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通過了長老會的考覈,他就是我月清憐的男人。”月清憐掃了眼大巫師,淡淡道,“至於他有沒有資格當巫王……哼,我父王還在,秦宇想當巫王還早着呢。”
緊接着,月清憐拉着秦宇的手,又面向前往的族人,大聲道:“你們知道我父王爲什麼沒能參加今年的花山節嗎?”
這也正是衆人心中一直想問的,這麼重大的節日,巫王怎麼會不參加?他的寶貝女兒選婿,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不過,這種事情可沒有人敢問,可月清憐要說出來,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大巫師的臉色一變:“清憐你……”
“大巫師,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想隱瞞下去?”月清憐毫無懼色,瞥了他一眼,再次面向前方的族人,大聲道,“我父王在半年前就率領巫族精銳,去了禁地,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什麼?巫王去了禁地?怪不得半年多沒有巫王的消息,他不會……”
“完了,禁地危機四伏,兇險難測,人進去是九死無生,巫王他爲什麼要去送死啊?”
“還等什麼,進禁地,救巫王!”
喊話的人赫然是被秦宇救了一命的黑鷹,真沒想到,他還是條有血性的漢子,他的拳頭一揮,口號一喊,頓時引起衆人的共鳴,全都揮舞着拳頭喊了起來。
“進禁地,救巫王,進禁地,救巫王……”
月清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衆怒難犯,就算大巫師想阻撓也沒有辦法,這就是民意。
終於佔據了主動,月清憐的精神一震,手擡起來,臺下的喊聲頓時停止。月清憐緩緩道:“秦宇,是我在外面認識的,也是我請回來的幫手,明天,他會和我一起進禁地,把父王帶回來。”
“我去!”
“我也去。”
“算我一個……”
大巫師忽然一瞪眼,怒喝道:“都閉嘴,你們以爲禁地是誰都能去的嗎?就你們這點本事,去了就是死路一條,難道你們都活夠了?”
迫於大巫師的威懾,沒人敢吭聲了,大巫師的眼神堅定,沉聲道:“既然清憐要去,我陪你們走一趟,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巫王帶回來 。”
“謝謝!”月清憐看上去很感動,眼中含淚,對大巫師點點頭,然後和衆人揮手告別,拉着秦宇朝着高臺走去。
秦宇是傷員,趁機靠在月清憐身上,臉都要貼上了。月清憐冷聲道:“你給我老實點,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我不欠你的。”
“大姐,我現在是傷員啊。”
“少來,你有青木鼎護體,還能受傷?”月清憐瞥了他胸前鮮紅的血跡,哼道,“裝的還挺像,要不是我知道你詭計多端,我都以爲你真受傷了呢。”
秦宇苦笑道:“大姐,你可真能擡舉我,大巫師下手可一點也沒留情,我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難不成你以爲這血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哼!”月清憐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秦宇臉色一正,小聲道:“大巫師要和我們一起去禁地,這是要殺人滅口啊。你或許不會死,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還不都得被大巫師給滅了呀?”
“沒他想的那麼容易。”月清憐淡淡道,“我就是要讓大巫師和我們一起下去,因爲只有在禁地,我們纔有機會殺死他。”
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更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秦宇也不去想那麼多了,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姐,晚上我們是不是要住一起?其實我這人很傳統的,最不提倡婚前那啥了,但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勉爲其難,就答應你一次吧。”
“你想的美。”月清憐把秦宇直接帶上山,這裡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她也不用裝了,直接把秦宇推開,冷聲道,“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當不了男人。”
秦宇趕忙捂住胯下:“不至於吧?我就是說說而已……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但我們要是不住一起,大巫師肯定會起疑心,萬一半夜來殺我,那可怎麼辦?”
“行了,收起你那套吧。”月清憐哼了一聲,“你就住我房裡又能怎麼樣?你敢碰我一下嗎?哼!”
秦宇苦笑道:“我是不敢把你怎麼樣,可我就怕你把我怎麼樣了。”
“誰稀罕你?”
