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350 白希景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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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腳踩在厚實的腐葉枯枝上,宛如一隻小山貓般輕靈,無聲無息,小淨塵雙手插在口袋裡,閒庭漫步的樣子彷彿她身處的地方不是危險遍佈的原始大森林,而是寧靜悠遠的古樸小鎮,令人不自覺的放鬆心情。
有那經過專家設計改造的全功能psp在,方圓千里範圍內所有的人爲危機都毫無保留的鋪陳在她的面前,要是這樣還畏首畏尾,走一步猶豫三分鐘的話,那就真心不是白淨塵了。
“在你一點鐘方向的樹枝上有個紅外線探測器。”
塞在耳朵裡的耳機適時傳來沈奇的提示聲,小淨塵腳步一頓,默默估算着一點鐘方向到底是哪裡,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十秒鐘以後了,插在口袋裡的右手伸出來,手指間赫然夾着一顆小石頭,手臂帶動手腕猛然一震,指關節一轉,小石子宛如出膛的子彈一般朝着那隱藏在樹葉之間的紅外線探測器激射而去。
啪――
探測器果斷碎裂成渣,小淨塵面無表情的將手放回口袋裡,再度慢悠悠的往前走。
以小淨塵的神經敏感度,根本不需要任何提醒,監視器和智能控制的全自動機槍都是完全無所遁形的,但是,紅外線探測器和地雷之類的東西,她還真發現不了,她頂多只能知道叢林裡的哪些地方是人爲動過的,要避開輕而易舉,但要挖掘拆除就有點困難了。
如此便需要沈奇的幫忙,白希景提供的psp遊戲機暫時由他使用,小淨塵則拿着爸爸的手機。兩人進行着即時通話,如此,沈奇不但能從遊戲機上看透叢林危機,還能瞅見白希景那個手機所代表的藍點,以確定小淨塵的位置,幫助她拆除沿路的一切高科技障礙物。
不得不說,在白希景失蹤的情況,沈奇完美的擔任了超級外掛的角色。
小淨塵口袋裡裝滿了大小合適的小石頭。子彈畢竟是有限的,而且,無論她槍法如何出色,都改變不了她是暗器鼻祖的事實,所以,真心話,對於她來說,小石頭比子彈更有用。
對於別人來說可謂是天羅地網的危險叢林,對於小淨塵來說,完全是如入無人之境。沈奇總能在關鍵時刻提醒她危險所在,只憑藉着滿口袋的石頭。她便暴力拆除了一切智能機械。
躲在地下室的五個男人抓狂得幾乎掀了桌子,牆壁上的顯示器一個又一個的變成雪花點,再也看不見任何圖像,陸明狠狠抹了把臉,第一次發現萬能的高科技產物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臥槽,等她毀掉所有的監視器,我們就會變成瞎子聾子了。怎麼辦?”有人暴躁的吼道。
“誰知道怎麼辦,不是你說天羅地網萬無一失的麼!”
“……誰特麼的知道這妞兒這麼奇葩,一手暗器就夠闖天下的。太坑爹了。”
地下室裡吵成一鍋粥,小淨塵仍然在按部就班的前行。
“站住,前面五十米鋪滿了雷區,你得繞過去。”沈奇突然喝止住了小淨塵的腳步。
小淨塵微微一愣,看了看左右,繞過雷區並不難,但在茂密的叢林裡可視距離很近,一旦離開了主路,她果斷得迷路,在有重點目的地的情況下,這顯然不是什麼好現象。
小淨塵擡頭看了看那些參天大樹,又低頭瞅了瞅被枯枝腐葉掩蓋的雷區,想了想,果斷吧嗒吧嗒跑到旁邊一棵大樹下,雙手抱緊樹幹,雙腳划動,蹭蹭蹭的宛如只小猴子一樣就躥上了樹。
原始叢林深處大樹的樹齡都是很可觀的,無論主枝副枝都很粗,小淨塵踩在樹枝上如履平地一般在樹與樹之間狂奔,從這棵樹跳到那個樹,手腳攀爬之間行進的速度竟然比地面上還要快上幾分。
沈奇盯着屏幕上不斷接近目的地的藍點,驚愕的張了張嘴,“你穿過雷區了?怎麼做到的?”
