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車尾一個男人臉sè突變,“不好,我們被人跟蹤了”
衆人一驚,齊齊噤聲,年長的男人移到門邊,暗暗窺探後面的車流,“是孟書的人麼?”
如果是孟書的人,證明他已經發現自己被跟蹤,那麼洛柯銘和那個小姑娘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負責檢測車流的人搖搖頭,“不確定,看着不像是孟書的人”
“光用看的能看出什麼來?”戴着耳機的男人很不客氣的嗤笑道,卻被人用斜眼鄙視,“你覺得孟書手下那幫狗腿子有本事開得起一千多萬一輛的勞斯萊斯?”
衆:“……”
好吧,這絕逼是本世紀以來最大的bug
年長男人微微蹙起眉頭,表情很嚴肅,“你確定他在跟蹤我們?”
車尾男人點頭,“從卡羅利亞大酒店開始,他就一路跟着我們到這……”都好幾條街了,在上京這種道路糾結得像迷宮一樣的中心城市,哪有那麼巧的順路。
正當幾人因爲這亮瞎眼的勞斯萊斯而各種猜測的時候,那輛炫死人的車突然一個加速,以與自己的身價絕逼不相符的扭曲路線從擁擠的車陣中擠出,明明看着沒路的地方,愣是被它給硬生生淌出一條“羊腸小道”,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司機筒子疑似好來屋特技賽車手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然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勞斯萊斯果斷超車,擺脫了自己“跟蹤犯”的嫌疑。
在與這輛軍方僞裝麪包車擦身而過的時候。勞斯萊斯的特技司機完全暴露在衆人的目光下。
同時,特技司機也微微側頭,犀利的眼眸穿過透明的玻璃鏡片凌遲着這些心臟堅強如鐵的兵哥哥們。
負責監控的年輕男人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疑惑。“這男人我好像在哪見過?”
衆人齊齊轉頭,年輕男人尷尬的聳聳肩,“抱歉。完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衆:“……”切~
“通知各方面注意,監視孟書的時候,順便注意一下那輛勞斯勞斯,我老感覺裡面的人有問題。”
“是。”
且說貨車廂裡的小淨塵和洛柯銘,一個是爲了任務不惜以身犯險,一個是爲了替朋友收屍而完全無視危險,車子在行駛的過程中。他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幹,便只能背靠着車廂壁大眼瞪小眼。
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嚇了洛柯銘一跳,小淨塵愣了愣,才慢吞吞摸出口袋裡新買的手機。“喂”
“淨塵,是我,你在幹神馬?”七姐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聽得出來她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小淨塵看了看周圍,很認真的道,“我被綁架了,被人關在車廂裡。”
七姐:“……”oo哪個綁匪這麼二的還留手機給你侃大山啊喂~
於是,七姐囧囧有神的回了一句,“需要我來救你麼?”
小淨塵特淡定的搖頭。“不用,爸爸會來救我的。”
想想小淨塵那鬼畜的身手,七姐立刻釋懷了,“好吧,等你脫身後來找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嗯。”小淨塵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再見。”
電話一掛,擡頭就對上洛柯銘詭異的眼神,小淨塵瞪眼,“幹神馬?”
“沒,”狠狠抹了把臉,洛柯銘表情相當無語加糾結,“只是覺得很奇怪,孟書他們抓你的時候爲毛沒有把你的手機給沒收?”正常人都知道要把肉票身上的一切通訊工具都消滅掉吧oo
小淨塵傻眼,理直氣壯,“我腫麼會知道?”
洛柯銘:“……”本來就沒指望你個呆子知道。
漆黑的空間裡突然亮起一絲星子般的紅光,比綠豆還小的紅光鑲嵌在左手腕的重力扣上,相當有規律的明滅了三次,然後一切重歸於死寂,小淨塵卻笑了起來,“爸爸來找我了。”
說着她站起身,手腕輕輕一動,手銬就“咔嚓~”一聲自動掉了下來,落在地上還能看見那兩個完整的金屬環,洛柯銘囧了,話說手銬環都沒打開,你丫是腫麼把它拿下來的?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縮骨功?
