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啓山是邪修,秦宇還真不知道能讓他幹什麼。魔門雖然被正道所不容,但那是因爲有很少一部分人走了捷徑,用殘害他人的方法來提升自身修爲,這種事情,魔門發生的也不多。
但邪修不就不同了,他們就是通過害人來修煉的,而且害的人越多,實力就越強,只要被人發現,必然會引起修真界追殺的頭號大敵。
按理說,邪修被抓住都是會被處死的,可陰啓山爲什麼會被關進天獄呢?
見秦宇不說話,陰啓山自嘲一笑:“其實,我和別的邪修不一樣,原本我只是一個盜墓賊,卻盜出一隻殭屍王。”
“也是我命大,我在盜墓以前就被人給盯上了,我剛進去,另一夥兒盜墓賊也跟着進了墓穴。結果,殭屍王活了,對他們大肆屠殺,我順手摸了一件東西就跑了出去。”
陰啓山繼續道:“那是巨大的花朵圖案雕刻,材質不明,在花的中心鑲嵌着一顆血紅色的珠子。我得到這東西的第三天晚上,我做了一個美夢,好像是吃到了有生以來最美味的東西。可等我醒來卻發現,我的老婆孩子,老父老母,都被殺了,而我自己卻是雙手血腥,嘴上也滿是鮮血。”
“是我殺了他們,我親手殺死了我的親人,並吸光了他們的血,當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我拿起刀就要自殺,可是,刀子插在身上,竟然崩斷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身體變得堅硬如鐵,我想死都死不了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陰啓山擡起頭,苦澀一笑道:“知道我爲什麼沒有被殺死嗎?因爲,我是主動自首的。而因爲我的體質,引起了龍隱的注意,最終網開一面,把我關押到天獄,任我自生自滅。”
“我做夢也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但誰不想在陽光下活着?我是邪修不假,可我不想殺人。”
秦宇拍了拍陰啓山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也爲你的遭遇感到同情。可有件事兒我很好奇,你盜墓拿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一提起這個,陰啓山的臉色都變了,聲音都帶着一絲驚恐:“後來我查過資料,那是一朵彼岸花,而上面那顆血珠,是一名邪修大能的血丹。”
“據記載,彼岸花只開在陰陽交界的地方,有生死輪迴的功效。而這一朵彼岸花的材質,據說是一種來自九幽地獄的幽冥石,有很強的致幻功能。”
“這位邪修也是一名天才,他不知道從哪兒弄到的幽冥石,然後煉製了這樣一件法寶,或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竟然把自己的本命血丹與這件法寶融合到一起,而他就因爲這件法寶,用另外一種形式活了下來。”
“後來我纔想明白,原來他纔是罪魁禍首,是他控制我,殺了我的家人。可那時,它已經鑲嵌到我的胸口,如果我不自首,它就會侵入我的身體,從而奪舍重生。”
秦宇插口道:“所以,你自首了,龍隱來人把你帶走,幫你把體內的彼岸花逼出來?”
“沒錯,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才能擺脫他的控制。”
“那彼岸花呢?”
“當然是被龍隱收走了。”
秦宇就皺起了眉,總感覺這東西沒那麼簡單,想了想,拿起電話打給了陸瓊華:“師姐,你們龍隱曾經沒收了一件邪修的法寶,是一朵幽冥石煉製的彼岸花。你查找一下,這東西還在不在。”
“好,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放下電話,秦宇苦笑道:“老哥,你看看我這裡,有什麼你能勝任的工作?”
“唉,咱總不能讓你開一門邪修課程啊。”陰啓山嘆氣道:“但我看大門總行吧?而且,我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講,也是一名邪修,越是晚上越精神,順便晚上打更吧。你放心,就算飛進去一隻蒼蠅,我也會記下它是公是母。”
秦宇樂了,當場拍板:“好,以後大門口就歸你了,明天我把老許調到後勤,給許嫂幫忙去。”
給他們安排好住處,秦宇纔回到家,剛把衣服脫了準備洗澡,何韻卻拿着他的手機跑了過來:“電話,師姐找你。”
看着他赤果果的身體,何韻忍不住臉上一紅,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圍條浴巾嗎?光溜溜的,也不嫌害臊。”
“有什麼害臊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щшш ⊕тt kΛn ⊕CO
何韻當場敗下陣來,掩面跑了回去。
秦宇關上浴室門,對着電話笑道:“師姐,這麼快就想我了?”
