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目光對接,讓張達感受到了對方的輕蔑以及強大,而這也更讓他心中堅定了一個念頭:“我要贏!”
鑼鼓聲已經響起,那個張雷居然把自己當成了主家,站起身來面向民衆侃侃而談,儘管他不過是個大老粗,可是說的卻十分起勁。張雷說的話不外乎是一些新年快樂之類的,而後便是宣佈採青大賽開始。
花溪鎮雖然不大,不過大小門派家族卻也還存有十幾個,因此這一次是有十幾只隊伍共同比賽,而每一家都有各自的獅子可炫耀,有的獅子兇猛無比,有的獅子如煞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各家都有可供炫耀的東西,唯獨六和派,只是一個竹子紮起來的獅頭,外面蒙上了一層繡花布而已。
參加舞獅的隊伍中,每一隊都是有五個人,其中獅頭一個,獅尾一個,中間三個。這個隊伍設置雖然與民間舞獅相同,但是做的事卻是截然不同。
老百姓過年舞獅,圖的是個樂和吉利,他們通常都是炫耀自己的手段,目的是爲了採青獲勝,彼此間卻不會相互爭鬥動武,即便是動武,也不會傷及性命,而今天卻是不同。
從一開始張達就知道,每一個上場參賽的人都是各門派家族的精英,爲了家族和門派的榮譽,爲了那懸掛在高處的四品靈藥,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豁出命去。六和派這一方出場的是張達、謝峰、丁虹、朱志和另外一個實力不俗的弟子,這幾乎是他們這一代弟子中最強的組合了,而別家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在採青中,一定會有傷亡。這是比賽之前師祖就說過的,而師祖也曾叮囑過他們,輸贏不必掛心間,人活着回來就好,這是多麼無奈的一句話。
伴隨着鑼鼓聲響,各門派的隊伍都披掛整齊,準備上陣了。張達手執獅頭,眼睛從獅子那銅鈴般大小的眼眶內往外看。高高的竹架子下面,是一圈梅花樁,他們必須登上梅花樁,並且經受住來自四面八方的排擠打擊之後,纔有可能攀爬上架子。
競爭是激烈的,甚至可以預見,或許會非常慘烈。作爲獅子隊,獅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即便是獅尾獅身裡的人都被擊落,只要獅頭還存在,就有繼續競爭的資格,因此各門派家族幾乎都是安排的精銳弟子執舞獅頭。
“要訣我都跟你們說了,記住待會上場一定不要緊張!”周博韜站在六和派的獅子隊伍前,再一次的叮囑道,“你們師祖的話要時刻牢記心間,記住你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所以一定要活着回來!”
“是,弟子們記住了!”張達等人齊聲應道。
鑼鼓聲越來越密集,緊張的氣氛也瞬間將所有的人縈繞起來,就連張達也是緊張不已,他幾乎能夠感受到自己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而眼睛也是透過獅子眼,觀察着外面。
“糟糕,左邊是楊家,右邊是無極幫……”張達看到了左右兩側的隊伍,心裡就是一沉。
無極幫和楊家是隸屬關係,同時也是未來的親家,這樣的兩個家族,必定是會聯手的,況且在整個花溪鎮,他們或許是實力最雄厚的了。
面對如此強敵,張達心裡不緊張纔怪了。
然而緊張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很快的張達就冷靜下來,他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衝過去纔有可能到達梅花樁,而在此期間,極有可能會有數支隊伍被淘汰。
伴隨着一聲令下,所有的隊伍都在往前衝,架子是一個長方體,四面都可攀爬,而梅花樁又是圓形的,也就是說他們其實都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能衝到架子上的。正是在這種僥倖心理驅使下,所有的隊伍都沒命的往前衝,除了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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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有兩隻隊伍左衝右突,很快就將附近的幾隻舞獅隊衝散。就聽砰砰砰幾聲悶響,又有數人哀嚎慘叫,張達知道,這一定是無極幫和楊家出手了。
楊家挑獅頭的是一個叫楊令柱的年輕人,他實力在七階後期,算得上是楊家最優秀的晚輩,而無極幫挑獅頭的無疑就是張揚了。
“楊令柱,你去解決那個什麼六和派吧!其他人就交給我!”張揚隔了老遠喊道,他居然是絲毫沒有顧忌,完全不把衆人放在眼裡。
“好!”楊家的舞獅隊是一隻棕色的獅子,看起來耀武揚威十分恐怖,而他們張揚的步伐也是令人心生厭惡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那隻隊伍中,五個人都是六階以上的實力,而在花溪鎮,能與之抗衡的隊伍似乎還不存在。
呼!楊令柱率領着獅子隊,手執獅頭,猛地向張達等人橫衝過來,在他們的獅頭上,墜着寒光閃閃的刀尖,如果給他們衝撞過來,獅身中的那兩個人非死即傷。
張達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他低吼一聲:“蹲!”
