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這身子骨能玩得起來嗎,可別玩着玩着就散架了。”李豔麗斜瞥了對方一眼,一看就知道是已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年紀輕輕就是一副病癆樣。
“嘿,美女,你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我這身子骨玩不起來呢,咱們得試了你才知道我這身子骨會不會散架了,別的不敢說,起碼能先把你折騰散架了。”小年輕見李豔麗說話這麼豪放,臉上已經多了幾分喜色,剛纔還見李豔麗一身職業裝,穿得端莊秀麗的,不敢太放肆,這會李豔麗這麼說話,小年輕膽子也大了起來,手已經朝李豔麗伸了過去,還沒碰到人,冷不丁的卻是被李豔麗拍手打掉。
“滾。”李豔麗杏目圓睜,瞪着眼前的小傢伙,別看她嘴上口花花,卻不是喜歡隨便被人佔便宜的人,面前這身子骨瘦弱,看着這還不知道有沒有二十歲的小年輕根本不是她的菜。
“喲,還是個辣娘們,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帶勁的少婦。”小年輕顯然沒想到李豔麗剛纔還一副騷樣,這會卻是說翻臉就翻臉,被李豔麗罵滾,他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那你倒試試。”李豔麗冷笑,絲毫沒有懼色,她一個女流之輩來酒吧這種雜亂的地方,本來就該格外注意,李豔麗似乎沒有這種覺悟。
“美女,不知道這酒吧是誰罩着的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直接在這辦了,你喊破喉嚨也沒人管。”小年輕盯着李豔麗,陰笑着。
“是嘛,那我倒拭目以待。”李豔麗撇嘴笑着,轉頭看向陳興,“帥哥,給你表現的時候到了,你這護花使者,這時候還不站出來嗎。”
“你惹的麻煩,還要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嗎,就不怕我拍拍屁股跑了。”陳興聳了聳肩,搖頭笑道,李豔麗剛剛要不是沒主動迴應對方,說不定這會啥事沒有,偏偏李豔麗是個嘴上不安分的人,不過看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陳興猜測着眼前這女人應該也是有所倚仗,而這倚仗的對象也絕不是他。
“帥哥,你這也太讓人失望了,這種表現你英雄的時刻,你竟然要當縮頭烏龜。”李豔麗哀怨的看了陳興一眼。
“小子,你最好識相點,護花使者不是那麼好當的。”小年輕轉頭盯着陳興,眼神帶着威脅之意。
“小六,碰上帶刺的玫瑰了不是,我就跟你說這小少婦可不是那麼好勾搭的,沒小姑娘那麼容易上手。”幾個比小年輕年紀大點的男子走了過來,朝陳興看了一眼,很快就忽略過去,目光落到李豔麗身上,同樣是色迷迷的模樣。
“這種女人才好玩呢,我現在就好這口,小姑娘對我來講已經沒什麼意思了。”小年輕咧嘴笑着,“這可是我先相中的目標,你們可別跟我搶。”
“我們倒不想跟你搶,問題是你能搞定嗎。”一人起鬨着。
“李哥,那你就拭目以待。”小年輕哼哼笑了兩聲,“就算她不願意,老子也讓她願意。”
幾人旁若無人的在一起說笑,李豔麗好整以暇的坐着,也不驚慌,一雙眸子不時的看着陳興,見陳興同樣是雲淡風輕,也不着急,李豔麗對這男人是真的又好氣又好笑,好奇也愈發多了起來,他就不怕她真在這酒吧被人給怎麼着了?雖說只是第二面,兩人談不上啥交情,不過是萍水相逢互尋刺激罷了,但男人該站出來的時候也不能縮了不是。
不過李豔麗此刻倒也是看出陳興並不是當縮頭烏龜的樣子,而是一點不急的坐着,倒像是成了看熱鬧的了。
嘴角微微撇了一下,李豔麗很快也坐不住,將那小年輕又伸過來的爪子給打掉,一杯酒直接倒對方臉上,“給我滾蛋。”
“你麻痹,臭娘們,給臉不要臉,非要老子用強的不是。”小年輕被潑了一臉酒,邊上又都是同夥起鬨,臉面也掛不住了,這個酒吧本就亂得很,開在市區的邊緣,靠近城郊了,這一帶流動人口多,本來就是治安混亂的地方,再加上這家酒吧經營對象都是面向社會混混,在這裡頭,沒有你想不到,只有你不敢想的事,當衆媾和算什麼?再亂的事情都有。
拿手擦着臉上的酒水,小年輕張開手就要朝李豔麗撲去,打算來強的,猛的就被李豔麗喝住,“我是新城集團的人,有膽子你就上來。”
新城集團四個字,一下把小年輕給鎮住,人也停了下來,瞪着眼珠子看着李豔麗,似乎在琢磨着李豔麗這話的真假。
“你是你說新城集團的,老子就信你是不。”小年輕很快就又叫囂了起來,但已多了幾分色厲內荏。
“小六,算了,女人多得很,你丫的腦袋別腦袋一根筋。”邊上一同伴拉了拉小年輕,很快就對方給扯走。
酒吧裡,刺耳的重金屬音樂依舊,年輕的少男少女仍是瘋狂,角落裡幾幕活春宮還在繼續,不絕於耳的下流話衝擊着人的聽覺。
陳興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着李豔麗,目光多了幾分凝重,一個新城集團的名頭,在望山這地面上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
“怎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我有什麼不對勁嗎。”李豔麗笑着又給了陳興一個白眼,“你一個大男人,關鍵時刻也不站出來當護花使者,就不怕我覺得你是孬種?一個男人被女人當孬種可是丟人丟到家的事哦。”
“起碼我沒跑不是,一直在默默的給你支持着。”陳興微微一笑。
“你還真會狡辯。”李豔麗笑着看着陳興,“我看這張嘴很能說,人長得也不賴,估計平常沒少騙得女人圍得你團團轉吧。”
“你認爲呢?”陳興笑着反問,“我有騙得你圍着我團團轉嗎。”
“跟你說話可真累,你就不能正經回答一句。”李豔麗翻了翻白眼,桌上的酒剛纔潑出去了,她又喊了服務生送了一杯過來。
“咱倆乾一杯。”李豔麗眼神瞟着陳興,“一口喝光?”
