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一下子成爲了李小猛的人,整個北城區的地痞流氓都收到了消息,誰要是敢在蝶戀花咖啡廳鬧事就卸誰一條胳膊。而大洪和他一幫兄弟也就沒有必要在蝶戀花咖啡廳看着了,畢竟這裡不是,他們這樣孔武威猛的大漢可不適合這麼小資的地方。
因爲和金寶成了一家人,大洪帶來的拿十幾個兄弟都到了金寶的場子裡面做事,好吃好喝,一想到當初他們還懷疑的李小猛都豎起大拇指,一個字,服!
人家愣是一個人把金寶給打蔫了,現在金寶都是李小猛的人,跟大洪稱兄道弟。
手下的人都去看場子了,大洪也是一樣,但是這個大猩猩腦子裡面還忘不掉那個勾魂無比的孟婉瑩。孟婉瑩現在就在蝶戀花咖啡廳裡面幫忙,所以他幾乎每天都有意無意得過來一趟,附庸一下風雅,點杯咖啡喝喝。
自從和金寶的矛盾解決之後,蝶戀花的生意一下子好轉。原來,金寶手下的人都是粗人,但是哪個不是富得流油的主子,尤其是他手下的四大金剛。這些人喝啤酒比喝咖啡來勁,但是他們的家人可不用打打殺殺,男男女女的有錢了自然會友高檔次一點的消費,而現在到蝶戀花咖啡廳坐上一坐嫣然在他們當中成爲了一種時尚。
能夠到金寶大哥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帥哥的咖啡廳聽着抒情的音樂,抿着咖啡聊天,那可是一種享受。何況,這裡還有嶺南上流社會無人不識的嶺南第一名媛,第一交際花蘇曉柔。這些黑道富豪的家眷都樂意和蘇曉柔走近,學着她的化妝和衣着風格。
李小猛每天按時去給一幫女生上排球課,享受着一大幫青春活潑女生的挑逗,其他時間也會到蝶戀花來,畢竟這裡環境優雅,而且自己還是股東之一。
看着生意那麼興隆,李小猛笑得合不攏嘴。
大洪和李小猛在咖啡廳二樓的角落聊着天,這個時候掛着牆上的液晶電視上正播着一條新聞。
畫面上,畫着淡妝的一個美女記者一身裁剪十分合體莊重的女記者正在做一個現場的報道。原來是一輛寶馬車的司機在路上打了一個要飯的兒童,導致整個人民路交通的癱瘓。
李小猛認出了畫面裡面的女記者就是那天舞會的發起人馮青,這時正在鏗鏘有力的指責那個寶馬司機的暴行,發音動聽而富有氣場。
大洪也擡頭看了一眼電視,上面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雙手叉腰,嘴裡唧唧歪歪的喊着話,現場很亂。一大幫人在圍觀,堵着的車子都不停的按喇叭。
一個蓬頭垢面的小乞丐癱倒在地上,好像受了傷,但是死死的拉住那個寶馬司機的褲腳死活不肯放手。嶺南市電視臺的當家花旦在場,但是那個寶馬司機好像一點也不把馮青放在眼裡,伸手阻攔攝像師的拍攝,還起腳踹腳下的那個小乞丐,現場一片混亂。
“媽逼的,什麼玩意,開了一輛寶馬就人五人六的,連一個要飯的孩子都打!草!”大洪盯着畫面,大罵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晃動中的攝像機鏡頭對準了地上死死抱住寶馬司機小腿的乞丐的臉。那是一張倔強而稚氣的面龐,上面滿是灰垢童稚的大眼睛裡面寫滿了桀驁。
本來和大洪談笑風生的李小猛頓時冷下了臉,脫口而出:“不好,是二狗子!”
“二狗子,什麼二狗子?”大洪不解的看着李小猛。
李小猛沒有解釋,嗖得站了起來,對大洪吼道:“開車,去人民路,給我召集人馬一起過去!”
