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今天這裡只有我們兄弟兩人,你也別拘束,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玩就玩。”刑天德說着還對陳興示意了一下身旁那位小美人兒,“人生短短几十年,該享福就得享,以後老了再想玩也沒本錢玩了。”
刑天德一語雙關,陳興不是笨蛋,聽出了刑天德話裡的暗示。
今晚的刑天德很是熱情,每一杯酒都要和陳興幹了才喝,喝了兩三瓶,陳興已經是有些招架不住。
“邢哥,咱們吃點菜,別光喝酒,傷胃。”陳興胃裡翻江倒海,實在是受不住,忙對刑天德道。
“好,好,吃菜,吃菜。”刑天德笑着直點頭,他在酒桌上的功力徹底表現了出來,連喝三瓶的他,面不改色。
“我這位兄弟比較靦腆,你要主動一點,不然叫你來幹嘛。”刑天德不悅的衝陳興身旁的那位女孩子道。
“邢哥,沒事,我更喜歡安靜一點的。”陳興笑着插話道,他心裡其實還有些慶幸自己眼光好,選了一個沒那麼嫵媚的,瞧刑天德挑的那個,早已**辣的一隻手在刑天德身上亂摸,刑天德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攬着女孩身體的一隻手不安分的在女人那幾處最吸引人的位置到處亂竄。
“哈哈,原來陳興兄弟你是好那一口,成,我就不多嘴了,你喜歡就好。”刑天德哈哈笑着。
整個晚上,陳興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刑天德一個勁的跟他乾杯,陳興無法拒絕,直至最後,陳興感覺自己大腦都失去了意識,他模模糊糊中只看到了刑天德跟那個豐滿豔麗的女孩子動作尺度越來越大,兩人幾乎是旁若無人,在沙發上親親我我,陳興模模糊糊記得自己醉倒的前一刻就是看到兩人親熱的場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陳興突然夢到自己掉進了一個大水池當中,原本會游泳的他在夢中竟然不會游泳,一個勁的在水裡掙扎着,快要窒息身亡,陳興這才驚得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公安局查房,瞧你睡的跟死豬一樣,非得用水潑你才能醒的過來。”
耳旁的聲音如同震天雷鳴,震得陳興耳朵嗡嗡響,冷水潑在身上,在這炎熱的夏季裡,其實是說不出的舒服和愜意,而今,陳興卻是驚得渾身發冷,他已經看清了房間裡的情況,三名警察正一臉不善的盯着他,朝他喊話的那名警察一臉橫肉,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手上還端着一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臉盆。
“還不穿着衣服起來,想裸奔出去啊。”一名警察衝着陳興喊道。
陳興這才驚覺,自己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下意識的轉過頭,陳興更是看到了晚上自己挑的那名陪酒女孩此時正裹着一條浴巾,香肩裸露,光滑的兩條美腿纖細修長,正赤着腳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
三名警察當中有一人手中拿着照相機,陳興直覺天昏地暗,就是反應再慢,他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們拍照了?”陳興看着那名拿着照相機的警察,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那名警察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瞥了陳興一眼,直接將頭轉到了一邊,連話都懶得回答。
陳興心裡的一絲希望徹底破碎,他不知道剛纔自己在沒有知覺中到底跟旁邊那名女孩做着什麼樣的動作,更不知道被人拍了多少張**裸的照片。
“不想讓我們直接這樣將你拖出去,就快起來穿衣服。”站在牀邊的那一臉橫肉的警察再次催促道。
陳興慌亂的拉了一條被子將自己蓋住,伸手從堆放在旁邊桌子的衣服拿了過來,手忙腳亂的穿着,除了驚慌,他現在更是大腦一片空白。
“要看的剛纔早都看的一清二楚了,還裝什麼純潔。”一名警察看到陳興的動作,嘲諷的笑了笑。
陳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跟陪酒女子上牀就碰到了警察查房,可笑的是他連自己怎麼上牀的都不知道,只是眼前的這一切一切,無疑都證明了他確實跟女孩子發生了關係,他的衣服下面,壓的是女孩子那薄薄的裙子,黑色的胸罩、黑色的內褲更是在散亂的扔在地上,此時此刻是如此的刺眼。
陳興被帶走了,他同女孩子一起被帶上了警車,陳興直到車上才猛然想起了跟他一起的刑天德。
陳興左右張望,除了看到幾輛閃爍着警燈的警車,陳興沒法看清刑天德是否也跟他一樣被警察帶了出來。
“安分點,東張西望什麼。”坐在陳興身邊的依舊是那名一臉橫肉的警察,不客氣的斥責道。
陳興拿出了手機,他想給刑天德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橫肉警察瞪了陳興一眼,直接將他手機給搶了過去,“手機暫時沒收。”
公安局裡,做筆錄的警察詳細詢問着陳興的情況,陳興顧左右而言他,他不敢將自己的單位給說出來,心底終究是有些顧忌。