“從樹上跑過去的。”小淨塵的聲音穩穩的傳來。
“……你怎麼不早這麼幹?如果一開始就這樣跑,我們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沈奇快速滑動着屏幕。
“爸爸說,做人要腳踏實地。”小淨塵認真嚴謹的道。
“……擦~!”沈奇默默的豎起了中指。
俗話說站得高看得遠,穿過雷區以後,站在樹上的小淨塵剛好能夠看見那隱藏在樹叢之間的小木屋,她眼睛一亮,立刻跳下樹,吧嗒吧嗒的跑了過去,身影迅如風,兩隻手不斷甩出,手腕震動,小石子如機關槍的子彈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將那些隱藏在樹葉之間的高科技產物統統報銷。
好不容易衝到小木屋前,小淨塵豪邁的一腳踹開屋門,小小的屋子空空如也,只有正中間被掀開的地板能夠顯示這裡曾經有人存在,小淨塵大步走過去,探頭望向地下室,卻只看見滿屋子噼裡啪啦冒着火花的儀器,這裡顯然被人爲的毀壞了。
小淨塵不由得癟癟嘴,委屈道,“人跑了。”
“哈?”沈奇愣了愣,“在原地等我。”
五分鐘以後,沈奇跑了過來,一進屋就看見靜靜站立的小淨塵,她雙手插在口袋裡,滿臉的不高興。
沈奇嚥了口口水,將psp塞進口袋裡,矮身跳下地下室,看着滿屋子被毀壞的儀器,他微微蹙眉,按說他一直在用psp觀察這一片地貌,如果有人類跑出來他肯定能發現的,除非那些人什麼都沒穿,渾身光溜溜的果奔,否則不可能逃得過psp的探查。
可是,在這種蛇蟲鼠蟻滿地爬的原始叢林光着身子果奔不是找死麼!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些人根本沒有逃跑,而是躲了起來。
躲了起來!!
沈奇摸了摸下頜,認真打量着這間小小的密閉的地下室。
小淨塵站在小屋裡,蹲下|身小爪子抓撓着地面畫圈圈――腫麼可以木有人,太欺負貧僧了!
“咔嚓~~”一聲輕響。地下室突然傳來一陣開門聲,小淨塵眼睛一亮,立馬跳起來,探頭望下去,就見那掛滿顯示器的牆壁竟然像門一樣向兩邊滑開,一條燈光明亮的幕牆通道出現在眼前。
沈奇仰頭看着她,“下來吧,你爸爸應該在裡面。”
小淨塵眼睛閃閃放光。二話不說跳下去後直奔通道,速度快得沈奇甚至來不及喊一聲。
通道很長,運動鞋踩在上面發出一陣“吧嗒吧嗒~”的聲音,走廊裡很安靜,只能聽見小淨塵和沈奇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走廊盡頭是一段向下的旋轉樓梯,樓梯由玻璃鋪就,一低頭,視線就能夠穿過層層疊疊的玻璃臺階看見無盡深處的黑暗,彷彿一隻巨獸長大了嘴等待着獵物掉落。
小淨塵從來就不知道恐懼爲何物。她毫不猶豫的順着樓梯往下走,沈奇有心提醒危險。卻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他也大概摸清了小淨塵的脾氣,安靜、乖巧、武力值破錶,卻也出奇的一根筋,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恐怕沒誰能攔得住。
沈奇認命的跟了上去。
旋轉樓梯出奇的長。一路往下,剛開始的時候,沈奇還默默的數着。可是漸漸的,當臺階數超過一千以後,他自己都開始頭暈了,臺階突破兩千,他已經只剩下機械向下的本能,最後,他完全是渾渾噩噩的跟在小淨塵身後,cpu大腦果斷死機,暈乎乎的只剩下一團漿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當沈奇冒險家的腿都開始顫抖脫力的時候,臺階終於走到了盡頭。
盡頭處有一扇雙開大門,沈奇跌跌撞撞的跟着面無表情的小淨塵走上前,小淨塵的爪子剛剛搭上門把,門就自動打開,門後的世界展現在兩人眼前,同樣的玻璃幕牆,同樣的燈火明亮,不同的是,這次竟然有人等候,那是一個穿着制服的年輕男人,“白小姐,我們已經恭候多時,這邊請。”
男人只是看着小淨塵,完全無視了她身後的沈奇,小淨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瞪大了溜圓的眼睛望着男人,“我爸爸呢?”
男人嘴角幾不可見的一抽,暗自腹誹,你怎麼知道你爹一定在我們這裡,問得這麼直接有證據麼有麼?
也不知道是男人腹誹得太大聲,還是小淨塵難得福至心靈了一回,她竟然看懂了男人的意思――想賴?
小淨塵眸光一黑,身形一閃突然發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膝關節驟然一陣劇痛,他腿一彎就跪了下去,結果膝蓋還沒着地,喉嚨一緊,一隻雪白粉嫩的小爪子扣住了他的咽喉骨,只要微微用力就能讓他直接去見閻王。
男人瞳孔驟然一縮,他是全程目睹了小淨塵暴力拆除天羅地網的,所以,打一照面,他就全神戒備,沒想到竟然還是着了她的道,對方出手的速度太過,他完全連點反應的時間都木有……
因爲喉嚨上的桎梏,男人不得不盡量仰頭,眼睛緊緊盯着掌控自己生死的小姑娘,眼眶裡明晃晃的寫着威脅――你爹在我們手上,你給老子安分點!