大洪不多問,一邊跟着李小猛往外面跑,一邊打電話招呼人馬。
車子急速穿梭,以最快的速度駛向人民路,大洪開車水平一流,後面兩輛金盃車緊緊跟隨。李小猛在車子裡面,一改往日的嬉笑形象,臉色陰沉,拳頭緊緊的攥着。
很快,車子就到了和人民路交叉的景德路上,因爲整個人民路被堵死了,所以李小猛他們只能下車拐彎跑過去。
“跟我走,傢伙不要帶留在車上!”李小猛大吼了一聲,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李小猛一馬當先,大洪和一幫兄弟全部跟上。
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寶馬車還沒走,那個倔強的孩子還死死的扯住寶馬司機的小腿,美女記者拼命的阻止寶馬車主的進一步施暴。一旁的攝像師蹲坐在地上,市電視臺的攝像機已經摔了個稀巴爛,這個攝影師剛纔爲了阻止寶馬車主損壞攝影機眼睛被封了一拳,打黑了。
李小猛衝進人羣,走到寶馬車主面前,先把馮青一把拉到了旁邊。
馮青爲了保護那個小乞丐,胳膊上也紅了一塊,這個時候殺出了一大幫人馬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是大喊着:“不要動手,小心那個孩子!”
寶馬車主還蠻橫無比,看見李小猛他們來了這麼人有點吃癟,但是不服氣的大喊說道:“你們什麼人啊?電視臺的打手?你們敢動老子一下,老子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李小猛哪裡鳥他,一記直拳轟了過去。
寶馬車主的墨鏡卡擦一聲被轟爛,碎片一部分直接紮在了他那張氣的臉上。
“二狗子,快鬆手!”李小猛連忙俯下身子,這個倔強的小子扯着寶馬車主的小腿不管什麼人拉都不放手,不管寶馬車主怎麼踹自己也是一樣。這個小兔崽子一點沒變,還是這麼個倔脾氣。
二狗子擡頭看了一眼,嘴角一翹天真無邪的笑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手,但是臉色蒼白的他眼睛一黑就昏了過去。
“給我打,往死裡打!”大洪上去就是一個抱摔,然後招呼兄弟們一起上,上去就是一頓猛踩。
李小猛趕緊把一米四小個子只有十一歲的二狗子抱了起來,對一旁的大洪大喊:“大洪,開車去醫院!”
大洪撇開寶馬車主,扭頭跑了上來,和李小猛跑到景德路口停着的車子上,火速趕往醫院。
一幫兄弟把寶馬車主揍成了一個豬頭,然後一鬨而散。
這個時候兩輛警車才趕了過來,下來的警察把被打的寶馬車主給帶走了,那傢伙傷勢不輕,已經站不起來了。
一個警員認識正義的美女記者馮青,很客氣的詢問現場的情況。
馮青和攝影師剛剛整理好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手指把一縷長髮撥到耳朵後面,答道:“我們過來的時候,只看那個寶馬司機把一個可憐的乞丐孩子推到在地,動手打了他。小乞丐抱着他的腿不肯放開,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清楚,但是這個寶馬車主態度太惡劣了,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動手,而且還阻撓我們電視臺的播報,打爛了我們的設備,你們可一定要好好處理這種壞蛋!”
警員笑了笑:“那是自然,對了,還有剛纔是什麼人過來打傷了寶馬車主?”
馮青猶豫了一下,她當然知道是李小猛,但是不能說。因爲李小猛帶着一幫人過來,二話不說把寶馬車主打成了重傷,這也是犯法的。而且弄得不好,會吃官司的。馮青爲難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看清,好像是圍觀的人看不下去寶馬車主繼續施暴,所以都忍不住見義勇爲了!”
警員不再打擾馮青,而且去詢問其他現場的目擊證人,而馮青柳眉微蹙,腦海裡面不斷的閃出李小猛的樣子,尤其是他剛纔出手時候的那種大無畏的神情。
“我肯定在哪裡見過你,肯定!”馮青自言自語了一句
車子裡面,李小猛掐着二狗子的人中,另外一隻手在他手下的身體上的一些穴位遊走。
大洪駕車快速的駛向醫院,不時焦急的回頭看一眼,他知道李小猛認識這個小乞丐,二狗子。
二狗子臉色蒼白,額頭上有磕在地上的傷痕。
“這小王八蛋哪是是被打昏的,明明是餓昏過去的啊。”李小猛嘆了一口氣,二狗被他救醒但是還是很虛弱,對着自己淺笑卻說不出話來,眼神迷離,“這苦命的孩子不是去投奔他舅舅了嗎,怎麼跑嶺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