活動了一下手腕,小淨塵徑自走到車廂門前,屏氣凝神,猛然擡腿一個旋風掃踢,“哐——”的一聲震響,十釐米後的鐵門被踹得扭曲,車外的光線立刻傾斜進來,讓已經習慣黑暗的洛柯銘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
小爪子從已經扭曲的車門縫中探出去,抓住那根有柺杖粗的插栓用力一扯,沒扯動,小淨塵愣了愣,再扯,繼續沒扯動,妹紙瞬間狂暴了,一切阻礙她去找爸爸的東西都特麼的是垃圾壞蛋。
小淨塵果斷將手腕腳踝上的重力扣拆下來,活動了一下四肢關節,然後屏氣凝神,腳下驟然用力,旋身一個凌空飛踢,狠狠踹上那本就已經夠殘破的鐵門,“咔嚓嚓——”伴隨着一陣刺耳的金屬扭曲摩擦壯烈聲,那粗壯的插栓果斷歪了,車廂門“哐——”的一聲甩開,撞擊得車身一陣距離椅。
小淨塵穩穩的站在車廂門口,任由車廂如何椅,她就像腳下釘死了一般,上半身如弱柳扶風,下半身卻穩若磐石,小淨塵彎腰撿起重力扣重新戴好,走到門邊轉身背對車外,腳下輕輕一躍,雙手擡起,爪子牢牢抓住車頂邊沿處,信用力一勾,整個人便一百八十度大回旋的轉上車頂。
馬路上立刻響起一片車喇叭聲,像上京這樣的城市裡是不允許出現汽車喇叭這種噪音的,但任誰看見路上奔馳的汽車頂上突然出現一個小姑娘也都會忍不住各種心驚膽戰各種抓狂吧,這人一抓狂肢體語言就容易失控,肢體一失控不小心砸到喇叭按鈕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絮車頂,小淨塵顫巍巍的站起身,雙手緩緩打開以保持平衡,像過平衡木一樣慢慢慢慢的往前走。
之前車門被完全踹開的時候,由於作用力太大,車身都無法控制的震動了一下,駕駛座裡的孟書幾人自然感覺到了不對勁,還以爲是後面有車子不小心撞到他們,有人氣得想殺人,卻被孟書給攔了下來,在大酒店包廂裡掏槍還沒什麼,畢竟關着門沒人看見,現在是在大馬路上,而且還是上京的主幹道之一,在這裡開槍,是嫌他們死得不夠快麼
於是,幾人錯過了提前知道真相的最佳時期。
此刻,一輛炫眼的勞斯勞斯終於突破重重障礙來到絮車身邊,超了那麼多的車,它突然消停了,就那樣跟絮車並排而行,還學着其他車子一樣狂按喇叭。
絮車只是普通大衆款,在川流不息的大街行走還不覺得怎樣,但如果始終有輛勞斯萊斯緊貼着它做對比,只要稍微有點血xing的男人都會冒火——有錢了不起麼,開得起勞斯了不起麼~賤?人凸
孟書的修養算好的,他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可那欠抽的勞斯二貨,竟然突然打開了音響,如魔音穿耳般的重金屬音樂震得人耳朵發麻,而且由於離得太近,這噪音全數被旁邊的絮車吸收。
孟書的心情相當暴躁,以至於沒來得及阻止抓狂的同伴,後車座的兩個男人同時掏出手槍,探出車窗正對着勞斯萊斯的司機,“臥槽,想死是不,特麼的離老子遠點,不然老子崩了你~”
一直只能看見些許側臉的勞斯萊斯司機突然緩緩轉頭,當他的正臉完全暴露在幾人的視線裡時,孟書心猛的一跳,只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泥沼中一般,漸漸沉落沒頂,渾身血液都倒流着灌注迴心髒,手腳冰冷,關節發軟,額頭甚至沁出一層冷汗,他的眼裡心裡只剩下對方那雙夢魘般的深邃幽瞳,完完全全的被束縛被捆綁——靈魂被狩獵,他只是只待宰的羔羊。
孟書猛然一個激靈的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的摸出手槍擡起正對着對面車窗的男人,yin狠的眼眸中滿是忌恨和殺意,男人卻似乎絲毫沒有被他的暴戾所嚇倒,他反而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孟書心中jing鈴大作,還沒來得及開口提醒自己的同伴,冷不丁的車頂上突然翻下一個白sè的身影,被運動褲遮蓋的修長美腿猛然一踢,孟書感覺仿若有千鈞之力驟然壓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般,“咔嚓——”一聲脆響,腕骨骨折,手槍自然脫手,孟書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急速放大的膝蓋已經頂上他的門面,又是“咔嚓——”一聲脆響,鼻骨碎裂……
孟書痛嚎一聲,捂着臉淚奔,一隻小爪子壓在他後脖處,強行將他的腦袋按在膝蓋上。
以小爪子下的頸椎爲支撐點,小淨塵雙腿飛起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直接踹得後座兩個男人門牙崩裂,駕駛座上的男人更是腦袋撞碎窗戶後直接暈了過去。
司機一暈,車子就開始失控,旁邊那輛淡定炫富的勞斯萊斯突然車頭一轉,一個猛然加速,毫不猶豫的撞上絮車,硬生生的將它擠出了車道卡進綠化帶裡險險的停了下來。
把該收拾的不該收拾的都給收拾了,小淨塵打開車門輕巧的跳下地,然後美腿一甩,翻過礙事的綠化帶欄杆,屁顛屁顛的奔向勞斯萊斯“爸爸~~”
白希景下車,業務熟練的張開手臂接住飛撲而來的閨女,抱着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讚許的摸摸她的腦袋——打人專打臉神馬的最得朕心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