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丹,根據丹經記載,加入酒中,可以釀造出天下獨有美酒。經常飲用這種酒,強身健體,百病不生。而煉製酒神丹只需要三種藥材,酒麴草,艾蒿,佩蘭。
林昊雖然不怎麼喝酒,但他老爸卻是個酒簍子,每天中午晚上必定喝一小杯。每次都不多,但長年下來,喝得卻一點不少。如果配製出酒神丹送給老爸,相信老媽再也不會爲喝酒的事天天嘮嘮叨叨。
艾蒿、佩蘭,林昊沒見過,但對酒麴草卻頗有印象。他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經常在溝渠河流岸邊發現一種二十釐米左右的植物,開粉紅色喇叭狀花朵。每次發現這種植物,他都會高興的將開得鮮豔的花朵摘下來含在嘴裡,會有一種極爲特別的甜味。雖然不知道這種植物的名字,但它和另外一種叫做野葡萄的植物一樣,同是林昊最喜歡品嚐的野味。
汽車喇叭聲讓林昊從走神中清醒過來,擡起頭,身前出現一輛黃色瑪莎拉蒂GT跑車,絢麗的流線,引擎蓋上壯美的三叉戟車標,一切無不昭顯着它的尊貴氣質。
“這車,你的?”
香車美人,等燕清舞從車裡出來,林昊一時有些暈眩。他和燕清舞認識時間不算長,而且知道她家裡應該很有錢。畢竟鄭子豪天天開一輛寶馬裝逼,兩人家世差不多,有錢也在清理之中。不過現在看來,貌似還是有些低估了燕清舞的家境。
燕清舞難得沒有發脾氣,神色靦腆,點頭道:“十八歲生日,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怎麼樣?還不錯吧!”
林昊心中一咯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狐疑道:“你沒病吧?”
“哼,你纔有病,趕緊上車。”燕清舞張牙舞爪,看樣子要發火。
對嘛,這樣的燕清舞才讓人放心,林昊暗暗嘀咕一聲,打開車門坐進去。欣賞完車裡的佈置,車子已經出了濟城大學,林昊突然意識到還有問題沒解決,道:“清舞,你爸見我有啥事?”
燕清舞聞言,手腕猛一哆嗦,車子瞬間滑出一道弧線,所幸旁邊沒有其他車輛,這才逃過一劫。
回想起昨天那句話的震撼效果,燕清舞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老爸一聽臉都綠了,一揮手將茶杯掃到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哆嗦了半天,最後卻依然沒捨得罵她。而許秀梅更不堪,哭天抹淚,一個勁的埋怨她,恨不得動手扇她幾巴掌。要說對女兒失身,他們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之所以發那麼多火,一方面是燕清舞年紀還有點小,十八歲不到十九。這個年紀就失身於人,讓老兩口委實難以接受。至於另外一個原因,鄭家父子不是還在麼?對好面子的燕召南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結果很明顯,鄭子豪滿肚子怨恨,發誓不顧一切也要將燕清舞娶回家。因爲現在已經不是娶不娶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對他這麼驕傲的人,哪怕娶回家之後扔一邊,也不能便宜了別人。而鄭國成雖然有些惋惜,不過也表示這完全不是問題,只要兒子願意,他就沒意見。可是燕召南有意見,他丟不起那個人。等把鄭家父子打
發走,燕召南狠狠訓斥了燕清舞一頓,最後鄭重通知她:明天讓那人過來,滿意也就算了,要是不滿意,死路一條。
作爲白手起家的富豪,燕召南在黑白兩道都有關係,讓一個人消失不過分分鐘的事。只是他以前從未乾過,這次顯然動了真怒。
車子突然變向將林昊嚇了一跳,再一看燕清舞的神態,他立刻發覺事情不簡單,趕緊喊道:“停車,快停車,不說清楚,今天不去了。”奶奶個腿,別又被燕清舞這小丫頭賣了。
燕清舞就當沒聽見,繼續開車。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初頭腦一發熱就冒了出來,善後的事卻從未想過。而且事後她給父母解釋過,無奈他們都不相信,這纔不得不出動林大官人。
“快停車,再不停,我要跳車了。”
嗤,清晰的剎車聲過後,瑪莎拉蒂GT眨眼停在馬路邊,林昊正要詢問,只見燕清舞兩眼含淚,嘴角撅着,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一時間,林昊頭都大了,疑惑迅速變成同情,遲疑道:“別哭啊!清舞,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雖然努力了很長時間,他對女人眼淚的免疫力依然爲零。
“我,我把咱倆的事告訴我爸了。”
林昊疑惑道:“咱倆的事,咱倆啥事?”
燕清舞眨巴眨巴大眼睛,羞澀道:“我們開房了。”
“哦,啊?是不是啊!你這不是坑我嗎?”林昊臉色發白,扶額慶幸道:“幸好只是開房,要是上牀,你父母還不得吃了我。”
注意到林昊的臉色,燕清舞吐吐小舌頭,可憐巴巴的將整件事重複了一遍,特意加重了鄭子豪的無理取鬧,鄭國成的囂張,父母的助紂爲虐,將自己描述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受氣包。看見林昊聽到認真,時不時還點頭表示憤慨,她心裡幾乎樂開了花。等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更加哀傷,期期艾艾道:“他們死活不同意解除婚約,我不想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中。所以,所以。”
“所以怎麼了?”
