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邱義聽完陳興的話,笑着點頭,“說不定你還真利用這一塊做出了成績,這對於日後晉升可也是個資本。”
“現在沒考慮那麼多,反正我在望山可能也得呆很長時間,現在就只希望能將望山發展起來,也不枉自己頭上戴的那頂官帽子。”陳興道。
“你當這個父母官倒是當得很有責任心。”邱義笑了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着,陳興因爲惦記着李彥培死的事情,其實有些心不在焉,吃完午飯,他還打算給常勝軍回打一個電話,瞭解一下更具體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爲晚上已經約了部裡的人,陳興甚至想着下午直接趕回望山。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過去,陳興回去的路上就給常勝軍打了電話過去,只是結果依然一樣,能反覆確認的消息就是李彥培已經死了,至於這意外背後有沒有什麼讓人懷疑的東西,陳興在得知事發時是李彥培女兒在場時,也只能沉默。
在京城的時間十分倉促,陳興在同高平進吃了一頓飯,並且私底下讓邱義去幫忙找關係後,在次日就動身返回南州。
中午的航班到達的南州,陳興沒有片刻耽擱,馬不停蹄的就坐車直接回望山,車上同秘書黃江華啃着麪包,就當是午飯。
至於許斌,則還留在京城,後面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許斌去跑,陳興沒辦法事無鉅細的去關心,細節上的事情,也只能許斌這個分管的副市長去負責,不過他已經儘自己的努力去幫許斌打好基礎了,陳興也希望最後能成功。
“小李,儘量開快點,早點到達望山。”車上,陳興吃了一點麪包後,沒有多少胃口的他沒再多吃,轉頭吩咐着司機李勇,李勇是上午從望山開車過來南州接機的。
“行,我儘量快。”李勇點了點頭,說完就打了個哈欠。
“小李,昨晚沒睡覺嗎,我這從上車到現在,可沒少見你打哈欠。”黃江華笑道,他這兩晚跟陳興在京城,反倒是早睡早起,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要是在望山,他晚上也少不得跑到林思語那去,這會說不定也跟李勇一樣,一直犯困,不過李勇是怎麼回事他倒不清楚,印象中李勇以前開車很少會這樣,最近他卻見李勇精神不怎麼好。
“有,肯定有睡覺,就是最近睡眠質量差了點。”李勇笑哈哈的迴應着,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着,要是讓陳興知道他天天晚上去酒吧,又跟酒吧舞女混在一起,說不定他這個司機就當到頭了。
“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之前是聽小黃說睡眠不好,現在是連小李你也睡眠不好了,你們都還這麼年輕,總不至於就得了失眠症。”陳興搖頭笑道。
“失眠症應該是有一點點。”黃江華乾笑了一聲,眼神躲閃了一下,儘管知道陳興這只是隨意的一說,但他這心裡總歸是有些不自然。
而李勇,此刻有黃江華回答陳興的話,李勇識趣的閉上嘴,裝着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他最近這段時間可不是晚上失眠,而是晚上跟那莊青青廝混在一起,身體自然是有些遭不住。
李勇和黃江華兩人對陳興隨口說的話都有些心虛,也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此刻在迴應完陳興的話之後,黃江華也不敢再吭聲,生怕陳興會接着說剛纔的話題。
車廂裡沉默了一會,陳興沒去注意自己的秘書和司機兩個都有點反常,臨近望山,他腦袋裡想的都是李彥培的事。
李彥培的屍體還放在第一醫院的太平間,陳興想親自看一眼,至於李彥培的追悼會,陳興早就同意,現在也在籌備當中。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回到望山時已經是接近傍晚,陳興讓李勇開車直接去第一醫院,常勝軍知道他現在回來,這會已經在第一醫院那等着他。
“書記,您回來了。”在醫院門口等候的常勝軍看到陳興的車子出現,立刻就迎了上來,心裡彷彿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走吧,先去看看彥培同志。”陳興從車上下來,這第一醫院他來過的次數也不少了,每次好像也都是來看望李彥培的,這一次,再次看着醫院裡那些熟悉的場景,陳興的心情顯得有些沉重。
常勝軍在前頭帶着路,太平間裡是李彥培的家人在守着屍體,李穎和蔡雅蘭都在,陳興見到李穎時,都險些認不出來,憔悴不堪的李穎完全沒有昔日的樣子,陳興在其臉上見到的,除了悲痛,更多的還有自責和內疚,知道李彥培出意外的經過,陳興也就能理解此刻的李穎。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看了看李穎和蔡雅蘭,陳興在駐足良久之後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很殘酷又很現實的一句安慰人的話。
“陳書記,是我害死我爸的,要是我當時多勸勸,制止我爸走出病房,就不會出這種意外了。”李穎聲音嘶啞的說着,興許是這一兩天哭得太多了,此時除了無聲的流淚,李穎都快哭不出聲來。
“小李,千萬別這樣想,誰也不想出這樣的意外的,再說你的初衷肯定是爲了你爸好,所以你沒必要自責,相信你爸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陳興安慰道。
李穎聽着陳興的安慰,眼淚默默的流着,沒再說話,別人再怎麼安慰她,都消除不了她內心當中的愧疚,看着從父親出事之後就一直目光呆滯,傷心欲絕的母親,李穎心裡更加悲痛。
陳興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從大喜到大悲,人生最悲哀之事莫過於如此,陳興理解李穎及其母親的心情,他自己的心情何嘗不是很糟糕,本以爲李彥培手術成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誰能想到會有這種意外發生?