獅身中的是丁虹、朱志和另外一個師兄,相對來說他們三個的實力稍弱一些,而獅尾的謝峰強一個檔次,獅頭的張達最強。
丁虹等人聽到了張達的喊話,心知事情有異,便急忙揪住獅身一個半蹲,就聽嗖嗖幾聲尖銳的響聲,有一股凌厲的氣勢貼着他們的頭頂刷的擦過。
這獅子周身的布都不是普通的布料,是丁嶽山特地去定製的精帛緞。精帛緞是綠羅大陸中,修煉者普遍愛用的一種布料,其自身是加入了特殊的材料精鐵草汁所做,具有一定的柔韌性,可以防禦外界的攻擊,不過這樣的布料自然價格也是不菲的。
獅頭上的刀尖擦着獅身而過,居然只在其表面留下了一道印痕,並非將之劃破。
“哼,沒想到寒酸的門派居然也捨得在獅身上下功夫?”楊令柱冷冷哼了一聲,他哪裡知道,那丁嶽山雖然寒酸,卻對門下弟子極爲疼愛,尤其是這樣的場合,他必定是要下血本來保住門派的未來。
“哼!”張達冷哼一聲,剛剛楊令柱
殺意瀰漫的氣息被他盡數感受到,心中自然是有所瞭解,“不過是一場比賽罷了,居然下此狠手,剛剛若不是師姐他們反應機敏,加上師祖早有防範,只怕此刻……”
想到這裡,張達心中已經滿是激憤:“弱者要被欺凌,甚至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這是爲什麼?”
在這緊張時分,自然不會有人來回答張達,不過他自己卻是給自己一個答案:“沒有理由,弱肉強食!”
“我要做食肉者,而非案板上的魚肉!”張達雙手死死的握住獅頭,這獅頭光是分量就有兩百斤,雖然說對於修煉者來說這重量不算什麼,可是要想靈活自如的舞動,還是要費些力氣的。
張達運起靈力,濃郁的白色光芒頓時就自他丹田處擴散開來,瞬間就飆升到他的手部,此刻他的拳頭已經將這把手握的咔咔作響。他一手執獅頭,另外一隻手卻是騰出來。
“七殺拳,最終一擊!”張達並沒有客氣,他知道在這賽場上,如同是一個充滿兇猛妖獸的森林,這裡沒有朋友,只有飢餓的妖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一出手就是殺招,倒不是想要殺死誰,而是擊退這個強敵,畢竟在楊家背後,還有一個無極幫,而那個張揚纔是他真正的對手。
“哼,出手了?”楊令柱冷哼一聲,卻不把這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獅頭少年看在眼裡,雖然曾聽聞兄弟談起過六和派的黑馬,不過他依舊是滿不在乎:“一個小屁孩而已,再厲害又能有多厲害?看這次採青大賽我怎麼給你們出氣!”
“如此強勁的靈力氣息,這傢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黑馬吧?”張達的凌厲氣勁將整個楊家舞獅隊逼仄的居然是暫時無法前進,那楊令柱立刻知道,獅頭部位一定是張達。
“難纏。”楊令柱皺眉暗道,“不過我既然都在兄弟們面前誇下了海口,這傢伙還讓我妹妹吃過虧,今天就一定要他死!”
