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一疏啊。
秦宇怎麼也沒想到,杏子竟然會在他洗澡的時候闖進來,而他此時全身都是光溜溜的,可臉上的面具和脖子以下的皮膚是很明顯的兩個顏色,只要不是瞎子和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來。
尼瑪,大意了,難道要殺人滅口?可是,杏子是無辜的,她又這麼細心體貼,哥怎麼下得去手?
出乎他的意料,杏子對秦宇身體的異常視若無睹,踩着小碎步走上前,手在腰間的絲帶上輕輕一拉,身上披着的寬大和服就脫落下來,露出她完美無瑕,如美玉般潔白的嬌軀。
難道,杏子沒看出來?不可能,她的視力非常好,怎麼會看不出秦宇的皮膚是兩個顏色?那她是傻子嗎?當然也不是,她當初可是以非常高的成績考進大學的,怎麼可能是傻子。
相反,杏子還非常的聰明,她早就開始懷疑自己不是真正的井岡野男了吧?
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了,杏子已經進入浴缸,坐在了秦宇身後,柔滑細膩,卻又有些涼的小手剛放到他的肩膀,就被秦宇“啪”的一聲抓住了。
“杏子,我已經不是以前的井岡野男了。”秦宇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
果然被他識破了,這個女人不簡單,觀察敏銳,心思玲瓏,連井岡野男的親弟弟井岡正太都沒能識破,而杏子和他也才僅僅見過兩次面而已。
“井岡先生這次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但體貼的給杏子做飯,還把那麼大的公司交給杏子管理。您的事情那麼多,卻還不辭辛苦的陪杏子去看病重的媽媽,杏子真的很感謝您。”
杏子鼓起勇氣,輕輕貼上秦宇的後背,摟住他的腰,說道:“無論你是誰,杏子都是屬於您的,讓杏子服侍您洗澡,好嗎?”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只要能讓杏子服侍您一次,就算是死,杏子也無怨無悔。”
“笨女人。”秦宇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死心眼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殺她,下不去手,也捨不得,可不殺她,萬一她把消息泄露出去,那計劃可就全都泡湯了。
杏子的身體火熱,輕柔的在秦宇背上摩擦,而她的手也沒閒着,輕撫他的胸膛。挑逗,這是赤果果的挑逗啊。秦宇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堅持住,堅決不能被她的美色給迷昏了頭。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啊!”
還在念清心咒的秦宇忽然驚呼一聲,緊閉的雙眼也突然睜開,瞪大。杏子的手,竟然……這特麼誰能受得了?
尼瑪,這情況,就是真正的和尚也忍不住了,更何況哥不是和尚,也不是太監。擦,怕個毛,她是自願的,哥要是拒絕,那不是傷了她的心嗎?
“等一下!”就在秦宇轉過身抱住杏子的剎那,杏子忽然小聲問道:“能……能讓杏子,看看您的真面目嗎?”
秦宇的眼神一冷:“你真的想死嗎?”
“不,不是。”杏子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顫聲道,“杏子只是,不喜歡看到井岡野男的臉,這會讓杏子以爲,得到杏子身體的人是井岡野男。”
見秦宇的眼神緩和了幾分,杏子奓着膽子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臉。秦宇沒有躲,任憑她在他皮膚異常的部位搓了搓,隨後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當見到秦宇的真面目,杏子都吃驚得掩住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幻想過這幅面具下的樣子,但她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不但年輕,還很帥氣呢。
“怎麼,讓你很失望?”秦宇淡淡問道。
“沒,沒有,杏子是太吃驚,太高興了。”杏子的俏臉通紅,緩緩閉上眼:“請吧,您是杏子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我擦,這誰受得了?秦宇的理智瞬間被她的話語摧毀……
半個小時後,秦宇穿上睡袍,擁着嬌小可人的杏子從浴室裡走出來。
“啊,菜都涼了,井岡先生稍等,我馬上重新做。”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吃飽了。”秦宇壞笑着在杏子胸前捏了一把,讓杏子頓時醒悟過來,臉登時又變得通紅。
秦宇按着杏子坐下,親自動手給她盛飯,然後在她對面坐下,大口的吃了起來。還別說,杏子的廚藝不錯,雖然和華夏菜的口味不同,卻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再加上秦宇確實有點餓了,吃得就更香了。
杏子卻是心不在焉,撥弄着飯粒,只吃了兩口就停下來,鼓足勇氣問道:“可以……可以告訴杏子,您的真實身份嗎?”