旁邊的女孩子更是求助的看向陳興,她還是在校學生,若是將身份如實說了出來,公安局將會通知學校的領導,那樣她將沒法見人。
“能不能將我的手機還給我,我想打個電話。”
“讓你回答問題就老老實實回答,打什麼電話,告訴你,這次你找誰都沒用,這是行動是上頭領導吩咐下來的,凡是涉及賣淫嫖娼的,一律從嚴處罰,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別以爲自己有關係就能交錢了事,對你們這些關係戶,這次也絕不手軟。”做筆錄的警察厲聲斥責道。
問詢室隔壁的一個小辦公室裡,楊明同陳興的大學同學費仁兩個竊竊私語着,對於今晚的事情,兩人同樣是一頭霧水。
“你說刑天德是不是吃飽撐着,沒事搞這個陳興幹嘛?還讓我們倆最後去裝好人。”楊明整個人仰躺在大沙發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雙腿,“陳興不是你同學嘛,你知不知道點什麼?”
“我也不知道,要說陳興,以前在大學還意氣風發的很,這幾年下來,早就被磨的沒脾氣了,我倒不信他會去得罪刑天德,再說就算是他想得罪,也不見得有這個本事,人家刑天德是什麼身份,陳興想去跟他接觸都不夠資格。”費仁同樣是一臉疑惑。
擡手看了下時間,楊明起身坐直了身體,“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可以過去了,免得待會下面的人搞過頭了就達不到效果了。”
“單位是什麼?”做筆錄的警察斥責了兩句,盯着陳興,便又拿起筆來準備登記。
“我跟市委的刑秘書認識,我要先打個電話。”陳興堅持着自己的話。
“什麼刑秘書李秘書的,我不認識,讓你說……”
“誰在說刑秘書?”問詢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
“哎呦,楊少,今晚是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問詢的警察一看到楊明,登時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
“我來幫我爸拿份文件。”楊明瞟了陳興一眼,不着痕跡的解釋了一句。
“咦,這不是陳興嗎?你怎麼在這?”費仁驚異的看着陳興,轉頭看向旁邊的警察,“這是我朋友,他犯什麼事了?”
“今天晚上局裡進行掃黃打非的專項整治活動,這不,帶了一大批人回來,我這是在做登記呢。”
“哦,原來是這樣。”費仁恍然大悟,看着陳興戲謔道,“陳興,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大學裡都看不出你好這口。”
“這是我朋友,你們就不要登記了,給我個面子如何?”費仁取笑了陳興一句,朝身旁的警察道。
那名警察有些遲疑,瞥了楊明一眼,楊明旋即淡淡道,“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費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該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
“不用,不用,既然是費少您的朋友,那自然是不用再做登記了。”那名警察忙不迭的賠笑着。
陳興終於出來了,在公安局外邊,陳興感激的對楊明道,“楊少,今晚這事多虧了你,改天我請客,楊少您一定要賞光。”
“怎麼,陳興你就不用感謝我這個老同學?”
“當然要,當然要,也多虧你費仁你,不然今晚實在是丟臉丟大了。”陳興忍着心裡的不快,他對面前的兩人都沒有好印象,但他不能表現出什麼,楊明是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陳興還寄希望對方幫忙把這事的後續影響解決掉。
“好了,我跟楊明還有事要先走。”費仁說着笑眯眯的打量着站在陳興身邊的女孩子一眼,“不得不說,陳興你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哦。”
陳興想要辯解,卻又感到如此的蒼白無力,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着費仁同楊明兩人離開,陳興說不出什麼話來。
“你回去吧,今晚什麼也沒發生過。”陳興望着身旁的女孩子,他腦中沒有任何記憶,但現場的情況卻無一例外都證明了他跟這個女孩子上了牀。
“哦,是要錢嗎?”陳興看到女孩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登時醒悟了過來,今天晚上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嫖客,哪有嫖客幹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
“我不稀罕你的錢。”
“不要錢?不要錢你出來做這個幹嘛?你是堂堂海城大學的高材生,天之驕女一般的人物,只要肯用功,將來出來就算是不能榮華富貴,也能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有必要出來幹這個?”陳興有些恨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