楊家是本地比較有歷史的家族,在花溪鎮也是居住了十幾輩人了,與丁嶽山家族的歷史也是不相上下。按理說這樣一個悠久的家族,應該不會缺乏家教纔是,偏偏不是如此。
這個楊令柱就是出了名的好勇鬥狠。他實力不錯,天資也聰明,不過卻並沒有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修煉上,反而是用在青樓妓院比較多,而在花溪鎮,除了無極幫的人之外,其他幫派幾乎或多或少都在他手底下吃過虧,十九歲的年紀,身上居然揹負了幾十條人命。
今天楊令柱上場之後就沒打算讓張達活着離開。見對方一拳打來,他憑藉着獅頭的防禦力,同時運起自身的靈力來抵禦,砰的一聲,張達的拳頭隔了半米遠,將一股氣浪拍向對方的獅頭。
轟的一聲響,楊家的舞獅隊不由自主的齊齊倒退兩步,他們心中都是震驚:“這傢伙,拳頭還沒挨着我們,居然就……”
“哼,有趣!”楊令柱在這個花溪鎮,除了自己的父親和張雷父子之外,基本上沒有怕的人,因此雖然張達給了他極大的震撼,可不但不讓他覺得可怕,然而是覺得興奮,“有趣,實力不錯,這剛好讓我拿來練手,每天把精力都放在女人身上也是厭倦了。”
楊令柱七階後期的實力,也算的強悍,他雙腳一蹬地面,滑行了兩步之後便穩住身形,而其身後的四個楊家子弟也是依憑他的關係,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隨便你做什麼,請不要干擾我們!”張達冷冷說道。
“哼!”楊令柱自獅眼中往外看去,場上除了無極幫、楊家以及六和派之外,已經只剩下了三支隊伍,其他的都被張揚解決掉了。
“他動作這麼快,我也不能甘落人後。”楊令柱暗道。雖然楊家依附於無極幫,並且還將唯一一個女兒許配給了張揚做未婚妻,可是這也是無奈之舉,實際上兩家人都是各懷心思的,年輕一輩中互相不服氣的現象也一直存在。比如楊令柱,他怕張揚的同時,卻又不服氣,
眼下的低眉順眼不過是實力不夠的關係罷了。
“再說一遍,隨便你做什麼,請不要干擾我們!”張達一邊冷聲說着,一邊輕移腳步,往梅花樁靠近。而此刻他也是注意到了外面的形勢,梅花樁都還沒上,隊伍就已經銳減到了三分之一,地上到處都是捂着身體滾動慘叫的敗落者,這競爭還真是夠激烈殘酷的。
“你也想要威脅我?你也想要支配我?”楊令柱怒吼一聲,他被張揚當成個僕從一樣支使着已經有幾年了,這幾年他受夠了,所以只要不在無極幫的人面前,他就越發的囂張跋扈,爲的也不過是平一口氣罷了。
此刻楊令柱聽到張達的話,心底裡的那絲不甘心和憤怒頓時就被無限的放大,他暴走了。
“今天我若不讓你死,我就不是楊令柱!”他怒吼着,渾身靈力外溢,大吼一聲,將獅頭猛地往半空中一丟,不知何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鋒利長刀。
“我們楊家的絕學,霸王刀,你們去死吧!”楊令柱身形如閃電一般的衝出獅頭範圍,將手裡的刀猛地向六和派的獅頭劈下。
霸王刀,下乘六品武學,狠辣霸道,通常會一招就把對手劈成兩半。楊令柱在往前衝的時候,他身後的四個人也急忙攜獅跟上,畢竟舞獅採青大賽,離開了這獅子就算輸了。
獅頭沉重,在楊令柱衝擊的瞬間就掉落下來,然而那楊令柱舉手就是一拳,居然生生的又把獅頭打飛起來。
呼嘯的刀風在張達的耳畔響起,儘管隔着厚重的獅頭,他依舊感受到了來自那刀的鋒利殺氣。即便這獅頭有較強的防禦,也是扛不住這樣一招的,到時候獅頭被劈開,只怕同時被劈開的還有張達。
“想殺我?”張達身形一晃,帶動着獅子,居然就在楊令柱面前閃躲開來。
“想跑?沒那麼容易!”楊令柱見張達躲開,
以爲他是害怕了,竟沒有考慮對方是怎麼躲開的,兀自追殺上去,一刀又一刀,狠辣的劈砍下來,每一刀都是帶着凌厲的靈力,捲起場上的塵土,裹着天空飄落的雪花,場面異常的震撼人心。
“哇,我就知道,這楊家的楊公子也是很厲害的!”外圍有圍觀者驚歎道,“這樣厲害,只怕一刀就能把一頭牛給劈成兩半吧?”
“切,牛?”有人譏笑道,“你還真是沒見識,像他們這樣厲害的高手,會去殺牛?”
場內,楊令柱的刀形成了一圈飛轉的輪子,碰到的東西瞬間都被這車輪攪碎,而六和派的獅子頭,頃刻間就被刮的只剩下一個架子,張達在這架子下,冷眼看着瘋了一樣的楊令柱。
“這是你自找的!”張達一直在運用截拳九式的防字訣進行防禦,可他發現楊令柱是招招下死手,再看一旁,張揚已經將最後一個對手鏟除,開始蹬那梅花樁了。
張達深呼吸一口,猛地一閃身子,鉤字決與七殺拳的七道力同時運起,而與此同時,楊令柱也是使出了最後一招:“去死吧!”
詭異的刀影如影隨形,始終貼着張達的腰身舞動,如果不是張達身形敏捷,只怕此刻早被攔腰斬斷。而楊令柱見狀也是面露喜色,勝利的喜悅爬上了面龐,不過這份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刀居然死死的被張達捏住。
嚓嚓嚓!