陳興看着桌上這大杯子裝的啤酒,頭疼的撫了撫額頭,“一口喝光?”
“要不然呢?”李豔麗魅惑的眼神帶着幾分挑釁,“我一個女人都能一口光,別跟我說你一個大男人不行。”
“好吧,看來我要是不想被女人鄙視,只能逞一回英雄了。”陳興苦笑,他晚飯時就和常勝軍喝了不少,今晚再喝,陳興懷疑自己會不會喝醉,這會身邊可是沒秘書司機了,喝醉了能不能回去還是一回事。
端起酒杯和李豔麗碰了一下,陳興看到李豔麗眼睛不帶眨的就跟灌白開水一樣喝下去,陳興眉頭一跳,也只好硬着頭皮喝了。
李豔麗喝完,砸吧了下嘴脣,似乎還意猶未盡,“再來一杯?”
“不了,喝酒嘛,圖個樂子就行,喝多了就傷身了。”陳興笑着擺手。
“看來你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李豔麗饒有興趣的看着陳興,“帥哥,能說說你到底是做啥工作的嗎,我看你不是本地人,難道外地在望山市分公司的管理人員?”
“出來玩莫問對方出處。”陳興笑着看了李豔麗一眼,他發覺用這句對方說過的話來回應對方,還真是百應不爽。
李豔麗無奈的擡着眼皮子,這話是她自個說的沒錯,今晚陳興都用這話來敷衍她,李豔麗還真沒啥脾氣,要不是對陳興多了好奇心,李豔麗其實對這些跟她只是萍水相逢的男子,其實都沒那麼大的興趣,就算是第一次動心了,那又如何?兩人有可能會見到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嗎?李豔麗深知出來玩決不能真的沾染上情感,否則只會是玩火。
自個又叫了一杯啤酒,李豔麗獨自小酌着,目光在這陰暗的酒吧裡遊離着,猶如在尋找獵物的獵人,又仿若是清高自傲的看客,看着角落裡那骯髒的一幕幕,毫無遮掩、醜陋的上演着,她也是那種尋求刺激的人,但她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現在的年輕人呀,真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李豔麗突然笑了一句。
“不要把一些玩得過火的事情都非要跟年輕人扯上關係,那些表面上看着成熟穩重,斯斯文文的人,背地裡一肚子男盜女娼,陰謀詭計,其實比這些人還要噁心一百倍。”陳興目光也往角落掃去,很快就收回眼神。
“這話說得苦大仇深的,帥哥,被誰陰了不成?”李豔麗驚訝的看了陳興一眼,職場中人,同事之間同樣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李豔麗對此也深有體會,直到此刻,李豔麗仍絲毫沒把陳興跟官員的身份聯繫在一起。
“沒有,隨便發個牢騷。”陳興笑道。
李豔麗沒好氣的看了陳興一眼,陳興說話,經常都是一說到關鍵處就開始敷衍人,李豔麗算是瞧出來了,不過兩人畢竟沒那份交情,李豔麗知道自個也沒資格要求人家說啥。
細飲慢喝,一杯酒很快又喝完,酒吧裡的氣氛很能帶動人,起碼能讓人很想跟着音樂一塊瘋狂的搖擺,李豔麗眼底深處已經燃起了幾分火焰,看着陳興。
陳興看着舞池裡幾個明顯磕了藥,頭搖擺得自個都不知道自個在幹嘛的人,眉頭微皺,“這裡就從沒警察來巡查?”
“能開酒吧的人,你覺得會搞不定公安局的關係?”李豔麗抿嘴一笑,“再說這一帶本來就亂,開在這裡的酒吧能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