“滾!”陸瓊華惱火的罵了一句,隨即沉聲道:“你說的那東西,不見了。”
“我說的東西?什麼東西?”
“彼岸花!”陸瓊華真想敲碎他的腦袋,剛纔不是你讓我查的嗎?就這麼一會兒,你竟然給忘了。我擦!
秦宇的臉色一變,果然不出所料,這東西這麼邪門,能在短時間內讓人獲得強大的實力。這種誘惑,可沒幾個人能抗拒得了。
陰啓山也是怕死,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自首的,但被關押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生不如死。那這次彼岸花再丟了,還能有人自首嗎?
“有線索嗎?”秦宇沉聲問道。
陸瓊華無奈道:“暫時還沒有線索,但根據我的判斷,有五個嫌疑人。”
秦宇頓時鬆了口氣:“有嫌疑人就好辦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把這五個人都抓起來呀?”
“你?”陸瓊華苦澀說道:“你我聯手,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希望你能把陰啓山帶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或許他有什麼剋制邪修的辦法。”
“行,明天我帶他過去找你……對了,我去哪兒找你呀?”
“明天不行,等我這邊布控好了再給你打電話吧。”陸瓊華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擦,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秦宇正鬱悶呢,燕子跟做賊一樣,偷偷的溜了進來。
“燕子?你不是跟秦宓一起走了嗎?”秦宇驚訝的問道。
燕子撅嘴道:“怎麼,人家留下來陪你,你不高興啊?”
“高興,我是太高興了。來,幫哥搓搓背……”
這邊,何韻正在鋪牀,見艾薇兒回來了,頓時好奇道:“薇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老公呢?”
“已經有人給他搓背了。”艾薇兒有些幽怨的直接躺下去。
有人?這個家除了她倆,還會有誰?何韻正納悶呢,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傳來,她趕忙接聽:“秦宓,你哥……啊?燕子不見了?”
何韻的目光就落在艾薇兒身上,就見艾薇兒小嘴一撇,哼了一聲,她就明白了,趕忙道:“秦宓你別擔心,燕子在我這兒,明天一早就讓你哥送她去上學,你在校門口等她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放下電話,秦宓就忍不住抓起枕頭,狠狠的摔打,就好像枕頭是燕子似的。
太不仗義了,竟然甩下我,偷偷跑去找我哥。你個小色-女,小蕩-婦……
有了燕子的加入,本來很寬大的大牀,頓時顯得擁擠了許多,一直折騰到大半夜,精疲力盡的幾人才相擁着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宇還沒醒呢,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戀戀不捨的把手從何韻胸口拿開,摸起電話,慵懶的說道:“喂,我是秦宇,你……什麼?”
秦宇頓時就精神了,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沉聲道:“何雯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昨晚就不見了,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等着,我一會兒就到。”
昨晚太累了,何韻頭一次懶牀沒起來,卻還是被秦宇的電話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何良的女兒何雯丟了,我得趕緊去海城一趟。”秦宇扶着何韻躺下去,笑道:“別擔心,我可能中午就回來了,你繼續睡吧,我先走了。”
被秦宇又親又摸的,何韻的身體又是一陣火熱,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等她緩過神來,秦宇已經跑沒影兒了。
何良?這個名字好熟悉呀。何韻正在苦思,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她趕忙起身穿衣,迅速跑了出去。
原來,是一輛送菜的車,在門口被陰啓山給攔住了……
何良掛斷了電話,還是心緒不寧,不斷的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沙發上,他的妻子程淑媛不斷的啜泣,身邊光紙巾就扔一大堆了。
對面坐着秦守國,他一點緊張都沒有,安慰道:“你們兩口子就放心吧,這人肯定是曼蒂抓的,但在沒拿到錢以前,她是不會把何雯怎麼樣的。安心的等吧,一會兒秦宇來了,你女兒肯定會沒事的。”
話音剛落,秦宇就大步走了進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何雯怎麼會失蹤的?”
“秦宇你可來了,快去救雯雯,她一定是被曼蒂給抓走了。”何良抓住秦宇的雙手,聲淚俱下的懇求道。
秦宇皺眉道:“你確定是曼蒂抓的何雯?她提出什麼條件了沒有?”
“還沒有!”
“那你怎麼肯定是曼蒂抓了何雯?”
“因爲,因爲今天有一場賭局,你還得替我出場呢。”
秦宇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賭局?我啥時候答應要替你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