可惜,小淨塵根本不吃他這套,人家直接將危險說出了口,“見不到爸爸,我殺光你們所有人!”
又是一聲“殺”,妹紙你難道已經兇殘到連師父的教導都撕成浮雲了麼?
妹紙表示,在爸爸的安危面前,一切規矩都是紙老虎,不堪一擊~!
男人好歹也是國家特殊機關的精英分子,哪可能因爲人家一句話就屈服,所以,哪怕喉嚨掌控在別人手裡,他仍然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憤怒。
小淨塵從來不知道“挑釁”爲何物,無論做什麼事情她都只憑自己高興,這也是十三年來白希景灌輸給她的人生信條――一切都只是爲了自己開心。
所以,親眼確定男人的抗拒和不服,小淨塵根本沒有多做考量,指關節果斷收緊,眼看着就要捏碎對方的喉骨,感受到喉嚨上的壓力以及越來越深沉的窒息。男人的臉色終於變了,這女人竟然真的想要殺了他?如此毫無顧忌的殺了知道白希景下落的人,她到底置白希景於何地?!
男人費力的張開嘴,像只離開水的魚兒一般,徒勞的捕捉着空氣,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阻擋不住死神的腳步,就在小淨塵手指的力度加重到一個臨界點。即將完成有生以來第一次殺生典禮的時候,躲在暗處的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又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里走出來,“白小姐,白先生一直在等你,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吧!”
小淨塵轉頭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鬆開了手,男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喉骨處已經青得發紫。那狼狽的樣子令他的同伴都不忍心直視。
小淨塵大步跟着第二個出現的男人朝着深處走去,沈奇則被劫後餘生的男人給請到另一間房間休息。
沈奇雖然下樓梯累得幾乎脫力。但他也不是傻子,將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都聯繫起來,他確定對方根本不想要小淨塵的命,與其說是爲難她,還不如說是在進行着某種儀式。
能夠在波羅利亞叢林深處建立起這麼龐大的地下基地的傢伙,怎麼想也不可能只出動一個狙擊手狙殺堂堂的白家大小姐,更加不可能在對方逼上門的時候。除了叢林裡那些隱藏甚好的高科技產品以外,竟然連個人都沒出現。
這不科學!
既然確定對方沒有惡意,沈奇自然也樂得清閒。尼瑪下個樓梯腳就快斷了啊有木有~!
小淨塵跟着男人七拐八繞,沿路都是玻璃幕牆建造起來的通道,而且四周安靜得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小淨塵無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男人故意帶着她繞圈子,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小淨塵卻絲毫不見急躁,這讓男人感覺很木有成就感,漸漸的,他也淡了爲難她的心思。
又拐過一個彎,走廊盡頭終於出現一扇厚實的金屬大門,輸入密碼,掃描指紋,檢驗虹膜,最後竟然還要將食指深入一個小洞中抽血檢驗,一切驗證符合以後,金屬大門才緩緩打開。
嘈雜的聲音立刻撲面而來,連接着大門的是一條走廊,廊外大廳佔地面積很廣,靠牆處有一張長長的吧檯,吧檯後襬滿了各色美酒,酒保花樣百出的調製着佳釀,吧檯外擺放着幾張圓桌,圓桌邊三三兩兩的坐了不少人,大家或竊竊私語或大聲笑鬧着什麼。
男人目不斜視穿過走廊往盡頭處的另一扇門走去,小淨塵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便不再關心,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比爸爸更加重要。
大廳裡的傢伙們也注意到了路過的兩人,談話重點立刻歪樓。
“那小姑娘是哪裡來的,看起來年紀好小。”這是不知情的。
“最近米國音國活動突然變得頻繁你們知道吧,弄得我們都有點應接不暇,上面的鼻子是這個,”豎起大拇指,“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所以決定要成立一個新的行動小組,那妹紙估計是新招的組員。”
“不是吧,我們人這麼多,選誰不行啊,還要從外面招,這從頭訓練得浪費多少時間啊。”
“切~,說的好聽,你們除了偷雞摸狗暗殺刺殺各種殺以外還會幹什麼?都是些見不得人的職業,讓你們當公衆人物,你們敢麼?”酒保筒子轉着酒瓶不屑的嗤笑道。
一句反問問得大家都沒了脾氣,的確,無論是暗殺刺殺還是竊取情報,他們都是個中好手,他們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就連國家檔案局都找不到關於他們的隻字片語,要他們當公衆人物,等於是讓他們去死。
然後,某個小菜鳥弱弱的舉起手,“我能問一句,爲毛要當公衆人物麼?”