“勝軍,你覺得真的是意外嗎?”沉默許久,陳興和常勝軍走到外面問道。
“書記,除了意外,也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常勝軍無奈笑笑,“事發時是李穎親自在一旁看着的,要是有啥可疑的地方,李穎早就說了,她這個當女兒的不可能害自己的父親。”
“也許就是個意外吧,是我們想太多了。”陳興喃喃自語。
“不,我覺得不是個意外,是一起陰謀。”一旁,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
陳興轉頭去看時,才發現徐元飛不知道何時到了這裡,陳興記得徐元飛這個統戰部長和李彥培的交情十分深厚,此刻聽到對方這麼說,陳興眉頭微蹙,疑惑的看着對方,他相信徐元飛不可能無的放矢。
“最大的疑點就在江東明身上。”徐元飛迎上陳興的眼神,緩緩說道。
“江東明?”陳興微微皺眉,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江東明是何許人也。
“就是彥培以前那個秘書,小江,之前經常在病房裡照看彥培。”徐元飛看到陳興的神色,就知道陳興沒記住江東明是誰,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他。”陳興恍然,他來看望過李彥培好多次,對江東明自然有印象,只不過徐元飛此刻突然提及,讓他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知道了徐元飛口中的江東明是誰,下一刻,陳興愈發疑惑,還沒等陳興說什麼,一旁的常勝軍已經先開了口,“元飛部長,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可能?你說的那江東明現在可是還躺在病牀上,他當時爲了拉住李書記,也跟着從樓梯上滾下去,疑點怎麼會在他身上?”
“就是因爲最不可能是他,他才最可疑。”徐元飛神色肅然,老朋友李彥培上次沒被車禍奪走性命,這次卻又死在了這樣的‘意外’上,徐元飛心情也很沉重,心裡更是帶着極大的憤怒,那些幕後黑手,真的已經喪心病狂了。
“元飛同志,說說你懷疑的依據。”陳興開口道。
“不需要什麼依據,因爲我曾經看見江東明同錢新來一塊,如果我猜的沒錯,江東明早就被錢新來那幫人收買了。”徐元飛說道。
“哦?”陳興挑了挑眉,真照徐元飛所說的話,那江東明可就真的有點可疑了,可是僅憑這個,又如何說明江東明有害李彥培的動機?
“元飛同志,還有別的證據嗎?”陳興問道。
“沒有了。”徐元飛搖了搖頭,苦澀的笑笑,“我要是有別的證據,早就讓勝軍同志抓人了。”
陳興聽到徐元飛的話也爲之沉默,單憑對方所說的,根本不能說明什麼,不過江東明如果真的跟錢新來那些人關係密切,那麼,這樣一個人在李彥培身邊工作,而且還深受李彥培信任……陳興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突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錢新來那幫人,在望山真的已經無孔不入,而且無法無天,任何事都敢幹出來了嗎?陳興想着自己身邊是不是也有錢新來他們的人,心底有些發寒。
“那個江東明現在就在病房樓裡是嗎?”陳興轉頭看了看常勝軍。
“嗯,現在就在病房樓,在三樓骨科,昨天爲了救李彥培,他也摔得挺慘,手和腳都骨折了,我還專程找醫生了解過,聽醫生說是幸好頭部沒重傷,不然也挺危險。”常勝軍點了點頭,李彥培出事後,他到醫院來將事情仔細瞭解一遍後,也帶着懷疑的出發點去現場仔細查看了每一個細節,並且將當時事發時在場的李穎和江東明都假想成嫌疑人,最終也沒法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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