超是有備而來,鋼鞭在對付侏儒魏三手中的雙刀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魏三想要繼續退避,可是已經來不及,不由腳下方寸打亂。慌忙之中只好乾脆往地上一躺,險險的避開了一擊。但是劉忠超仍舊不停手,雙手交戰本來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不得半點含糊。
鞭子又舞動了一圈,由上面砸了下去。
魏三剛剛倒下想要起身已經遲了,雙刀還沒來得及舉起來,一鞭子就結結實實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譁~由腦門到胸前瞬間被拉出一道血口,絲絲血珠往外溢出。魏三吃痛,一個後翻滾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伸手一抹,臉上滿是血跡,猙獰不已。
那邊金寶哥精心挑選出來的九個拳手手上的棒子也都是耍的虎虎生威,木棒極長,攻擊的範圍比魏三的那些人要大了許多。往往都是打出去十幾下偶爾身上纔會中了一傢伙,而且大多打到他們身上時力道已經不是很足。
樑正這些高手都有看家的本事,但是手中的兵器夠嚇人卻不夠長度,所謂鞭長莫及。好在這些人都很耐打,木棒招呼在身上都是硬傷,不會短時間把他們撂倒也不可能就這麼快的結果了他們的性命。但是這樣一下一下的下來,都被打的鼻青臉腫,已經有三四個人站立不穩。
而劉忠超這邊僅僅有一個漢子被一把叉子戳中,流了不少鮮血還在苦苦支撐。
最恐怖的還是大洪,這個虎人身手一直都那麼駭人。斬人於眼前而心不亂,生死完全忽略,打法極其的凜冽,任憑誰也難以招架。何況他手中的那把足有七八公斤重的剁骨刀實在嚇人,碰一下那就是半條命,樑正的這些練家子都是身經百戰的大牛,但是看到大洪這樣的野人打法都慎得慌,氣勢上完全被壓制。
“去!”
大洪張開血盆大口,咆哮一聲,剁骨刀一下子掄了過去。一個漢子雙手握緊一跟棒球棍橫着來當,愣是沒有擋住,連人帶棒子被鎮飛了出去。而胸口也被剁骨刀的刀尖啃了一下,一大塊皮肉一下子被剮了下來,倒在地上翻滾掙扎着。
“小子,今天不把你皮給扒了,你還真不知道爺爺的厲害!”魏三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水,再一次迎了上來。
劉忠超不退反進,右手一揮,一鞭子閃出。魏三身子一斜順勢一轉,避了開去。但是劉忠超左腳一擰,右腳已經狂暴的探了出去。
轟的一聲,一腳踹在了魏三的側腰上。魏三身子頓時扭曲,側着倒了下去。
咻~劉忠超剛要揮着鋼鞭砸過去,突然白光一閃,魏三手中一把刀子在他即將倒地的時候甩了過來。
眼睛知覺一陣恍惚,本能的閉了起來。
“啊~”
劉忠超大叫了一聲,那把尖刀一下子扎進了肩膀與脖頸之間的凹槽裡面,整把刀完全沒了進去,刀尖由後背刺了出來。
魏三冷冷一笑,身子剛剛沾地一個鯉魚打頂翻將起來,另外一隻手的刀子電光火石之下向上揚起六十度角,朝着高出他大半個身子的劉忠超的脖子上抹了過來。
劉忠超被飛刀刺中,錐心的痛楚卻使得他無比的清醒,魏三的身體在眼睛裡面急速放大,眼看着就閃到了面前。這時劉忠超忍着痛楚再一次甩起了鋼鞭,另外一隻手接住了鋼鞭的末端,兩隻手拉住橫在了面前。
一推一放,在魏三刀刃抵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同時,鋼鞭也扼住了魏三的喉嚨。
呀~仰天長嘯一下,一個旋轉,躲開了刀子,手中的鋼鞭在魏三的脖子上饒了一個圈,劉忠超已經閃到魏三的身後,呼得一扯,鋼鞭瞬時勒進了皮肉。後腳一探,插在了魏三的雙膝之間,用後背頂住魏三的身子,雙手猛得一使力,魏三硬是被鋼鞭被提了起來。
脖子被勒住,整個人懸空,魏三手中的刀子也已經跌落在地。臉鼓鼓的憋得通紅,劉忠超手臂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肩膀處的刀子還插在上面,隨着自身氣力的增大,血液順着刀身噴涌出來。
魏三掙扎着,可是雙腳離地怎麼額使不出一點力氣,像一個被抽取了頸骨的空殼,顫抖了好一會便再也不能動彈。
劉忠超腳下一軟,雙手才送了開來,兩隻手因爲使力過大也被鋼鞭勒破了,幾道血痕非常清晰。魏三被結果了,嶺南最頂級的高手侏儒魏三橫屍在這鬧市的廣場上。
大洪他們也大勝,僅僅大洪一人就砍翻了四人,被他那剁骨刀碰到的都幾乎沒了半條命,根本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而金寶哥派來的幾個頂級打手也算是頂住了,以兩個重傷,三個輕傷的代價把王家所有人全部幹翻。
“忠超!”大洪丟下刀子,連忙衝到劉忠超身邊。
劉忠超身上滿是鮮血,拿把刀由前到後紮在身上。嘴脣已經發白,身體劇烈的顫抖着。中刀之後的搏命一擊,劉忠超有點撐不住。
“快,快開車,送忠超去醫院!”大洪連忙扶起劉忠超。
劉忠超擺了擺手,指着不遠處的車子道:“沒事,我還能挺住,抓住樑正!”
大洪扭頭一看,樑正正在慌張的發動車子想要溜。
“給我把他拖下來!”大洪對幾個身體已經被血染紅了的兄弟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