三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那把刀被張達用靈力震斷,先後掉落在地上,而後他便是直衝一拳,砰的擊出,打在正處在驚愕狀態中的楊令柱身上。
楊令柱連帶獅頭一起倒飛出去,連續撞飛了三個家族子弟之後,被身後的兩個人接住,不過整支隊伍卻是渙散了,換言之,他們已經沒有資格繼續比賽了。
張達捏緊獅頭,冷冷的看着他們:“只不過是一個比賽而已,犯得着下這樣的殺手麼?”再看看遍地狼藉的賽場,以及梅花樁上閃躍不停的張揚等人,張達眉頭一皺,帶着衆人也向梅花樁奔去。
“啊!”在中間的那個師兄忽然間一聲慘叫,張達扭頭一看,一隻短箭正插在他的小腿肚子上,居然是橫貫其中,獻血不斷的流出。
張達死死的盯着楊令柱等人,而對方也是洋洋得意的看着他們:“我們參加不了,你們也休想好過,這一次的比賽是我妹夫贏了!”
“菠蘿蜜的,好卑鄙!”張達這一下也是真的發怒了,而在他身後的丁虹燈人亦被激怒。
“張達師弟,跟他們幹!”站在最後的謝峰怒吼道。
張達率先衝出去,事實上不用謝峰提醒,張達也不會放過這些人了。他們的隊伍瞬間就衝到楊家舞獅隊跟前,兩幫人頓時就混戰起來。
砰砰砰數聲悶響過後,楊家的五個人東倒西歪口吐鮮血,一個個都倒在地上翻滾着,而丁虹等人則是差異道:“張達師弟速度這麼快?我都沒出拳。”
張達手裡捏着兩個香囊大小的袋子,這是剛剛打鬥中他從楊令柱身上得到的。
“咦?這是什麼?香囊?錢袋子?”張達看了一眼,那袋子材質不錯,似乎是皮革的,上面還雕有漂亮的花紋。
“還我多寶格!”那楊令柱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獅子頭了,發瘋一樣的往張達這裡衝來。
“住手!”一道洪亮的聲音自場外響起,一個黑髮黑鬚的老者自無極幫的棚子下走出來,他叫公輸然,無門無派,名號卻是比張雷還要響亮一些,原因就是他的實力還有他的公平。
據說公輸然已經突破了先天境界,方圓兩百里無人能敵,並且爲人剛正不阿,因此這一次採青大賽,各門派聯手請了他來做裁判。
“楊家的舞獅隊已經被擊敗,請下場。”公輸然撫須道,“此次比賽絕對公正,否則不要怪老夫無情。”
那本已衝到張達跟前的楊令柱聽到這話,居然是硬生生的逼迫自己剎住腳步,然而始終是心有不甘,他瞪着張達,咬牙切齒道:“小子,你給我等着!老子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說完,楊令柱便轉身往場外走去,走到自家隊伍身邊時,甩手低吼道:“還愣着做什麼?滾蛋!”
“哈,那小子氣急敗壞了,對了師弟,你拿了他什麼東西?”身後丁虹等人見那傢伙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個個也都十分的暢快。
“這個,不曉得是什麼。”張達揚了揚手裡的幾個袋子,“多寶格?那是什麼玩意兒?不管是啥,一定值不少錢,可以讓師祖他們做一個更好的獅子了。”
“多寶格……”張達是個沒見識的小孩,可後面幾個聽了之後一個個卻是咋舌。原來在綠羅大陸,想要真正的提高實力,在到達一定層次多數人都會選擇外出歷練,而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外出必定會有許多的行李物品等,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因此便有了多寶格這種東西,看似小巧,其實可以盛很多東西,有的甚至堪比一個倉庫。
“不管了,師弟,你拿到了就是你的,我們還是趕緊衝吧。”尾巴上的謝峰急道,“看無極幫的那些傢伙,已經衝到架子上了。”
“是了,快走!”張達這時也才意識到這一點,急忙收整獅子頭,往梅花樁上衝去。
此時經過角逐,場內居然只剩下六和派和無極幫兩支隊伍,大賽變成了兩家對壘,角逐也是進入了白熱化狀態。不過六和派雖然是把無極幫當作了對頭,可似乎張揚根本就沒把這隻破破爛爛的獅子當成一回事,他甚至帶領着自家獅子,在架子下舞了一圈,博得了圍觀者的一陣又一陣喝彩聲。
“好!”
“無極幫的就是厲害!”
“那個不是張揚少爺麼?”
“就是他,多聰明的年輕人啊,要是能做我女婿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