“我叫秦宇,是華夏人。”秦宇並沒有隱瞞,反正都已經被識破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杏子驚喜道:“您是華夏人?我媽媽也是華夏人。”
秦宇愣住了:“你媽?就是醫院裡躺着的那個女人?”
杏子連連點頭,興奮道:“沒錯,她是純正的華夏人,我也有一半的華夏血統呢。”
“早知道這樣,我真該殺了她。”秦宇的聲音忽然轉冷,嚇得杏子手一抖,筷子差點掉地上。
“爲,爲什麼?”杏子的聲音顫抖,心都涼了下去。她不明白,秦宇爲什麼在得知母親是華夏人之後,反而要殺她呢?
秦宇放下碗筷,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冷哼道:“她難道不該死嗎?她的爺爺,很有可能就是死在倭國人的刺刀之下,而她的奶奶,很有可能是被倭國人凌辱致死。連家仇國恨都能忘掉,甚至還不惜嫁到倭國,這種女人死不足惜,我就算救一條狗,也比好過救她。”
“不,不是這樣的。”杏子淚流滿面的搖頭,“我媽媽來倭國,其實是來尋找我外祖母的。當年的侵華戰爭,我的外祖母被抓到倭國,解放了,她也沒能回到華夏。”
“後來,我母親留學到倭國,就是爲了找回她的母親,可是,她不但沒能找到外祖母,還被人強殲,這才生下我。”杏子滿臉苦澀,“我至今也不知道父親是誰,而媽媽爲了養活我,不得不出賣肉體,還爲此欠下了高利貸。”
說到這裡,杏子已經泣不成聲:“媽媽做夢都想回國,可是,這時候她已經回不去了。我情願把自己賣給井岡野男,一方面是想治療母親的病,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自保,因爲我不想落個和媽媽一樣的下場,淪爲任人欺凌的姬女。”
唉,真是一對苦命的母女。
秦宇走過去,輕輕把杏子的頭抱在懷裡,輕聲道:“對不起,是我錯怪你和你媽媽了。”
杏子緊緊抱住秦宇的腰,放聲大哭,好像要把內心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秦宇沒有阻止,只是輕撫她的秀髮,任她哭泣。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秦宇輕聲安慰道,“等我走的時候,你和媽媽都跟我回國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的。”
杏子的哭聲逐漸停止,秦宇低頭一看,杏子竟然抱着他的腰睡着了。她活得太累了,如果不是遇到秦宇,她早晚會淪爲男人的玩物,和姬女沒什麼區別。
碗筷都沒有收拾,秦宇小心的把杏子抱起來,放到榻上,然後自己就在她身邊躺下,拿出手機,編輯一條短信,把消息發送出去……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伊藤家族是倭國首屈一指的大世家,就連天皇陛下都得禮讓三分。可就在今天,伊藤家的第五號人物,竟然在家裡被人給殺了。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上百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挑釁伊藤家族的權威,伊藤家的憤怒,可想而知。
此時,伊藤水家的客廳,伊藤海撲到父親身上,哭得稀里嘩啦,可實際上,他心裡都樂壞了。
老傢伙一死,他就是五行水系的繼承人,這就有了問鼎家主的資格。當家主還太遙遠,現在能掌控他們這個小家就已經很滿足了。上百億的家產,足夠自己揮霍一生了。
“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兇手給我查出來。”暴躁的伊藤火,憤怒的咆哮道。
而相對穩重許多的伊藤土皺眉問道:“伊藤海,你仔細想一下,出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異常的事情……”伊藤海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站起來道:“沒什麼異常的啊,我剛和父親商量,正要把井岡野男要交錢買命的事情上報,可誰知道父親就……”
“等一下。”劍眉直入鬢角的伊藤金忽然打斷他的話,沉聲問道:“井岡野男?他不是死了嗎?”
伊藤海連忙道:“三伯您不知道,井岡野男在今早忽然回來了,並在公司裡,向各位股東展示了自己的銀行賬戶,可他和弟弟井岡正太回到家的時候,老爺子忽然暴斃,經調查,是井岡正太下藥過量而死……”
“等等!”伊藤金皺眉道,“這麼多事情,怎麼都趕在了今天?這個井岡野男有問題,馬上派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