“……”衆人羣鄙視之,擦,不關心國家大事的傢伙絕逼不是神馬好鳥~!
……………
小淨塵最後在一間空蕩蕩的大房間裡見到了白希景。
整個房間無論是天花板還是地板或者牆壁都是純白色的,空曠而又幹淨,除了一張椅子一面鏡子以外什麼都沒有,白希景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雙腳翹着二郎腿,十指交叉虛握擱在腿上。一雙鳳眸在玻璃鏡片後沉浸如水,靜靜的望着正對自己的佔據了一整面牆壁的鏡子。
房門打開時,他緩緩側頭,望着門口的人,露出一個溫潤如水的笑,小淨塵眼眶一熱,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她果斷狂奔兩步一個飛撲撲進白希景懷裡。緊緊抱着他,含淚悶聲哽咽,“爸爸~~”
白希景抱着她,下巴在她頭頂輕輕蹭蹭,無聲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你真的能找到這裡。”
“爸爸~爸爸~爸爸~!”小淨塵像個復讀機一樣,不斷的喊着爸爸,彷彿無論叫多少遍都不夠,叫得白希景難得的多愁善感都散成了浮雲,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好了,爸爸沒事。你也別哭了。”
“嗯~~”
白希景坐在椅子上,小淨塵抱着他的手臂坐在椅子扶手上,認認真真的將自己幹過的事兒一字不落的彙報給爸爸聽,白希景靜靜的聽着,嘴角輕輕勾着,冷峻的面容被柔化,令鏡子背後的人暗自咋舌。
傳說白希景是個女兒控原來竟是真的。看看他這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地下君王的霸氣威武,簡直就是個二十四孝好爸爸,太挑戰人的心理承受極限鳥~!
等到小淨塵完全彙報完畢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了。小淨塵雙眼閃亮的望着白希景,像只等待主人誇讚的小狗狗,白希景果斷擡手摸摸她的腦袋,“幹得不錯,爸爸很高興!”
小淨塵立刻笑得眉眼彎彎,滿身都盪漾着歡實的小泡泡。
等到兩父女談心談得差不多了,房門再次被敲響打開,“白先生,白小姐,這邊請。”
白希景立馬收起暈染至眼底的溫和笑意,淡淡的掃了門口的人一眼,起身,牽着小淨塵的手走出房間,來人立刻恭敬的在前面帶路,身後傳來白希景溫厚的聲音,“淨塵,一會兒不管別人說什麼問什麼,你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不用顧慮其他,明白麼?”
小淨塵點點頭,又不解的擡頭,“爸爸,顧慮神馬?”
白希景:“……”
聽見白希景吃癟,領路的人差點笑噴,幸好他還記得自己身後這傢伙是神馬身份,生生忍住了。
這裡的主人似乎跟白希景一樣偏愛白色,又是一間空蕩蕩的白色房間,房間裡放置着一張會議長桌,長桌一邊坐着白希景和小淨塵兩父女,另一邊坐着四個男人,一個眉發須白的老人,兩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還有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人一見小淨塵便立刻擡起爪子揮了揮,赫然是老熟人戥十。
小淨塵對戥十可木有什麼好感,對於他的友好招呼,小淨塵瞪圓了眼睛,鼓着腮幫子表示不爽。
等到兩方落座,白希景開門見山,“我說過,如果我女兒能夠找到這裡,我便不再阻攔你們與她接觸,不過我也說過,無論什麼事情都以我女兒的意願爲主,任何人不得強迫她。”
坐在中間的老人點點頭,沉聲道,“當然,我們也說話算話,戥十!”
戥十推了推眼鏡,將一瓶試劑擱在桌上,“這是m1371的解藥。”
出乎意料的,看見夢寐以求的東西,白希景連眼神都沒動一下,他只是淡淡的掃了對面四人一眼,慢悠悠的拿起試劑連看都不看就塞進口袋裡,由始至終他面癱的表情就絲毫沒變過。
老人暗自嘆息,白希景對女兒有多麼珍惜在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可是看見能挽救女兒生命的東西,他卻連眼皮都不擡一下,不但完全不給敵人留下絲毫破綻,甚至還隱隱用氣勢壓制住了對方,使得己方掌控主動權,如此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就憑這份定力,白希景就足夠甩國特區的精英們幾條街了,難怪人家能成爲敢跟國家叫板的**oss,這回如果不是手上握着白希景不敢拒絕的籌碼,他們根本不敢直面對上白希景。
幸好,他屈服了,這個男人,爲了幫女兒爭取那可能的一線生機,他選擇了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