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竹馬一怒,伏屍千里
說實話,能夠跟小淨塵當十幾年閨蜜的絕逼不會是普通人,其中最奇葩自然要數衛戍,爲了建功立業,他和宋超扛下了一個危險的臥底任務,潛伏在教父楚壬迪身邊,可惜,沒過多久,楚壬迪就因爲惹怒了花七童而被千里追殺逼出了華夏,衛戍和宋超只好跟着楚壬迪遠遁。
原本想着患難之處見真情,他們陪着楚壬迪千里大逃亡,回到楚家地頭以後,他們必然會作爲心腹受到重用,再可惜一次,他們猜中了開頭卻沒能猜中結尾。
在上京的浮生未歇裡,小淨塵和明光揭露了楚壬迪的另一重身份——明寶師侄的侄子,信息量有點大!
楚家經營的是家族事業,繼承人絕對都是楚家嫡系血脈,明寶因爲某些原因而大徹大悟遁入空門,自然要將自己手頭上的一切交給後人。
當然,楚家是半球最大的軍火供應商,對他們眼紅羨慕嫉妒恨的道上人不勝枚舉,但真正敢下暗手的卻屈指可數,楚家做這門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夠蓬勃發展到今天,作爲教父的楚壬迪自然不怕有人在這方面出幺蛾子,但其他方面就……
明寶能夠進入菩提寺出家,自然有他獨到的地方,“楚家家主”這個身份在菩提寺里根本不值一提,他真正令菩提寺打開大門的,是他那登峰造極的催眠術。
明寶出家之前幹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其中催眠術佔了大頭。只是這玩意兒太過虛無玄幻,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真正見識過它的厲害並且瞭解它存在的自然是那些與明寶有交集的弟子,只不過在菩提寺出家的和尚必須要斬斷紅塵,所以,即便知道明寶的催眠術很厲害,也沒人能查得到他出家之前的事情,這才讓楚家安然無恙的藏了這麼些年。
明寶俗世的身份爆出來以後,楚壬迪自然就遭了秧。
催眠術是楚家不傳之秘,雖然每一代嫡系子孫都能學到。但真正學到極致的百年來也只有明寶一朵奇葩而已,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壬迪作爲當代家主,他絕逼是會催眠術的。然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教父大人華麗麗的被打了悶棍。
楚壬迪還沒逃回楚家地界,半路就被人截了胡,當時他已經重傷,兩個保鏢衛戍和宋超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三人毫無意外的被捆綁拖走,至於綁匪……還用問麼,當然是菩提寺出來的野心家——緣字輩那一票牛鬼蛇神!
衛戍和宋超當臥底的時候,身份背景做了小小的變動。他們被緣字輩的人綁架以後。憑藉着從小淨塵那裡學來的菩提寺基本拳法,得到了領導的一點點似是而非的小信任,宋超好歹在特勤組學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知識,當了個助理研究員,衛戍則混進保安部。做一個等待升遷的小透明,卻沒想到,這反而給了他機會,得以換掉小淨塵的藥。而讓她恢復了力量。
走馬上任沒多久,衛戍和宋超就發現這個基地的古怪,但畢竟他們的身份有限,接觸不到太過高層的東西,不過以這兩人的智商,也足夠挖掘出一部分見不得人的秘密了。
兩人原本合計着,必須想辦法搞清楚地下研究所確切的位置,拿到確鑿的證據以後,才能將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爆掉,畢竟,他們兩個被困在這裡,說好聽點是工作人員,說難聽點可不就是變相軟禁麼,除了最底層實驗室,就連倒數第二層樓他們都不能隨便上去,更遑論走到地面上去看看太陽瞅瞅地標了。
他們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還像個工作人員一樣獲得一定的“自由”,可不就是因爲他們會菩提寺的功夫麼,菩提寺出來的弟子,無論身手還是背景就沒有一個簡單的,在弄清楚他們確切的情況之前,緣字輩的傢伙們絕對不敢輕易動他們,只能把他們當個“員工”似的養着。
楚壬迪的那一場綁架來得太過突然,軍部獲得消息未必及時,衛戍和宋超被困在這裡,沒有支援沒有後方,一不小心他們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們一直隱忍着,認真的當一個合格的“員工”,卻沒想到小淨塵竟然也被綁了進來,他們這哪裡還忍得住。
卡布託基地對於小淨塵的重視程度遠遠超出了兩隻竹馬的預料,他們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忍字頭上一把刀,麒麟戰士還會怕刀麼,但他們絕逼無法眼睜睜看着自己心儀的姑娘就這麼掉進火坑裡爬不上來。
尤其是看着那些研究員無節制的抽取小淨塵的血液,看着她在昏迷中臉色一天一天變得蒼白,看着她因爲肌肉鬆弛劑的作用整個人都像個沒有生氣的娃娃一樣,衛戍的心在滴血。
劇烈的刺激激發了衛戍體內的兇性,尤其是看着小淨塵因爲渾身無力而連麪包都吃不到的可憐兮兮樣,終於成爲壓垮他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關鍵時刻,次人格覺醒了!