對燕清舞的遲疑,林昊心底冒出寒氣,隱隱覺得接下來的話極有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糟糕。果然,只聽燕清舞重複兩句,毅然說道:“所以我說你欺負了我,我們上牀了。”
“什麼?”
林昊瞬間滿頭黑線,惱怒的瞪着燕清舞,不滿道:“大小姐,你多大了,兩三歲?怎麼能這麼說話?”剛剛還在慶幸只是開房,沒想到眨眼就變成了上牀,林昊欲哭無淚。
“人家也不想,可是我不這麼說,我爸肯定不同意。他最好面子,而鄭叔叔又是他的老朋友,知道我做出這種事,他肯定會婉拒這場婚事。”燕清舞雙手捂着臉,身體一抽一抽,也不知是哭還是笑。
“好面子?好面子!”
林昊目瞪口呆的看着燕清舞,心裡滿是鬱悶:好面子,那豈不是說老燕同志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自己要是過去,鬧不好門都沒進就得被人砍死。
再演下去貌似效果不大,而且林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卓越演技,燕清舞心中沮喪,將手露出一條縫,偷偷瞄了一眼,哀聲道:“林
昊,算我求你了。你這次過去,把事情解釋清楚就行,放心,我爸很好說話的。”
“你確定?”林昊還真不敢再相信她,這丫頭實在太能瞎搞了。
“確定。”
得到燕清舞的保證,林昊雖然覺得很不靠譜,但還是遲疑的點點頭。對燕清舞和鄭子豪解除婚約,他內心裡有着一絲喜悅,正是這絲喜悅,讓他決定幫燕清舞度過難關。如果不是這樣,老子管你是誰?別說只是上牀,就算有了孩子也和老子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答應了?”
從手縫裡發現林昊點頭,燕清舞大喜過望,忽的將手拿開,迅速在他臉頰吻了一下。
“你可不要亂想,這只是給你的報酬。”林昊異樣的眼神讓燕清舞心中慌亂,兇巴巴的解釋道。
林昊鬱悶道:“得,報酬都有了,不幫忙都不行。你家老頭子有什麼愛好,或者喜歡什麼東西?”既然準備幫忙,雖然只是去解釋,洗脫自己的冤屈,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做些準備還是必要的。
“我爸?嘿嘿,三大愛好,喝酒看戲賺錢。”燕清舞顯然猜到了林昊的心思,盡心盡力解釋道:“喝酒,他每天都得喝點,而且非好酒不喝,非對口味不喝。看戲,最喜歡看京劇,偶爾還能唱兩句,是有名的京劇票友。至於賺錢,他雖然喜歡賺錢卻不吝嗇,每年都會捐出很多錢做慈善,去年的胡潤慈善榜,老爸在前十之列。”說到最後一條,燕清舞一臉驕傲。
“喝酒?看戲?賺錢?”
看戲,賺錢就算了,哥們只知道京劇有生旦淨末醜,其他一概不知。賺錢,辛苦一年估計不如人家吃頓飯。想到喝酒,林昊卻是心中一動,一臉笑容道:“喝酒,好習慣啊!哈哈,走,去超市。”
“超市?白酒他只喝五十六度飛天茅臺,而且必須二十年以上。紅酒,歐洲著名酒莊最好年份的紅酒,你有錢都買不到。”燕清舞白了一眼林昊,彷彿在看一個白癡。
“山人自有妙計。”
林昊哈哈一笑,催促燕清舞將車開到附近的統一銀座超市,在她震驚的目光中買了三瓶老村長酒,一瓶九塊九。買好酒,他又買了一隻盛酒用的小號塑料桶,將酒全部倒進桶裡。顛了顛酒桶的重量,估摸着差不多,林昊又帶着滿臉疑惑的燕清舞去了中藥店,買好佩蘭和艾蒿。
出了藥店,燕清舞終於忍不住狐疑道:“就用這種酒?”
“當然不是,還早呢!去清河邊,我找點東西。”
清河是濟城環城河,前些年污染嚴重,臭氣熏天,不過經過近幾年治理,雖然依然達不到清水潺潺的程度,養魚垂釣卻已經沒多大問題。到了河邊,林昊沿着河岸四處尋找,童年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涌來,讓他的嘴角始終掛着笑容。
“酒麴草,哈哈,找到了。”
看着不遠處一株植物,林昊大喜,摘下一朵輕輕放在嘴裡,一絲甜膩略帶酒香的味道瀰漫舌尖。小時候只注意到甜味卻沒有意識到酒香,此時他才發現,酒麴草果然不愧其名,既有草的甜膩,又有酒的醇香。而它,將成爲林昊征服燕召南的先鋒部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