兩人一路說着,來到半山腰,這裡依山修建了很多石洞,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巫王居住的地方。月清憐帶着秦宇進了山洞,在一個岔道口左拐,沒走幾步就見到一個精緻的石室,這就是月清憐的閨房。
這裡沒有一樣現代化的物件,反倒給秦宇一種回到修真界的感覺。石牀、石桌、石凳,就連牆壁上的書架都是石頭雕鑿而成。牆壁上的油燈,發出清香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油脂,很好聞,而且沒有任何的煙味。石室的另一角擺放着兩口碩大厚重,塗着紅漆的木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月清憐徑直來到大木櫃跟前,打開上面的鎖,從裡面拿出一套嶄新的苗族服裝扔給秦宇,淡淡道:“去隔壁洗個澡,然後把這套衣服換上。”
“大姐,你不跟我一起去呀?”秦宇有些膽怯,“這是你的地盤,我有點害怕。”
“滾!”月清憐實在是受不了了,一腳踢了過去,秦宇卻早就跑了,留下一串得意的大笑。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和這小子在一起,就控制不住要發火呢?月清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步驟……
沒多久,秦宇就煥然一新的走進來,月清憐的眼睛頓時一亮,感覺穿上苗疆服裝的秦宇,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比以前帥了許多,也順眼了不少。
“大姐,這衣服你是專門爲我準備的吧?”秦宇豎起大拇指,“眼光獨到,只看一眼就知道我什麼體型,這衣服穿在身上正合適。”
月清憐暗歎一聲,衣服是換了,可人還是那個德行。
正要說他兩句,忽然臉色微變,趕忙上前,親切的爲秦宇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把領子正了正,含羞帶俏的白了他一眼:“傻樣,看什麼呢?”
“媳婦,你真好看。”秦宇傻乎乎的摟住她的腰,嘟起嘴巴,就要親吻下去。月清憐羞紅了臉,卻沒有逃避,而是閉上眼睛,微微仰頭,像是等待他的寵幸。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門口響起:“清憐,衆人都在等你們呢。”
“啊!”月清憐驚呼一聲,頓時俏臉通紅,手足無措道,“好,我……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秦宇臉皮夠厚,呵呵笑道:“大巫師,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
“謝我什麼?”
“謝你手下留情啊。”秦宇得意的摟住月清憐的腰,“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和清憐又怎麼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嘿嘿,你就是我倆的大媒人啊,等我們成親的那天,你一定要多喝幾杯喜酒啊。”
“哼,等你有命從禁地回來再說吧。”大巫師冷哼一聲,斗篷一甩,大步轉身離去。
還不走?再看下去,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控制住。秦宇,敢褻-瀆我苗疆的女神,你死定了。
等大巫師走沒影了,秦宇的笑臉就垮了:“大姐,大巫師是真要殺我呀,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可別坑我呀?”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月清憐哼道,“你也不用跟我演戲了,就算大巫師的實力高出你許多,但他要殺你,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大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哼,你自己想去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多着呢。如果沒有點底氣,你敢來苗疆?”
知我者,魔女大姐也。
唉,在她身邊,總感覺自己沒穿衣服,赤果果的,怎麼什麼事兒都瞞不過她呢?不行,等有機會了,也得讓她脫光光一回。哈哈!
無恥!
月清憐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沒想好事兒,暗咬銀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別做夢了,跟我出去。”
“哦,來了。”秦宇趕忙擦了擦口水,快步追上月清憐,和她肩並肩的走了出去。
山下的比賽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精彩,卻也要比往年激烈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秦宇給刺激了,這幫小夥子都拼了命似的,因此也導致不少人受傷流血,但效果也很明顯,那些受傷的人,收到的花環都比旁人多得多。
用一身傷換來美女的青睞,太划算了。這幫牲口估計還在盤算,晚上要去誰的帳篷過夜呢?
“巫女和秦宇出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頓時,比賽的人都停下來了,迅速衝了過來,這比見到偶像還要激動,把秦宇嚇得都不敢下去了。
尼瑪,這幫傢伙不會把哥踩死吧?還有那幫女生,看着哥的眼睛都發光了,要是把哥給摁倒強暴了可怎麼幫?我是認命呢,還是認命呢?