衛戍的次人格絕逼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亂連天王老子都敢砍的主,他的本能是破壞,不瞻前不顧後,只爲了一時的爽快,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推入火坑,本身已經恨到理智喪失的主人格根本沒能力壓下暴動的次人格,於是,衛戍行動了。
衛戍笑眯眯的走回監控室,監控室裡的安保們看着他如花似玉的笑臉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傢伙雖然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但從來都是冷着一張臉生人勿進的樣子,而且據說他上頭有人,所以也沒人敢打他的主意,這冰山美男突然之間變得笑顏如花,那衝擊力絕逼不是普通的海嘯能比擬的。
其他人都被他的笑容給驚到,怔楞發呆的時候,衛戍突然出手,拎起桌上的水果刀,身影急閃之間,手起刀落,五個保安連聲都沒吭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殷紅的血液汩汩淌了滿地。
衛戍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將水果刀上的血跡擦乾淨後塞進袖子裡,然後調出監控錄像,掌握了整個基地的人員配置情況,再聯絡宋超,心情巨好的道,“我把值班的安保都給殺了。”
宋超:“……”死寂,一秒、兩秒、三秒……狂鋒過境,“你瘋了!!!”
衛戍挑挑眉,舔了舔粉嫩的薄脣,感嘆道,“瘋狂,是本少爺的天性。”
“……戍??”宋超試探性的開口,隨即抓狂,“腫麼是你?衛那個笨蛋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衛戍聳聳肩,隨手從桌子上摸了個蘋果啃得嘣脆響,“受刺激過度,被我鑽了空子。”
宋超微微一愣,衛戍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毛頭了,以他如今的隱忍和心智,次人格絕逼不可能掌控身體的主動權,能夠讓他被次人格鑽了這麼大個空子的刺激恐怕只有……
宋超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他嘴脣微微顫抖了一下,“淨塵……她怎麼了?”
咬蘋果的動作一頓,衛戍漆黑的眼底閃過猩紅的兇光,蘋果突然變得索然無味,隨手將啃了一半的水果丟進滿地的血水中,他煩躁的磨牙,“失血過多,餓得快升天了!”
“咔嚓——”宋超手中握着的廣口瓶瞬間碎裂成渣,他陰沉着臉一把將桌上的實驗器材全給掃到了地上,玻璃製品碎了滿地,液體互相交融散發着刺激性的氣味,“nnd,欺人太甚,幹他丫的。”
衛戍兇狠的表情立刻一轉變回笑眯眯的樣子,又摸了個蘋果啃,“對嘛對嘛,幹他丫的。”
衛戍一邊啃着蘋果一邊走出監控室,將監控室的大門瑣死,袖子裡的水果刀滑入手心,一路收割着遇見的生命,基地最底層是最重要的實驗中心,呆在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人員,對上衛戍這個十二歲就能徒手撕裂成年男人的殺人機器,他們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宋超一把脫掉了自己的白大褂,受命指導他實則監視他的老研究員一進門就看見滿地狼藉,他臉色瞬間就綠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口大罵,那唾沫橫飛的樣子簡直比潑婦還職業。
宋超面無表情的望着老頭兒,想着自己這幾個月來被當成狗一樣使喚,累死累活不但討不了好還一天三頓外帶夜宵的被辱罵,這些他都忍了,可是這老東西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妹紙的主意,想着他抽小淨塵血時那猥瑣瘋狂的樣子,懶人始祖瞬間就出離的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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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尖踩着碎玻璃一磨一挑,手掌大的玻璃碎片便飛起落入手心,宋超眼睛都不眨的直接將碎玻璃戳進了老研究員那渾濁的眼睛裡,大概是習慣了宋超的逆來順受,老頭兒完全沒想到這被拔了牙的老虎會突然發難,眼珠子瞬間被戳穿,他慘叫哀嚎着摔倒在地上翻滾,一隻手捂着鮮血淋漓的眼眶,用僅剩的眼睛又驚又怒的瞪着宋超,手腳並用的後退,他渾身哆嗦得如風中落葉,“你想幹什麼?想造反麼?緣業大人不會放過你的,你這不知好歹吃裡扒外的東西,你不得好死……啊~~~”
宋超擡起腳狠狠跺在他小腿上,“咔嚓~”一聲腿骨碎裂,老頭兒痛得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宋超卻勾起嘴角笑了,他蹲下身,輕輕拍打了老頭兒糊滿血的下巴,道,“知道麼,在你用yd的眼神猥瑣那被綁着的姑娘時,老子就很想閹了你,今天終於能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